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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发春

重生之宠妻如命 安酥 18594 2024-05-18 00:59

  院子外,一个枣红的骏马杵在门外。楚弈言站在院门口,旁边正是崔静嘉来时坐的马车。

  楚弈言站在那马边上,一只手不疾不缓的捋着那马的毛儿,两眼望着那院门口,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一个娇俏的身影从院子里出来,楚弈言眉心一松,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崔静嘉正和胡夫子道别,话音还未落下,就瞧见胡夫子有些讶异的目光。

  顺着胡夫子的视线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让人不能忽视的冷峻少年。

  “那位是楚世子?”胡夫子挑高了眉,有些惊讶的问道。

  崔静嘉收回视线,神情闪过疑惑,但还是先回了一声:“嗯。”

  胡夫子没再多问,崔静嘉和楚弈言的婚事已定,该怎么也由不得她来说。她轻点了头,在崔静嘉的视线中关上了院门。

  本该是目送崔静嘉离去才是,可是现在楚弈言来了,她若是真这么做了,瞧见两人做些什么就不好了。

  崔静嘉莲步轻移,脸上有些微红,也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这大白天的,这楚弈言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她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翠芽和芸儿。

  今日喜嬷嬷并没有跟着来,去打听霍大夫的事了,跟在身边的只有芸儿和翠芽。

  或许是见惯了楚弈言,这又是白日里,崔静嘉到没有晚上那么羞涩的模样,走近后,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楚弈言瞧她一开口,就知道她会这么问,解释道:“路过,瞧着这是你的马车,所以就停下来看看。”

  这楚国公府邸和这条路,好似没有什么关系。

  崔静嘉也不知道楚弈言到底是真的路过还是个借口,只是点点头道:“这是我女学夫子的府邸,今日来问她功课,所以待了会。”

  楚弈言看了看天色,估摸了时辰,道:“看样子你还没用午膳,我带你去吃些好吃的。”

  崔静嘉拧着眉看了他好几眼,楚弈言虽然面无表情,可是在她许久没有回答后,眉心微皱。

  半响,崔静嘉才道:“嗯,走吧。”

  听到崔静嘉答应,楚弈言脸上才带了些笑意。他乘上马,崔静嘉坐着马车,在他的领路下,不一会就到了一个酒楼的后院。

  上了雅间,楚弈言没看那菜单就点了好些菜。

  光是看这屋子,崔静嘉就知道,这不可能是一般的雅间。实在是太大了些,而且不论是摆放的书画还有那瓷器,都是难得的珍品,不像是一般酒楼会用的。

  “这是特地我平日和他们一起用饭的地方,专门给我和子乐他们用的,自然不一样。”似乎瞧出崔静嘉的疑惑,楚弈言解释道。

  崔静嘉眼底闪过了然,她都差点忘了楚弈言曾经还是个纨绔公子哥这事,这雅间定然是给他们喝酒玩闹的地方。

  翠芽和芸儿站在崔静嘉的身后一步距离,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并没有存在感。

  可就是这般,在楚弈言眼里却还是有些扎眼了。他直勾勾的望着崔静嘉,然后看了看翠芽和芸儿,冷声道:“你们两个出去在门口守着。”

  翠芽和芸儿乍一听楚弈言的吩咐,一时间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崔静嘉。

  崔静嘉用手揉了揉眉眼中央,然后看了眼楚弈言,他面色淡漠,冷清无情的模样,可眼睛却盯着她,带着控诉和坚持。

  崔静嘉叹了口气,道:“出去吧。”

  翠芽和芸儿听到崔静嘉也让她们出去,虽然有些挣扎,可是还是缓缓的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崔静嘉一个扭头,就瞧见原本离她还有好几个位置的楚弈言一下就到了自己的旁边。

  崔静嘉身子往后倾了倾,别扭的道:“你靠的太近了。”

  楚弈言的目的就是靠的近些,此处也没了人,他说话也大胆了些:“你个小没良心的,又说让我伤心的话。”

  只是人前人后的差距,楚弈言这翻脸跟翻书一般。

  崔静嘉没辙,瞧见楚弈言说是没有一点感觉那是骗人的谎话,不过若是说出来,定然会让楚弈言得意,只咬着红唇,轻轻道:“你还说,现在晚上不来,倒是改成白天来了?”

  楚弈言嘴角上翘,声音低了几分:“婉婉,我又想你了。”

  他伸出手,一把搂住崔静嘉的身子,只是几个动作,就让崔静嘉坐在他的腿上。

  崔静嘉还有些发懵,眼前景色一变,那坐着的地方,也从硬木板凳成了软肉坐垫。

  反应过来,崔静嘉立刻挣扎起来:“楚弈言,你别闹了。”

  虽然在晚上,崔静嘉也曾被楚弈言搂抱过。可是却是不一样的,身体坐在他的腿上,怎么想怎么奇怪。

  楚弈言搂住崔静嘉的细腰,他一只手卡在她的腰上,轻松的把她的腰给捏住,脑中猛地闪过一个词:不盈一握。

  意识到崔静嘉的挣扎,楚弈言没有压她压的死死的,手松开了几分,委屈的喊道:“婉婉。”

  对于楚弈言这种类似撒娇的口吻,崔静嘉虽然动摇了几分,可是却仍然坚定道:“放我下来。”

  楚弈言半眯着眼盯着崔静嘉看了许久,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撇撇嘴道:“你就笃定我会放开你,不会勉强你。”

  坐回硬木凳子,崔静嘉这才放松下来,听见楚弈言这么说,脸颊微微泛红。

  两辈子,她都没有这么孟浪过。

  楚弈言每次不按常理出牌,又是那么亲密,总是弄得她心神不定,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而提心吊胆的。

  崔静嘉抿了抿唇,低声道:“哪有人这么坐的,今天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楚弈言拿起放在面前的茶杯,道:“我听秦子乐说,长公主府里,你遇到了意外。”

  崔静嘉不意外楚弈言能知道,想起楚弈言教的招式,就是一笑。

  “那两招,好不好用?”楚弈言带着笑意,他自然是又打听了些的,那踢人的是芸儿,不是崔静嘉。若是崔静嘉的脚丫子踢到那男子的胯。下,他现在也不会那么淡定。

  崔静嘉点点头,笑道:“还行,这是个不错的损招。”

  楚弈言半眯着眼,不能抱不代表不能做其他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脸,“这是良策。”

  白皙粉嫩的小脸在楚弈言这么蹂躏下,变成了各种造型,崔静嘉原本淡然的笑容,此刻也变得扭曲了不少。

  她扯过楚弈言的手,捧着自己的脸,眼里含着怒火,道:“楚弈言,你!”

  楚弈言完全没有尴尬,反而意犹未尽的捏了捏手,哄道:“婉婉,再让我捏捏。”

  闻言,崔静嘉从板凳上立刻站了起来,朝外走去。楚弈言就是个疯子!变态!

  她刚迈了两步,就发现楚弈言扯住了她的衣服,回过头看去,楚弈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婉婉,不准走。”

  崔静嘉拧着眉,完全不为所动。

  她现在早就看清楚了楚弈言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了,当着她的面装可怜,不过就是想要博取她的同情罢了,只要她一软下心,马上好了伤疤忘了疼。

  “楚弈言,你怎么变成了登徒子。”两颊鼓起,崔静嘉半天才道。

  登徒子!

  楚弈言没有想到这个词有一天能够用在自己的头上,更没想到说这话的人是崔静嘉。他收敛了自己那可怜的模样,冷下了脸,慢慢放开了崔静嘉。

  “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个登徒子是吗,呵呵…”楚弈言自嘲道,那双乌黑清亮的眸子望着崔静嘉,低声道“你回去吧。”

  说着,楚弈言有站到了距离崔静嘉一旁。

  崔静嘉一愣,楚弈言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大了。这明明就是他的错,怎么就变成了她的过错了。

  她咬着红唇,盯着楚弈言看了会,只瞧见楚弈言望着她,然后头一侧,就到了另外一头,视线不和她对上。

  崔静嘉脸色一紧,双眉紧皱,低声道:“我走了。”

  她提着衣裙,神情复杂的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

  芸儿和翠芽就站在门外,瞧见崔静嘉出来还有些发愣,望着崔静嘉径直走下那酒楼楼梯的身影,连忙追上前去:“小姐,您不吃饭了?”

  崔静嘉胸口憋着一股郁气,不得抒发,嗯了一声,道:“出来的够久了,早点回去吧。”

  翠芽和芸儿直觉自家小姐和楚世子应该是在那房间里发生了些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否则的话,崔静嘉的神情也不该是这个模样才对。

  雅间里,楚弈言黑着脸望着窗外。

  他不过是想着自己这般,崔静嘉会心软。怎么这崔静嘉,完全没有心软,反而还气冲冲的就走了。

  看到崔静嘉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楚弈言只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发胀。

  好似,从来都是他对崔静嘉好,不厌其烦的说着自己对她的欢喜,她从来没有说过,她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想要成为他的妻子。

  现在她走的不带留恋,是不是代表了她心里,对他一点也不在乎。

  楚弈言光是想到了这里,就觉得更加难受。为什么一次好好的吃饭,会被弄成现在这个结局。

  门外,小二端着菜进了门,瞧见屋子里只有一人,有些摸不着头脑,把那菜放到了桌上,询问道:“爷,您看,这菜还要上吗?”

  楚弈言冷冰冰的斜了他一眼,然后薄唇轻启:“滚。”

  小二的身子立刻就定了定,连忙躬着身子,笑道:“小的马上滚,马上滚。”说着,快步的朝外退了出去,然后给楚弈言关上了门。

  这大佛,他可不敢惹。

  *

  崔静嘉回了靖安侯府已经是下午,回了院子换了身衣服,坐在书房里,面无表情的望着书桌。

  服侍的下人们此刻都噤声不敢开口,平日里崔静嘉总是和煦着一张脸,温婉淡笑着,今日面无表情,眼底也没笑意,看上去,着实有些让人害怕。

  崔静嘉觉得很委屈,就是很委屈。

  楚弈言三番两次的那么寻她,她除了害怕还是害怕,他深夜寻她,若是被人发现,对男子来说不过是增添风流韵事的资本,对女子来说却是没了名声。

  好不容易不再为了他夜闯闺房担心,他却好,白日里就开始动手动脚。她的礼仪里,女子和男子应当保持些距离,不该如此做。

  他的性子,两辈子都没变,步步紧逼,让人喘不过气,非逼得她发了脾气。

  明明听到他放她离开,她应该高兴了才是,可是为什么现在心里却难受和委屈。分明是他的错,为什么她还想哭。

  崔静嘉紧紧咬着唇,尽管眼眶已经有湿润的迹象,可是却不愿哭了出来。

  若是她今天为了这个事情哭了,只会让她自己看不起自己。这才多大点事,她就难受。

  喜嬷嬷从院外边回来,就看到翠芽和芸儿在书房门口来回踱步焦灼的模样。

  她心里立刻就想着了崔静嘉,连忙走上前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瞧见喜嬷嬷回来了,翠芽和芸儿立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连忙走在一边,对着喜嬷嬷的道:“嬷嬷,今日在胡夫子的院子口遇到了世子爷,世子爷带着姑娘去吃饭,两个人在雅间里,奴婢们站在外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小姐一出来,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芸儿面上带着焦虑,“坐在书桌上面发呆了好久,奴婢走之前看了看世子爷的神色,似乎也不大好,两个主子好像闹了矛盾。”

  崔静嘉和楚弈言的亲事已经定下了,现在崔舒明和宁氏不在,和崔静嘉最为亲厚又能劝说两句的人就只有喜嬷嬷了。

  喜嬷嬷了解了这事情之后,当下就走进了书房,一进屋,就发现崔静嘉冷着脸,愣愣的盯着桌上那纯白的宣纸看着。

  “小姐,老奴回来了。”喜嬷嬷轻轻凑近,然后低声道。

  崔静嘉回过神,瞧见喜嬷嬷,蹙眉笑了笑,“嬷嬷回来了,霍大夫的那头问清楚了?”

  喜嬷嬷淡笑着点头,回答道:“今日去问了霍大夫,霍大夫说,若是真有个合心的,定然不会怕麻烦了小姐。只是现在他一心寄托在这医术上,对男女感情不强求。身边有药童服侍着,倒也算不上操劳。”

  言下之意就是谢谢了崔静嘉,但是这伴儿什么的就不用了。

  崔静嘉也没想着一定要给霍大夫找一个妻子什么的,她现在心底还乱着,胡乱的点头后,又道:“既然这样,嬷嬷幸苦了。先去休息吧。”

  “老奴不累。”喜嬷嬷笑眯眯的回答道,给崔静嘉添了茶水,关切道:“小姐脸色不大好,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了?”

  崔静嘉抬起头望着喜嬷嬷,说起这掌家还有学习,她定然是不用问喜嬷嬷。可是论这男女相处上,她定然是没有喜嬷嬷瞧见的多的。

  上辈子和凌昔不过是简单的关心,最多的不过就是牵了牵手,平日里大都也是她一个人过。

  可是现在,遇到楚弈言。牵手那不过是他们之间,最不亲密的动作。她想要通过她娘亲和爹爹的相处来对应他和楚弈言的相处,可却完全没有可以对应的。

  但凡只有他们两个人了,楚弈言会说一些让她面红耳赤的话语。不仅仅有话语,还有行动。

  明明她的胆子早已经不是以前那般胆小,可是和楚弈言待在一起,却总觉得有些害怕,可若是真的要问害怕些什么,她又是个说不清的。

  男女之事,她不是什么都不明白。上辈子成亲,娘亲早已给她说了许多,不要怕害臊,一切听太子的。

  可到了太子府,凌昔怜惜她娇弱,幸苦了一整天,什么都没做,那些春宫图的,她看过,羞过,楚弈言的孟浪和那比起来,却是远远不及的。

  “嬷嬷,你说我该和世子如何相处才好?”崔静嘉叹了口气,还是问了出来。

  她心里怀抱着愧疚,怀抱着对楚弈言些许的爱意,可是她却能像楚弈言那般表露出来,总觉得心底发慌,说不出那样的话。

  喜嬷嬷一听,果然这问题是在两个人的身上。

  她看得出崔静嘉现在有些迷茫,和以前不同,像是找不到答案般纠结。

  “小姐,可厌恶了世子爷?”喜嬷嬷小心翼翼的问道。

  崔静嘉摇摇头,她并没有讨厌他,就算是他有些孟浪,却也没有到不想再见他的程度。

  既然不是厌恶,那就好办的多了,喜嬷嬷接着道:“既然如此,若是小姐和世子爷有什么矛盾的话,两个人好好说清楚就是。”

  这不是说不说的问题,崔静嘉拢眉。

  “小姐和世子爷是天生一对,虽然小姐和世子爷还未成亲,可是左右不过这两年的时间,再往小点说,这成亲前大半年的时间不能见面,小姐和世子爷能见的就是一年半。”

  喜嬷嬷顺着崔静嘉的年纪分析着,现在崔静嘉十三岁,若是急一些的话,十五岁一及笄完就可以嫁人了。若是不着急的话,倒还有一年的时间。

  “老奴虽然不知道小姐和世子爷是因为什么闹了脾气,不过这全天下处理事情都是这般,有什么话,说开了,两个人的关系就好了。”

  崔静嘉听进了些喜嬷嬷的话,楚弈言霸道惯了,而她却习惯了温吞的方式。

  这样一来,必然会有矛盾。

  楚弈言是激烈的,她却想着缓缓如同流水般的。现在那委屈的情绪一过,脑子里也清醒了不少。

  若是要让楚弈言从那霸道的方式一下变成她所想的温吞方式,实在是非一日就能改变的。可是若是不改变的话,那难受的就是她。

  她紧紧抿着唇,冷静的思考着。

  感觉到崔静嘉身上平静了许多后,喜嬷嬷这才缓缓笑了起来。她说的话,其实也是为了崔静嘉好。和楚弈言弄生分,对崔静嘉并没有什么好处。

  而且她看得出,崔静嘉生气的也不会是什么大事,反而是一种小女儿的娇态。

  想完,崔静嘉倒是明白了喜嬷嬷的意思。她好似有些明白了楚弈言到底为什么突然的变了脸色,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为了表达对她亲昵的神态,却被她厌恶,若换是她,她也会难过的吧。

  夕阳西下,崔静嘉草草的用过饭,暂时把这想法放了下来。

  余光瞥过窗角,猛然看到了几个小石子摆放在那头。脑海里想着楚弈言和她曾经说的话,他说,来之前定然会给她说上一声。

  崔静嘉猛地就松了口气,她也不想要和楚弈言闹僵,既然他今晚要来的话,那她也等着他好好说就是。

  翠芽把崔静嘉用完的饭菜收拾了下去,提醒道:“姑娘,侯爷已经在书房了。”

  崔静嘉应了一声,回过神,昨日说过要去书房的。

  收拾好一切去了书房,崔静嘉去的时候,崔惠音已经到了,坐在一旁,瞧见她来了,温软的笑了笑。

  “静嘉姐姐。”

  崔静嘉嘴角也浮上一丝笑容,轻声道:“惠音也来了。”

  话音刚落,就瞧见崔柔嘉急急忙忙从院外走来的身影。一下子,书房里的人就到齐了。

  三人按照年纪坐着,崔静嘉坐在最前面,崔柔嘉坐在最后面,正面对着崔舒志。

  崔舒志眼神闪过一丝满意,比他想象的要来的快一些:“以后,你们三个,每天晚上这个点过来。若是有什么情况,我会让下人告诉你们。”

  三人均是颔首应下,崔舒志复而开口道:“我要给你们说的,是这朝堂格局,这第一点,你们要知道,日后在这书房里说的话,不允许往外传,哪怕是关系再亲密的,也不能说,知道吗?”

  崔舒志的视线没有落在崔静嘉和崔惠音的身上,而是落在崔柔嘉的身上。三个人中,他最为操心的就是崔柔嘉,这话也是专门给崔柔嘉说来听的。

  崔柔嘉硬着头皮点头,瞧着自家爹爹严肃的模样,她哪里敢把这话往外乱说。

  第一晚,崔舒志并没有说太多,因为崔惠音和崔柔嘉都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教导,许多想法还不承受,崔舒志更多的是让两个人在脑海中建立起一个利害关系的图。

  崔静嘉有基础,比两个人要好些,崔舒志说的那些话,记在了心中,和崔舒明说的不同,崔舒志的话要更加尖锐更加不客气些。

  直到两柱香的时间过去,崔舒志说完,就让三人回去了。

  崔柔嘉出了房门,走的离书房远了些,才瘪着嘴抱怨道:“爹爹这是要让我们去做官吗?居然说着前朝的关系,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浆糊,怎么办啊,惠音姐姐,静嘉姐姐。”

  崔惠音显然也还有些不理解的地方,听到崔柔嘉的抱怨,安慰道:“今晚上,你再好好琢磨下爹爹的话,爹爹这么说定然是有道理的,这前朝的事情影响到我们后院,爹爹也是想要我们明白些事理。”

  崔柔嘉叹了口气,她也知道,不过刚刚只是听着这朝廷里那么多事情,觉得有些记不住罢了。

  刚刚意识集中,崔静嘉还不觉得有些什么,脑海里想着的都是朝堂上的关系厉害。可现在放松下来,崔静嘉却不知怎的,想着的却是楚弈言一会要来的那事。

  和崔惠音两个人分开,崔静嘉回了德宁院就开始洗漱收拾起来。

  翠芽只觉得或许是因为今日累了些,所以崔静嘉才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休息。当下也不敢迟疑,手脚麻利了不少。

  崔静嘉躺在床上,睡意全无,脑海里想着的都是一会怎么和楚弈言说。

  一直熬到深夜,眼皮忍不住的耷拉的时候,这才听到了声响。

  “是我。”楚弈言低沉的声音从门那头传来。

  崔静嘉坐直身体,轻声应道:“嗯。”

  她扭过头,楚弈言这次没有坐在床边,站的很远,只是那双黑亮幽深的眼不论是黑夜还是白天,都让人忽视不了。

  楚弈言静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婉婉,今日是我错了,若是你不喜欢的话,日后我不会做了。”

  回到楚国公府,楚弈言是气的,可是慢慢的却又开始想了,或许崔静嘉不过是女儿家害羞,是他太为猖狂,不是她的错。

  这些年画的那些画,他盯着那些看了许久,若是崔静嘉真的不在意他的话,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寄那些来。

  他不愿意崔静嘉那般冷然的看着他,好似他们之间不过是陌生人的关系。

  温暖的屋子,把楚弈言的身上的寒气也给消融了几分,他定定的望着崔静嘉,那脸没有之前骇人的冷冽,有的只有一双诚挚和复杂的脸。

  崔静嘉瞧着他这样迁就着自己,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原本之前那矫情的话,此刻也觉得并不难开口了。

  “我只是还不太习惯,你那么做。没有和你生气。”崔静嘉话语轻轻,带了些轻柔和安慰。

  她看着楚弈言的脸,然后慢慢垂下眼帘,道:“那些动作太过亲昵了,我们还不是夫妻,我总觉得做着那动作不合适。你对我好,我都知道。我很委屈,委屈你为什么,都没想过我怎么想的。”

  楚弈言没料到崔静嘉突然开口,神情复杂:“婉婉……”

  “你先听我说完。”崔静嘉掀起眼帘道:“我想要细水长流,你却热情如火。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不喜欢你那些举动,那句登徒子,我给你道歉。”

  楚弈言瞳孔一缩,沉声道:“不,是我思虑不周。”

  她要的是他的尊重。

  他喜欢崔静嘉,那些亲昵的动作,可以压抑住,给她安全感,比他得到一时之欢来的更让他开心。

  瞧着楚弈言站的僵硬,崔静嘉身子朝内缩了缩,指了指那床边,道:“坐过来说话吧,离得太远了听不清。”

  几步路的距离,这夜深人静,又哪里又听不清的。

  崔静嘉的侧脸露在一边,发丝遮挡住她的耳廓,露出一点小肉,脸上还有些不自在,却难逃楚弈言的眼睛。

  楚弈言刚刚原本才坚定的心,又开始动摇了,他深吸了口气,轻声道:“婉婉,还是不过去了,我怕我忍不住。”

  崔静嘉闻言,回头瞪了眼楚弈言,“你,你过来…”

  楚弈言本以为崔静嘉会同意,却没有想到崔静嘉会坚持让他过去,他嘴角忍不住上扬,原本有些低迷的神情,立刻温和了几分,“好。”

  几步距离,楚弈言就走到了崔静嘉的床边,然后缓缓的坐了下来。

  他到底还是不敢距离崔静嘉太近,两个人之间还留着一段距离。

  “婉婉,你…还想说什么?”楚弈言坐下,温和的嗓音环绕在崔静嘉的身边,比起刚刚在远处说话的时候,更加清晰。

  崔静嘉捏着自己的手心,双腿卷曲在胸口,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撑着她的下颚,“你还生气吗?”

  楚弈言一愣,低低的笑道:“没有,我还怕你生气。”

  崔静嘉伸出手,慢慢牵上楚弈言的手,给自己鼓着勇气,温柔道:“我们和好了。”

  小小的,暖暖的手摸上那双宽大而略带冷气的手,楚弈言的心一下咯噔,感觉到有胸口被什么填满了一样。想要把眼前的小女子紧紧抱在胸口,想要说着自己到底有多在乎她。

  可最后,楚弈言都忍住了,只是牵着她的手,眉眼弯弯:“好。”

  俊美的面孔,含着笑意,棱角都柔和了几分。眼神里带着亮光和情意,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人一般。

  崔静嘉突然能够理解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此刻胸口像是有什么不受控制了一样,心跳加速的厉害,脸上也开始红润起来。

  楚弈言望着崔静嘉娇娇的模样,心下软成春水。

  今日所有的猜测,在现在得到她亲口说出之后,都变成了过去和错误,她是在乎他,喜欢他的。并不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他的动作突然小心了很多,捏着她小小的手,感受到足够的温暖,轻轻松开。

  “快歇息吧,今日又让你睡不好了。”他有些无奈,冲着崔静嘉说道。

  崔静嘉嘴角上翘,缓缓躺了下来。楚弈言给崔静嘉掖着被角,跟着躺在一边,留出被子的距离,瞧见崔静嘉看着他,解释道:“我就再看看你,不做什么。”

  生怕下一刻崔静嘉又说出他是登徒子的话。

  崔静嘉眉眼弯弯,像是月牙,闭上眼,心底暖暖,轻声道:“没有不让你看。”

  楚弈言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蠢了些,用手遮住自己黑亮的眼,侧头偷偷瞄了一眼崔静嘉,胸口火热。

  那视线如此明显,崔静嘉哪里能感觉不到,她轻轻闭着眼,手慢慢从被子底下伸了过去,从袖口慢慢蹭着,到了楚弈言的大手上,就像刚刚牵着那般。

  楚弈言嘴角的笑意越发不能控制起来,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紧紧的捏着女子娇小混若无骨的小手,声音沙哑起来:“老实点,快睡。”

  说着,似乎最后一次感受那手心一般,紧紧地握了握,手指在那手心触碰着,渐渐松开,又把那手放入了被子里。

  “婉婉,不要再诱惑我了,我会忍不住的…”

  楚弈言的声音越发低沉起来,醇厚的嗓音像是一杯烈酒,让人忍不住沉迷进去。

  崔静嘉偷偷眯着眼,瞄了一眼楚弈言。

  他的头枕在枕头边上,眼睛凝视着她。她只看了一眼,就慢慢闭上。楚弈言哪里看不懂她在看他,崔静嘉那模样,让他从下腹蹿起来一股火。

  楚弈言咽下唾沫,脑海里混乱一片,天人交战着。

  他想,日后,他恐怕不能再像以为那样再来崔静嘉这屋子里了,或许在哪一天他就忍不住了,她光是站在他的面前,都让他忍不住沉沦在其中。

  她若是日后再牵着他的手,又或者其他。他的自制力或许就不受控制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最好的结果就是不来见她,偏偏却想念的紧,无法割舍。

  渐渐的,崔静嘉的呼吸平静下来,楚弈言呼出一口浊气,慢慢起身,侧身给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床铺,因为是侧身躺着,刚刚又折腾了好一会,崔静嘉有些宽大的衣领已然松垮下来。

  露出胸口上的一抹雪腻肌肤,只是一眼,楚弈言敏锐的视线就把这些尽数扫入眼中。

  那被挤压出的浅浅沟壑,把楚弈言的神经猛地挑逗起来,原本奔腾的火,更加势不可挡。

  楚弈言手一抖,仓皇而逃。

  出了房门,吹到冷风,那火先是一灭。楚弈言飞快的回了楚国公府,躺在他那张床上。

  这一夜,注定无眠。

  楚弈言本不是清心寡欲之人,可也不是那种重色之人。可是,此刻他却忍不住想着,崔静嘉的胸,好似长大了些,比上次瞧着,似乎,大了些。

  明明是一个人的床,身边无人,却是心绪难平。

  他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想着今夜崔静嘉那柔软的小手牵着自己手的模样,那惑人的风光,日后,全部都属于他。

  想着想着,楚弈言那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火气好似又起来了,下腹的燥热不受控制。

  “该死的!”楚弈言除了这话,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黑着脸站起身,只要他不想崔静嘉就好,只要……

  那些只要,他根本克制不住思想,他忽然觉得崔静嘉说自己是个登徒子的话,一点都没错。

  走到门外,司安猛地被楚弈言给惊住,哆嗦了身子,道:“世子爷…您这是要…”

  “去给我拿些凉水来。”楚弈言青黑着脸,沉声吩咐道。

  司安啊了一声,这初春还冷,拿冷水作甚?他看向楚弈言,楚弈言猛地道:“还不快去。”

  等司安把让人把水弄了来,还在疑惑着,就看到楚弈言穿着里衣,对自己丝毫不客气的把那水从头浇到脚底。

  “世子爷…。您…您要着凉的…”司安要哭了,自家世子爷这是怎么了,这大冷天的冲凉,定然会生病的。

  冷水一浇,楚弈言原本还不冷静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感受到身体的平静,楚弈言一言不发的把那水桶扔到一边,然后回了房,擦了擦身体,换了一身衣服重新睡去。

  次日一大早,邵氏那边就收到了消息。自家儿子大晚上不睡觉,半夜起来冲了个凉水澡。

  邵氏先是派人去看了看楚弈言的身体有没有大碍,自己在屋子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身边的嬷嬷倒是道:“夫人,这春日,少爷该不会是做了什么梦吧。”

  春日,做梦。合在一起,不就是春梦了吗。

  这春天本就是猫儿开始发春的季节,猫儿发春尚且叫唤个不停,更别说人难受起来该是什么样子了。

  邵氏猛地意识到这点,想明白后就开始心疼起自家儿子起来,这就算是做了春梦,也不该用这种方法啊,太伤身体了。

  ------题外话------

  我是想写肉的,可是编辑说了,如果我写肉,我会被请去喝茶。

  →_→,你们一定不想失去辣么可爱的酥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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