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神秘世界 第三章 好奇(下)
谭彩玲整理着刚才打闹弄皱的衣物,当然,这也是让男人目光聚焦在她身体的手段:“死安子,你把我的衣服弄皱了,这可是名牌,5000多元呢,赔钱。”
“没钱”,罗亦安干脆地回答,捂住身体上不争气的凸起,他又以舍生取义的态度建议:“要不,我就受点罪,陪你一晚上,当作补偿?”
“什么,美得你,生瓜蛋子一个,要技巧没技巧,要手法没手法,一晚上就想收入5000元,你当自己是头牌呀,没门”,谭彩玲似笑非笑地看着罗亦安说。
刘秋卉撩起手来,摆了个诱惑的姿态,嘴里发出长长一声呻吟,乘火打劫道:“小厨子,来陪你,我替你给彩玲姐付钱。”
罗亦安捂着两腿,坚决地回复说:“不,别把我混同于‘一般领导’,我可是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谭彩玲和刘秋卉哈哈大笑起来,谭彩玲说:“小安子,‘一般领导’需要我们主动吗?才不……怎么样,你知道钱的重要了?”
罗亦安此时才了解,这群有产阶级怨妇,每rì下班后地主要乐趣,就是在酒折磨酒保,她们耍弄男人的手段一套接一套。罗亦安没接触过这样的女人,刚才的嬉闹让他心痒难耐却又毛骨悚然,这就是所谓的“冰火两重天”——恐怖。
罗亦安一贯的主张是:对天下所有的女孩不妨殷勤体贴,不过,男人应该坚持自己的主意。刚才,他用了极大的毅力才把持住自己,令自己显得平静,他知道,如果自己稍显sèmimi,两个女人会立刻露出本来面目,尽情嘲弄手下玩物。
谭彩玲整理好衣物,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赦免似地说:“死安子,钱你付不出来,嗯,把脖子上的项链送我。”
罗亦安平静下来,轻轻地,但是坚决地摇摇头,回答:“这是件古董,它不止五千元,用你的裙子换——还远远不够。”
这项链正是罗亦安为之烦恼的白金项链,在检测完毕后,项链又回到了罗亦安的脖子上。刚才谭彩玲与罗亦安缠在一起时,曾有意无意几次触摸那项链,沉甸甸的分量,亮闪闪的工艺,让她颇为好奇。
“古董?古董的白金项链我还没见过,拿来瞧瞧。”谭彩玲大大咧咧地伸出手来,索要。
“你怎么知道这是白金项链?”罗亦安颇为惆怅。自己花了很久才检测出来的结果,没想到谭彩玲脱口而出——难道她的鉴定水平远胜自己?
“傻瓜,男人戴项链谁戴银的?不过,这么粗的白金项链,真像是拴狗的项圈,你也太爆发(户)了,拿过来,我瞅瞅。”
——这么简单?罗亦安的脸顿成苦瓜状。
失败啊,女人对钱财的直觉真令人生畏。
罗亦安取下项链,顺手把项链坠摘下。这举动未引起两女的抗议,那项链坠亮闪闪,轻飘飘,看起来像是镀镍的,两个女人只顾盯着项链啧啧称奇。“看不出,这小男人貌不惊人,竟这么有钱。这条项链怕有200克?呀,整条项链值3万多……把3万多戴到脖子上,他还没工作,真不敢想象。”刘秋卉感慨万千。
谭彩玲冲罗杰抛了个媚眼,招手示意罗亦安走近,软软地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身体轻轻挨擦着,嗲声说:“小安子,我的房门时刻向你敞开着,你希望明天有的东西,今天就追求。”
罗亦安下了一跳,立刻闪身回答:“我还是到厨房,再做几个菜,对了,我也饿了。你们继续喝。”
罗亦安的话重新勾起两女人的饥饿感,回到桌边的谭彩玲随手把项链放在餐桌上,望向罗亦安的眼中多了点尊重。
“都说破家值万贯,看来真有那么回事,我家小男人既没工作,又没房子,还没有车,脖子上却吊着3万元的项链东游西逛,不简单啊。”
罗亦安嘴里嚼着饭,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声:“谁是你家小男人?两位大婶就知道说钱,赤luo裸地,钱不是万能的。”
谭彩玲很偏执:“金钱不是万能的?废话!那什么是万能的?还有什么金钱更接近于万能——这就是万能。”
刘秋卉看看谭彩玲和罗亦安,调和地举起酒杯说:“来,让我们祝贺一下,彩玲姐终于有了家,祝贺我们的小安子终于成了彩玲姐的收藏品,干杯!”
小安子,这名字怎么那么像个太监的称呼,罗亦安冲刘秋卉怒目而视。刘秋卉却没有一点自觉xìng:“小安子,别为工作发愁,等改天我介绍个关系户,你去他那里打工,亏待不了你。”
谭彩玲举起酒杯,一声欢呼:“好啊,小安子的工作解决了,秋卉,谢你了。来,让我们干杯。”
罗亦安诧异的看了谭彩玲一眼,七窍玲珑的谭彩玲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释说:“小安子,别以为我不帮忙,我在外企。外企有严格的规定,有恋爱关系或亲属关系的人,不允许在同一个公司工作。我要安排你到我们公司,回头,别人知道你住我这儿,那我们两人中就必须有一人辞职。秋卉是私企,所以,这个忙只能让她帮。”
刘秋卉附和说:“我可不是与彩玲姐抢男人,别误会。你看,从公司的角度来说,一对恋人同在一个公司工作,处罚其中一个就会影响另一个人的工作积极xìng,这将影响公司的工作效率。
而从家庭经济学角度考虑——不能把所有的投资放在一个项目上。夫妻俩同在一个公司工作,万一公司经营状况出现问题,整个家庭将失去收入来源。所以西方法律规定:如果老板怂恿、纵容本单位员工组成家庭,那就是对员工的迫害,老板是要受罚的。彩玲姐不方便介绍你工作……就是关系企业也不行,那会让人以为兄弟公司来窃取商业机密。”
谭彩玲举起酒杯,顾影自怜地说:“无产阶级奋斗多年的成果。却害苦了我们这群美人!青年才俊全让好公司挑走了,看上眼的人,不是属于竞争对手,就是伙伴公司里的。只能看不能吃,真让人心痒痒。”
罗亦安,半是了然半嘲讽地嘟囔:“原来,所谓‘双职工’就是领导对员工的迫害!哈哈哈,谭姐,你不敢介绍我去公司,难道你爱上我了?别掩饰了……爱情就像咳嗽一样是掩饰不住的。”
“死安子,敢开老娘的玩笑,看我今晚不把你榨chéngrén干”,谭彩玲扬手给了罗亦安一掌。
“我先声明,我可不喜欢太监的名称,今后谁敢再叫我小安子,我一定摸上他的床,让她知道我不是太监。”罗亦安悻悻地说:“彩玲姐,我们可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登山爬岩是我的强项,惹急了我,你可防不住的……”
谭彩玲意味深长地看着罗亦安的肌肉,嘴里一点不客气:“啊,健壮的男人最适合做情人,不用你登山爬岩,我的门一直敞着,来,伸指头敲敲门就行。”
一顿饭就在这样打打闹闹中度过,酒足饭饱,谭彩玲心满意足地摇晃着酒杯,娇娆地舒展着身子,懒洋洋地问:“听说搞古董的世家都很讲究吃用,你做的菜如此jīng致——嗯,脖子上还挂着几万元的项链,那是祖传的么?家里人都是干啥的?”
罗亦安回避了谭彩玲的问题:“大姐,这是新中国,哪有什么世家?过去的世家子弟,没让红卫兵打死,就在那个被发配的荒山苟延残喘,我要是世家子弟,还会打工挣钱吗。”
刘秋卉紧盯不放:“别把话岔开,你那项链是怎么回事?”
罗亦安老老实实地回答:“去xīzàng捡的,怎么样?我已经用实践证明:生活虽然是一个大胆的冒险,但也不是索然无味。瞧,多大的收获。”
“切,信你才怪。”两小姐露出鄙夷的神情,齐声下令:“去,洗碗去。”
“绝不!你们光吃饭,连碗都不洗,像话吗?”
“什么?”谭彩玲怒目圆睁,伸出芊芊秀指逐个摆在眼前,啧啧叹赏:“你知道我这指甲油多少钱?你知道我每星期修指甲花多少钱?碗才值多少钱,你让我这么昂贵的手在洗洁jīng里摆弄几个碗,有没有搞错?”
“那就都不洗,你扔了”,罗亦安也发了脾气,起身钻入自己的小屋。
门关上了,客厅里两个女人为罗亦安的发怒所震憾,压低了嗓门商量着。喧嚣平定,桌上静静地摆着大峡谷发现的遗物。罗亦安轻轻坐在桌前,从怀中取出项链坠,拧开台灯,细心地观察起来。
两女没发觉,这项链最珍贵处恐怕还在这个坠子。在检验项链的过程中,罗亦安顺带检测了链坠的材质,得出了一个惊人的数据:比重13。这一比重极端接近汞的比重,然而,汞在常温下是液态。这让罗亦安疑惑不解。
放下项链,罗亦安目光自桌上的物品掠过,一一拿起金属盒、降魔杵,不久,又叹着气将它放下。
稍后,屋外传来门铃声,不一会儿,客厅里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朦朦胧胧听不清说的什么,罗亦安快速将项链戴到脖子上,将桌上的东西扫入抽屉,独留下那个金属盒。然后,他轻轻的走近房门,侧耳倾听客厅动静。恰好听到谭彩玲娇娇柔柔的说“再见”。
“他祖母的,怎么对我说话恶声恶气的”,罗亦安拉开了房门,只看到一个送货员打扮的男人背影。房间里多了一个纸箱——是台洗碗机。
“大姐,你怎么是个男人就发嗲?”罗亦安嬉皮笑脸地说。
“怎么,吃醋了?小dd,现在吃醋还轮不到你。”
刘秋卉从沙发背上探出头来,扬着红扑扑的脸蛋,挤挤醉眼说:“彩玲姐,小心哦,你的小男人醋味好重啊。”
话说完,那颗头又沉下去。
谭彩玲咯咯的笑着,摇摇摆摆的向罗亦安走来,罗亦安脸sè一整,急忙打岔:“彩玲姐,你数码相机是多少万像素的”
“700万像素。”
“借用一下好吗?……还有数码摄像机和三脚架。”
“现在?”谭彩玲右手撩起抚弄着自己的头发,左手自颤巍巍的胸前软肉掠过,摆出了一个诱人的造型,软语的问:“给我照相吗?”
沙发上的头又伸出来,“写真集,全裸半裸?……算我一个”,刘秋卉嚷着。
两女越来越放肆,罗亦安不敢再开玩笑:“我需要复制资料,我的相机像素太低,借你的一用。”
“呀,白兴奋了!”沙发上那颗头沉下去。
谭彩玲收起了造型,摇摇摆摆地从自己卧室中取出了东西,拖长了腔,媚眼乱抛:“小安子,别光知道借东西,记住哟,人也是可以借的……”
“知道了,大婶。”罗亦安闪电般关上门,门外发出了一声轻响——那是谭彩玲扔出的一个沙发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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