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旬开外的老将一听马上出列拱手道:“阿卫公子切勿见怪钱云将军如有任何无礼之处还请卫公子海涵一二。老夫冯歌敢问卫公子牧场来援的大军何在?人数有几?我们如何迎入城中?”
“现在外面让杜伏威围得水泄不通。”徐子陵向老将冯歌拱拱手道:“我孤身一人也要杀得一身是血才能冒死进来大军如何轻易能够进来?如果大军一动那岂不白让杜伏威的十万江淮军戴个正着?我独自拼死冲进来的原因就是想告诉大家不要放弃飞马牧场的人正在不段前来援助只要你们坚守那竟陵之围一定可以解的。”
“如此真是感激商场主和卫公子了。”老将冯歌一听连忙向徐子陵感激道:“这个信物正是飞马之前与我们约定的信物竟陵上下皆感激卫公子大义前来”
“敢问卫公子到底带了多少人马前来呢?”那个叫钱云的大将忽然打断了冯歌的话头问。
“一万人。”徐子陵说这话的时候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仿佛他有一万人在手心握着一般理直气壮。
“只有区区万人又如何解竟陵之围?”那个钱云听了不但不满意反倒好象觉得飞马牧场欠了他十万九千不还似的。
“如果嫌少。”徐子陵冷笑一声道:“待老子回去慢慢增兵。”
“等等。”冯歌现在如何会让徐子陵走掉他踏前一步拱手道:“请卫公子息怒商场主这一次遣兵前来相助江湖救急乃女中之丈夫。巾帼之英雄虽然前锋只有万人但已经足感盛情。卫公子为了竟陵上下安危更浴血奋战而进冯歌心中极为感动。请随老夫去见庄主庄主必会好好招待公子”
一句话又还没有说话已经让城下吵闹打断。
城下金鼓轰鸣江沿之上的木寨中门大开无数的军队轰然而出由原来的步兵护着缓缓向竟陵城下迫来。
城外的江淮是军容鼎盛锦旗似海。单单是竟陵东面一方的江淮军他们地人数已增至四万人。
杜伏威的中军布在城外的一个小丘上以骑兵为主。重装备的盔甲步军为副。
前锋军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耧车等攻城的必须工具。左右侧翼军每军五千人清一式都是骑兵。在这万人之中又有千人鲜甲怒马一个个左臂绑缚着如火的赤色红带又在右臂扎着绿巾正是江淮军中最精锐的红带执法团。
他们是骑兵不能攻城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损失杜伏威也打得一手好算盘。
杜伏威的骑兵乃整支江淮军的主心骨江淮军地真正战斗力所在。可是他只用作阵前督战和防止敌人撤离竟陵了解内情的人知道非捧腹大笑不可。
中军的后方尚有两支部队跟前面的步兵一样是炮灰的角色不过为防竟陵毫无准备。一攻而下所以暂将兵士收在后军。表面是用来防御后路又用作增援地兵员其实乃是想使用徐子陵那一个最恶劣的‘添油战术’让这些害群之马更大地丧失集中战斗力分批地送死。
此时太阳升上了中天。普照大地映得兵器盔甲烁烁生辉更添无限杀伐的气氛。
战鼓敲响。
在骑兵的催促和步兵的掩护下七十多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开始朝竟陵方向移动每辆车后隐着十多名箭手只要抵达适当距离便可以从竖高达两丈的大铁板后往城头箭掩护其他人的进攻。
虽然这些铁牌车看起来笨拙之极可是只要想想江淮军连历阳那种坚城都是用这种东西强行攻克的便知这些看来无美感只像一块块墓碑般的铁牌车不是闹着玩的。杜伏威地奖槐军虽然名誉极差可是战力却是天下群雄中数得着的现在他倾尽全力狂攻小小的一个竟陵一出手数万步兵再来就是七十辆铁牌车十数耧车如此大手笔简直吓得竟陵守军个个面无人色。
那些巨大无匹的耧车开始推进像一座座高楼般往竟陵城移来。
在耧车上的战士由于高度与十丈高的墙头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地射程之内当贴近城墙室战士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入城内去。
看着十数架巨大的耧车缓缓而来竟陵方面就连最镇定的老将冯歌也额头见汗。
此时江淮军种角声大起。
寨中又有数以百计的投石车在数百名工事兵的推动下蜂拥而出并且后先至过了耧车追在挡箭铁牌车之后。听着这些攻城器械那些木轮碾压地面的沉重声音竟陵中每个人地心中都升起极其别扭又绝望的感觉。
他们一个个表面得心虚无力手足软。守卫们在如此多杀人器械下几乎连兵刃也握不稳了。
城外四万江淮军一齐喊战马狂嘶更令竟陵城外风云变色。
徐子陵站了出来振臂怒吼道:“竟陵的子弟兵们想想你们的身份也想想你们地父母妻儿他们一旦让江淮军俘虏就会惨遭毒手可能会卖为奴也可能被轮歼凌辱甚至会毒打致死。如果你们害怕可以躲回你爹的裤裆去如果你们不是可以保卫父母妻儿的男子汉大丈夫的话就不要在在这里装!”
“飞马牧场的商场主她已经派兵出来相助。”徐子陵狂吼声音轰入整个竟陵东面城墙上下每个守卫的耳朵里道:“我就是她派遣来的大将卫晶她让我来告诉大军她将全力相助。只要大家拼命守住竟陵那么竟陵之危可化解。反之就是大家命丧之日!”
“有种的男子汉大丈夫们跟我来没种的给我滚!”徐子陵飞身而起如鹰隼般扑上竟陵的城楼抢过一名守卫地长矛爆起气力投出。那化作一道乌光的枪矛呼啸而去远射出三百米步外连穿两名躲之不及的江淮军。让他们在疾飞而来的抢矛之下洞穿串连的身体轰然番倒。
这还不够徐子陵连抢三矛连投三矛连穿江淮士兵六人。最后一次更是将两名刀盾兵连人带盾一起穿过串连一起轰然倒地。
连续三矛即杀六人就是在执法团驱使下的江淮军也禁不住脚步一滞也禁不住涌现一丝微乱。
城门的守卫一见徐子陵如此神威个个欢声雷动又受他言辞所激。情不自禁涌现热血握紧手中的兵器再看向城门的数万江淮之军虽然惧意多少还有不过个个都自认裤裆里带把个个都自认为是男子汉大丈夫。谁也不肯露出一丝地怯意让人嘲笑。
那个大将钱云对徐子陵俘权夺威之举大为不满如果徐子陵不是远道派来救援的飞马之人如果徐子陵不是人强技高如果没有江淮军在城门正缓缓而来虎视耽耽相信他早就叫人把徐子陵拿下了。
老将冯歌则大是欢喜。
他一看飞马牧场派来的这一个卫晶如此神勇不但能自千军中杀出。还能激励士气甚至能亲身士卒阵前杀敌有了他三矛之射竟陵可保一时。因为整支守军的低颓的士气都回来了。
他们本来即将崩溃和逃散可是让徐子陵一激个个恨不得挥刀杀敌以证明自己不是无能的懦夫而是真正地男子汉大丈夫。
“有谁。”徐子陵振臂高呼吼问道:“敢和我一起杀敌?有谁敢于我站在城墙的最前沿?有谁能告诉我你们是带把的汉子?有谁想告诉我你们想临阵逃脱去做缩头乌龟?有谁想告诉我你们都是些稀松无能的鸟蛋?竟陵的士兵们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男人?你们有没有种?”
“有有有!”竟陵的士兵听得简直热血恨不得个个挤到徐子陵的身后一起杀敌以显示自己确是一个堂堂的大男子大丈夫。
他们可以让敌人杀死却不能让徐子陵看扁!
相信如果有任何一人敢畏缩不前不但会受到所有人的鄙视而且就是他的亲人兄弟长官属将也会将他斩杀与阵前免得给自己蒙羞。
老将冯歌激动得无以复加他一边派出手下大将指挥士气高涨地士兵们合理守卫边向徐子陵走去他以手拍着徐子陵的肩膀激动道:“若竟陵有子如此如何会有今日!若竟陵有子如此天下谁敢下窥?卫公子如此侠义之风千里急难老夫无以感激请受老夫代竟陵万民一拜1”
“岂敢!”徐子陵连忙将他扶助哈哈大笑道:“老将军还是将气力用在杀敌之上吧!听说廉颇虽老尚敢言勇不知老将军是否敢于小子比拼沙场杀敌呢?”
“如何不敢?”老将冯歌也让徐子陵激得老互颤抖目露神光他大吼地一声拔出剑来直指城下的江淮大军怒吼如雷道:“小子敢欺我老迈?老夫虽然惭愧可是却想说飞马牧场既有卫晶公子竟陵也有老将冯歌!”
竟陵守卫一听这名老将的豪壮之言禁不住又一阵欢声雷动人人轰然回应。
“老将冯歌!老将冯歌!老将冯歌!”
声音呼喊久久不绝人人吼的热血不断上涌个个目露精光。
不过也有像钱云之辈目光闪烁脸色阴沉仿佛棺材铺里的老板一样板着一副臭脸他的目光在徐子陵和老将冯歌之间浮离似乎有什么心思正在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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