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解救
夜潇寒否决的很干脆,坚决不承认俘虏的苏晗。
明初帝质疑的看向夜潇寒,凝了好一会,夜潇寒不卑不亢,眼波未动没有丝毫异色。
“果真如此?那可问出了什么?”
夜潇寒摇了摇头,“暂时并未,儿臣这几日正在审问中,若是有什么消息一定会尽早禀告父皇。”
夜焕宇根本就不信,能将戚曜引来明初除了苏晗,根本就是一件极不易的事,玲珑绣阁远远的那一抹白色身影,倩丽婉约,定然就是苏晗无疑。
“二弟,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惜了,若是抓到了琅华夫人,别怪大哥好奇,想见一见,听闻琅华夫人倾国倾城,小小年纪已是绝色……”
夜焕宇说着,夜潇寒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抬眸看向了明初帝,果然原本兴致缺缺的明初帝眸光有了些趣味。
夜焕宇似笑非笑,“真是可惜了,二弟,你不是去过东楚么?琅华夫人长的如何?”
明初帝的目光顺势转移到了夜潇寒脸上,紧盯着他,一旁的尉婧见状唇角微弯勾勒出淡淡的嘲讽。
“大哥,在臣弟眼中,女子长得好不如性子讨巧,臣弟看人首选是品性,琅华夫人,臣弟在选妃宴上一瞥而过,并未传闻中那样绝色。”
夜潇寒话说的棱模两可,是在告诉众人,在他眼中琅华夫人长相尚可,但是在别人眼里就不知道怎么评价了,夜焕宇给他挖的坑,也瞧他跳不跳!
夜焕宇浅笑,“原来如此,是大哥唐突了。”
明初帝兴致被一扫而空,摆摆手,“既然是一场误会,都退下吧。”
明初帝扶着晴妃的手,转身回了内宫。
夜潇寒斜睨了眼尉婧,尉婧不躲不闪反而迎了上去,“太子,这可是欺君之罪!胆子越发的大了。”
夜潇寒抿唇,“国师方才为何不揭穿本宫?”
尉婧浅浅一笑,眼看着夜焕宇走了过来,两人闭唇。
夜潇寒甩袖离去,将两人抛之脑后,眼色是冰冷一片。
“国师,二弟太不给您面子了,竟然不将您放在眼中,岂有此理,我可是再替国师担忧啊,国师若是想去,大皇府随时恭迎大驾。”
夜焕宇笑着道,尉婧斜睨了眼夜焕宇,嘴角轻勾,“大皇子,本座若是得空一定会去坐坐。”
夜焕宇笑意更深了一层。
夜潇寒回到了府中,直接就问,“不能再留了,人要赶紧送走,再待下去迟早要出事。”
夜一犹豫,“可是外面全都是眼睛盯着,一旦出府,必然有危险,属下打探过,不止一波人在等着,且力量旗鼓相当。”
夜潇寒抿紧了唇,寒光一闪,喃喃着,“不能再拖了,拿着本宫的手信,去找戚将军,就说本宫要见他。”
皇宫
明初帝这么多年一直养成一种习惯,将所见到的绝世美女,无论什么身份,都会保存一幅画作,以供观赏,更甚至后宫嫔妃,都有一幅画,每晚选妃时,明初帝都会看一眼画像。
若非几个有印象的,一般明初帝都想不起来谁是谁,天下六国,唯有明初帝的宫妃最多,每隔三年还会选秀女,充盈后宫,新鲜感一过,随即抛之脑后。
明初帝最大的喜好就是选妃,上至臣子妾,下至百姓妻,凡是明初帝看中的,都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弄到手,这些年无一例外。
只有尉婧,明初帝一直未尝得愿。
“陛下,今晚……”
明初帝摆摆手,“这些天了,没个新鲜,去画师那里瞧瞧。”
“是!”
明初帝扶着小公公的手,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近殿中,摆满了各色画卷,上面画着无数个女子,或娇俏可爱,妩媚动人,清冷高傲,小鸟依人的,各类女子跃然于纸上,明初帝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明初帝穿梭于画间,使劲的吸了吸鼻子,好似这些女子的体香味,透过纸张满满的缭绕在眼前。
“唔,张贵人,最近许久未去了,还有沁芳华,丽贵嫔,都许久未见了。”
明初帝每念到一个名字,身后的公公都会记下来。
“暂时就让这三人侍寝吧。”明初帝满意的收回神色,这时耳边突然有两人小声的在议论。
“真漂亮,我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呢,六宫的娘娘也不及她半分。”
“是啊,好美啊,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竟比国师还要漂亮。”
明初帝有些好奇,心里听着痒痒的,比尉婧还要漂亮?
顺着脚步一步步迈过去,那是画师的书房,有两个小公公守着。
“咳咳……在看什么?”
明初帝轻咳了咳嗓子,两个小公公一回头,差点吓腿一软,手里的画卷一松,掉在了地上,展现在明初帝面前。
“皇上饶命,奴才们不是有意的。”两名小公公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明初帝目光一撇,落在了画卷上,顿时移不开眼,只见一名女子身着红纱珠裙,站在白雪间翩翩起舞,略一抬眸间露出了整张小脸,身姿妖娆,似媚非媚,清丽无双的容貌足矣配得上倾国倾城,一个眼神,勾人心魂,让**罢不能。
明初帝赶紧问,“这人是谁?”
两人摇了摇头,“奴才并不知晓,只知道这是刚送来的一批画卷,还未来得及打开,皇上,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
刚送来的?
明初帝瞄了眼桌子上摆放着还未来得及拆开的画卷,直接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卷直接拆开。
女子隐藏在花间,仅露出一抹侧颜,头戴小凤冠,拈花一笑,略带羞涩,楚楚动人。
紧接着第三幅,明初帝忍不住倒抽口凉气,移不开眼睛,紧紧的盯着画卷上的女子出神。
只见女子仅穿着一件白色纱衣,长长的拖摆逶迤至地,湿发微挽随意的披在脑后,乌黑透亮,红唇微张,眼眸带着三分倨傲,七分慵懒,肤色白皙如瓷,一只腿微抬,修长圆润,薄薄一层白纱,半遮半掩,几乎能瞧见里面春光无限。
这三幅画都是同一个人,时而娇媚时而楚楚可怜或是慵懒迷人,明初帝猛的咽了咽口水,一双眼睛只盯着女子的容颜不放。
“画师呢?快去将画师给朕找来!”
不一会,几名画师都进来,明初帝依依不舍的移开眼。
“这人是谁?画卷从何处而来?”
明初帝迫不及待的问。
颜画师抬头睨了眼明初帝手中的画卷,随后又垂下头,“皇上,微臣该死,微臣该死,这三幅画都是微臣一位故友,云游东楚,臣偶然见到,惊为天人,故友故友说,这人乃是他亲眼所见,一时忍不住提笔。”
明初帝大喜,“那爱卿那位友人呢?快快招来,朕要见一见。”
颜画师有些为难,“实在不巧,就在前两日,故友辞去,臣暂时也找不到。”
明初帝有些失望,随即又问,“那他可有说,这画中女子是谁?”
“这……”颜画师有些犹豫,明初帝有些不悦,“颜爱卿!”
“回皇上话,此乃东楚琅华夫人,故友曾说画中女子不及她半分姿色。”
颜画师若有似无的又补充了一句。
明初帝闻言惊讶,“这就是这两日传的沸沸扬扬的琅华夫人?”
“正是!”
明初帝扬声,“传太子…。”
“陛下,天色已晚,城门已关,不如明儿一早再宣?”小公公劝道。
明初帝一瞧天色,只好作罢,“明儿一早,城门一开,立即宣召大皇子进殿!”
“是!”
明初帝想了想,这种事还是找夜焕宇比较方便,尤其是最近夜焕宇表现不错,比起夜潇寒更得他欢心。
一夜之间,流言蜚语更甚,尤其是皇宫内。
明初帝几乎是睁着眼睛度过的,就连近日最得宠的晴妃,怎么引诱也勾不起半分兴趣,脑子里始终是一副笑颜如画的绝色。
客栈
戚曜凝着窗外鹅毛般大雪,北风呼吹着,刺在脸上有些冷意,又酥又麻。
“爷,尉国师来了。”卫然道。
戚曜头也不抬,“不见!”
“戚将军!为何要躲着本座?”
话落,尉婧已经走了进来,身上披着一件纯白色大氅,尉婧的衣服几乎都是白色的,白的铅尘不染,冷艳高贵,依旧是那一张冷艳倨傲的容颜。
戚曜睨了眼卫然,卫然退了下去,屋子里顿时只有两人。
“将军可是为了流言蜚语恼了本座?其实本座这么做也是为了将军好,苏晗若入宫,在本座眼皮子底下,本座一定会完好无损地给带回来。”
“这么说,是我误会国师了?”戚曜嗤笑,“国师费尽心机,得罪了夜潇寒,值得么。”
尉婧浅笑,“本作一番心意,将军不要辜负才是,苏晗进宫,皇上势必要恼了太子金屋藏娇,若是有一日废了太子,将军大业,岂不是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哈哈!”戚曜大笑,笑的肆意,尉婧这么直白的告诉他,国与家之间,她选择了站在戚曜身边。
尉婧拧着眉,“将军笑什么?”
“国师情意深重,为了戚曜煞费苦心,我只是在想,这番心意该如何报答。”
尉婧松了口气,转而浅浅一笑,笑的温煦明媚略带一丝羞涩,“将军客气,尉婧只愿得一心人,与将军共瞰天下,助将军早日完成大业,他日十里红妆,尉婧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至于苏晗,尉婧压根就没当回事,时间一长,戚曜自然知道谁对他最有帮助,这样的男子,苏晗根本配不上!
尉婧如是想着,忽略了戚曜眼眸中一闪而逝的嘲讽冷意。
戚曜态度模糊,没有拒绝,尉婧却是更加认定了这个想法,尽快让夜潇寒交出苏晗。
尉婧直接想成了戚曜千里迢迢救苏晗,完全是因为苏晗的背景,碍于苏家的权势,不得不管。
这样一想,尉婧只好留苏晗一条命,等时机成熟,绝不留后患,苏晗进宫,若能得宠,那是最好不过。
尉婧的小心思没能瞒过戚曜的眼睛,眼色越发的冷了。
“如此,恭候国师佳音了。”
尉婧点点头,很快转身离去,另一处一抹身影走了进来。
季无忧拧着眉,“这女人心思实在毒辣,阴狠至极,她的话不可信。”
“放眼整个东楚,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个份上,以她的容貌,天天在老色鬼眼皮子底下晃荡,自由出入太子府,可见心机,不容小觑,但也唯有她,才可以让明初几位动荡不安,不得不防。”
戚曜潋眉,“只要将太子府看住了,余下的都不是问题。”
“那夜潇寒那边呢。”季无忧很佩服戚曜,玩起权谋一套一套的,不费吹灰之力能将整个东楚搅的动荡不安。
“夜潇寒若是一意孤行,就休怪本将不客气,他是个聪明人。”
明初帝召见了夜焕宇的消息传入了夜潇寒的耳朵里,包括那三幅画卷,琅华夫人失踪,很有可能就藏在明初京都,极大的可能直指太子府。
夜潇寒抿紧了唇,这时夜一走了进来,“殿下,戚将军在客栈等着您。”
夜潇寒深吸口气,事到临头,他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明初帝太不可靠了,一早就有了废他之心,尉婧就是一匹白眼狼,更是不可信,只能赌一把了。
“走!”
夜潇寒没好气的瞪了眼戚曜,冷嘲道,“戚将军好本事啊,短短几日就能将本宫境界逼迫至此!”
夜潇寒手里还有一部分兵权,夜焕宇一直惦记着,若是有心挑拨,这最后的兵权也未必能保得住,知子莫若父,同样的,明初帝什么的德行,夜潇寒再了解不过了。
“太子殿下过奖,比起太子殿下倾尽一切,声东击西的计谋,本将还不是被殿下逼着来明初?”
戚曜话落,夜潇寒沉默了一阵,他和戚曜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两边皇帝态度,景隆帝一心认准了戚曜,不惜亲自设计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要替戚曜铺路。
明初帝么,夜潇寒勾起一抹冷笑。
苏晗现在在夜潇寒手上,完全成了一个烫手山芋,送不走也注定留不住。
“依将军的心思一定能够猜得到本宫来的目的,令夫人暂时完好无损的在本宫府上,本宫愿意亲自奉还。”
抓苏晗的最初原因,就是威胁戚曜,达成目的,只是没有料想尉婧竟然反水,帮着戚曜对付自己,夜潇寒又气又急。
与其送给明初帝,得不到一顿好处,反而落的埋怨成全了夜焕宇,还不如卖给戚曜一个人情,兴许能借助一臂之力。
戚曜握紧了茶盏,冷冷一瞥,“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夜潇寒顿了顿,“本宫要三万精兵,若有朝一日,本宫登大位,五年之内,戚将军不可踏足明初国土半步。”
戚曜闻言笑了笑,夜潇寒的胃口还真大,若是夜潇寒登不上王位呢?
“太子,五年之内不可征战,我可以答应。”戚曜淡淡道,“三万精兵,我可以暂借太子两年。”
“好!”夜潇寒答应了,两年足矣,“一个时辰后,本殿一定将人送回。”
戚曜站起身,“好!”
“将军,大皇子已经派人围住了太子府,国师封锁城门,一律不许外出。”
季无忧走了进来,没想到尉婧动作会这么快。
戚曜斜睨了眼阴郁着脸的夜潇寒,“太子殿下,若是忙,我就不打扰了。”
夜潇寒站起身,嗯了一声带着人极速的回到了太子府,果真见夜焕宇带着人,将太子府团团围住。
“大皇兄这是何意?”夜潇寒冷着脸问。
夜焕宇笑了笑,“二皇弟,昨夜西北边界来了不少叛军,刺客偷袭,父皇命皇兄挨家挨户的搜查,不得有误。”
夜潇寒脸色一黑,是不是找刺客他心里最清楚,尉婧明知道人肯定还藏在太子府,所以才会派夜焕宇过来搜查!
这贱人!
“二皇弟,皇兄也是奉命行事,皇弟请行个方便,让皇兄进去搜一搜,才可以叫大家都安心。”
夜焕宇坐在马背上,低着头斜睨了眼夜潇寒,心里尽是得意,找到了人,夜潇寒太子之位必废!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
夜潇寒闻言脸色又黑了一层,紧抿着唇不松,一字一顿道。
“既然是公务,皇兄请便。”
夜焕宇一摆手,“搜!都给我仔细着点,每一寸角落都不许放过,务必要搜的仔细。”
“是!”
很快,有一大半的人闯进了太子府,率先去搜的就是玲珑阁,其次是解语院。
朱宁嫣被突然涌入的士兵吓了一跳,“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太子府。”
无论朱宁嫣怎么喊,侍卫仍然毫不客气,一寸一寸的开始搜,所到之处,一片狼籍,很快一个好好的解语阁,变的十分凌乱。
夜焕宇睨了眼朱宁嫣,眼眸闪过一丝惊艳,勾了勾唇,走上前。
“这位就是朱侧妃吧?我是大皇子,奉命搜查刺客,多有得罪,还请侧妃勿怪,侧妃可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
朱宁嫣吓了一跳,见夜潇寒就站在夜焕宇身后,这才松了口气,摇了摇头。
夜焕宇点点头,然后回头看了眼夜潇寒,打趣道,“二弟,真是艳福不浅啊,还有一位这么美的侧妃。”
朱宁嫣闻言浅浅一笑,很是自豪,夜潇寒淡淡睨了眼朱宁嫣,很快收回目光。
“走!上尚书阁!”夜焕宇笑意一收,带人直接去了夜潇寒的书房。
外头动静越来越大,苏晗透过窗户瞧了眼,袖儿则是紧张的趴在门缝里瞅着,眼见脚步越来越近,转过身来安慰苏晗。
“姑娘,她们是来找刺客的,无碍的。”
苏晗勾勾唇,一个皇子堂而皇之的来太子府搜查刺客,她一个字都不信。
苏晗眼眸微转,这分明就是来找自己的。
这时,夜一的身影闪了进来,苏晗挑眉,夜一手里拿着块玉佩,玉色通润,玉的中间有抹紫色,极淡。
苏晗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戚曜的玉佩。
“苏姑娘,得罪了。”
夜一将苏晗的眼睛蒙住了,苏晗陷入一片黑暗,一路上被夜一牵着走,开门声,关门声,一股幽冷袭来,苏晗哆嗦了下,除了脚步声余下的就只有心跳声。
这条路走了很久,七扭八拐,拽紧了手里的锦缎,一路跟着夜一,紧抿着唇未开口问一句。
那块玉佩是戚曜贴身之物,旁人是不可能拿到,苏晗选择相信。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忽然停下来,耳边是一阵阵脚步声,和夜焕宇的怒喝。
“搜!都给我仔细着点,不许少了一处!”
夜焕宇搜了一圈,按照尉婧所说,却连个影子都没找到,不免有些气急。
夜焕宇转过头,“太子府里不会还有密道吧?”
夜潇寒冷笑,“大皇兄是在怀疑本宫私藏刺客?勾结敌国?”
夜焕宇怔了下,这个罪名他可不敢按在夜潇寒头上,摆了摆手,“皇兄并不是这个意思。”
夜焕宇与其问夜潇寒,倒不如将太子府翻了个底朝天,他就不信找不到!
一个时辰后,侍卫对着夜潇寒耳边嘀咕一阵,夜潇寒脸色巨变,睨了眼夜焕宇。
“大皇兄慢慢搜,本宫还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夜潇寒带人转身就走,夜焕宇蹙眉,对着身旁的侍卫道,“派人跟着,另外去看看国师那里,有什么动静。”
“是!”
一柱香后,侍卫又返回对着夜焕宇道,“太子殿下的人和东楚一伙人打起来了,国师也在往那里赶去。”
夜焕宇一蹙眉,“糟了!肯定是戚曜把人劫走了,快,跟本殿去瞧瞧。”
“是!”
夜焕宇很快带着人撤退,只剩下太子府一片狼藉,陷入了沉静。
又过了一会,直到确定人都走了,夜一才将苏晗带出来。
另一处,戚曜带着人马紧护着一辆马车,和夜潇寒厮杀的厉害,等夜焕宇赶到时,帘子挑起一抹白色身影转瞬即逝,勾了勾唇,“果然在里面,快,给本殿劫住那辆马车,小心点,千万别将人弄伤了。”
尉婧也赶到了,又气又怒,戚曜竟然要带着苏晗回东楚,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
简直可恶!
“给本座拦下马车,抓住里面的人!除了戚曜,一个不许放过!”
四伙人,打的难舍难分,扭成一团,逐渐的人也越来越多,三个人将戚曜一路逼退。
“撤!”戚曜高高扬声,锦武卫其中一个人钻进马车里,抱着一个女子,骑在马背上,余下的人一路掩护。
“苏晗!”尉婧紧咬着牙,“给本殿追!”
尉婧垫起脚尖,一路飞奔,戚曜见状脸色一变,运足了功力,在马背上和尉婧打起来,刀光剑影,丝毫不留半点情谊,尉婧又惊又怒。
“戚曜!你竟敢欺骗本座,岂有此理。”
戚曜抿着唇,冷笑,“国师何必执着,戚曜乃是有妇之夫,救妻之事,就不劳烦国师了,况且,戚曜从未答应过国师什么,一切都是国师一厢情愿。”
尉婧闻言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又气又急,喉咙间涌出一抹腥甜,极力的隐忍下去,咬牙切齿,“戚曜!”
戚曜不断的故意激怒尉婧,手下刀剑也不客气,好几次差点伤到了尉婧,又快又狠,尉婧大惊,戚曜真的不是玩笑,来真的!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这里可是明初!”
尉婧原本打算留苏晗一条命,现在恨不得一剑杀了苏晗,没了苏家做靠山,戚曜一定会投靠自己,尉婧这样一想,运足了内力,奋力追赶那一抹白色身影。
戚曜勾了勾唇,一路阻拦尉婧,不给她任何时间思考,手上的剑法越来越快。
噗嗤一声,长剑划过一抹白纱,沁出一抹嫣红,极快的染红了白裙。
尉婧紧捂着胸口,怒气冲冲,紧瞪着戚曜,“岂有此理,来人啊,给本座务必要抓住戚曜,务必要留下活口!”
很快,有几个身影缠住了戚曜,尉婧脱身,一路紧追马背上的身影。
夜潇寒睨了眼不远处的战况,勾了勾唇,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慢慢的侍卫都停下了打斗。
戚曜一个人对付七八人,手上的剑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已有了二人倒地。
“二弟,那是戚曜?东楚云骑将军,若是能抓到他,二弟可就立下大功了!”
夜焕宇在一旁唆使夜潇寒,夜潇寒冷冷一笑,“大皇兄,这个机会本宫就让给你了,锦武卫的厉害,本宫领教多次,实在不想徒增伤亡,况且,大皇兄似乎和戚将军是老旧识,大皇兄可别下不去手!”
夜焕宇愣了下,紧抿着唇看向夜潇寒,“二皇弟可不要胡说,皇兄今儿可是头一次见着戚将军,来人啊,上!”
夜焕宇一心就想立功,夜潇寒之所以会退,万一抓住了苏晗,夜潇寒解释不清,难怪会退缩!
夜潇寒勒住了马脖,一声令下,跟来的人全都停了下来。
只留下夜焕宇的人跟着纠缠,根本就不是锦武卫的对手,隐隐有败落的趋势。
“二皇弟,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来帮忙。”夜焕宇捂着胸口,刚才差一点被伤着。
夜潇寒佯装未听见,双手环胸,竟在马背上悠闲的看着。
夜焕宇又气又急,偏又拿夜潇寒没办法。
尉婧那头,一路追上了侍卫,踮起脚尖一脚踢在了侍卫的后背,侍卫夹紧了马腹,躲闪不及掉在了地上,怀里的女子也重重落地,滚了一圈。
尉婧勾了勾唇,忽然脸色大变,那根本就不是苏晗,而是一个男扮女装的男子!
“糟了!上当了!”尉婧脑子转的飞快,来不及收拾这两人,转身就要走。
树林里忽然涌现六名侍卫,尉婧心底咯噔一沉。
这六人看着绝不简单,肯定是锦武卫!
加上之前的二人,戚曜还真看得起自己,让八个对付她一个。
另一头,季无忧亲自去接苏晗,处理掉了边边角角,一路上带着苏晗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而去,等着大军汇合。
“少夫人,您没事吧?”季无忧接到了苏晗,心里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苏晗摇了摇头,“没事,这些天一直都带着院子里,除了自由被限制,旁的倒还好。”
季无忧点了点头,听说她病了,季无忧一直很担心着急,苏晗真的很聪明,不断的借着任何人发出消息。
和戚曜天生一对,每一次都是戚曜发现的,若非戚曜一直肯定苏晗就在太子府,好几次他险些被夜潇寒蒙混过去,差点耽误了大事。
戚曜看了眼时辰,又拖了一会,瞧着不远处放出的信号弹。
“撤!”
戚曜大喊一声,不一会,锦武卫都骑着马,一路边杀边退,很快突出重围。
尉婧一个对战八人,根本不敌,身上受了多处伤痕,心里却将戚曜恨到了骨子里。
枉她一片心意,戚曜竟敢如此对自己,实在可恨至极!
噗!
锦武卫毫不犹豫的一刀刺向了尉婧的胳膊,顿时血流不止,一声闷哼,手里的剑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尉婧极快的从怀里抽出银丝鞭,极快的甩去,发了狠的。
打在锦武卫身上又快又狠,可惜却没有什么效果,尉婧大惊,锦武卫都是有备而来,身上穿着金丝铠甲,银丝鞭落在金丝铠甲上,毫无杀伤力。
尉婧气的不行,这分明就是故意有备而来的。
越是着急,稳不下心来,身上的伤口又多了几道,毫不留情。
戚曜骑着马经过,一只脚踏在了马上,身子一跃而起,飞奔直上,一脚踢向尉婧,尉婧躲闪不及,身子飞出猛的落地,哇的吐了口鲜血,死死的瞪着戚曜,不可置信,心狠狠的痛了一下,揪扯着酸痛,无法呼吸。
戚曜一转身又坐回了马背,手里紧攥着尉婧的腰牌。
尉婧紧撑着气,一跃而起,往反方向跑去,临走前,尉婧撕心裂肺地大喊,“戚曜!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别追了,走!”
戚曜毫不怜惜的夹紧了马背,带着人绝尘而去。
有了令牌,戚曜带着人出城畅通无阻,忙不停蹄的赶去和季无忧汇合,这些日子,他自责疯狂的想念。
尉婧捂着胸口,碰见了夜焕宇和夜潇寒,目光死死的瞪着夜潇寒,噗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两眼一翻,闭着眼晕了过去。
“国师!”夜焕宇极快的接住了尉婧的身子。
夜潇寒冷冷一笑,这个女人目中无人,自作多情,能给她一个教训,实在是大快人心。
“回府!”夜潇寒带着人毫不留情的转身回府,留下烂摊子给夜焕宇,夜焕宇又气又急,让戚曜给跑了,真是太可惜了。
“快去请太医!”
戚曜狠狠地抽着马背,一路疯狂疾驰,远远的一辆马车就停靠在路边,马车上一抹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听见马蹄声忙回头,戚曜经过苏晗跟前时,一把捞过苏晗的身子,苏晗也十分的配合紧抓住戚曜的大掌。
戚曜独乘一匹马,苏晗紧窝在戚曜的怀里,戚曜紧紧的抱住了苏晗,像是要将她揉进血液了,十分用力。
呼吸着淡淡熟悉的香味,心里稍稍安定。
苏晗同样抱紧了戚曜,将脑袋拱进戚曜肩膀,闻着冷香。
快二十未见了,苏晗每一天都在数着日子,表面上故作镇定心里越发的不安,还好,她又见到了戚曜。
苏晗大着胆子,双手攀上了戚曜的脖子,主动凑上红唇,轻轻咬着他冰凉的薄唇。
这一吻不要紧,戚曜一只手扣紧了苏晗的脑袋,用力回吻,抱紧了她的娇小身子。
痴痴缠绵任由马儿飞奔,冷风吹过,戚曜松了唇,将苏晗的脑袋扣紧了怀里,生怕她冻着。
苏晗咯咯笑着,两人一路上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戚曜这些天,基本上都没怎么睡过,一直担心苏晗,不再眼皮子底下,总是不放心,心里惦记着。
实实在在地抱着她,戚曜觉得心里异常的满足。
季无忧赶了上来,看向戚曜,“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戚曜冷笑,“一时半会,还没有大碍,大军也最迟不过两天,等尉婧回过神来,哼……这笔帐,我要好好跟她算!”
戚曜说的不错,尉婧一醒来,得知戚曜拿着她的令牌已经出城,气得吐一口血,差点晕死,极力隐忍着。
“岂有此理,太子呢?叫太子来见本座!”
尉婧知道,肯定是因为夜潇寒故意放水,和戚曜联合起来欺骗自己,苏晗一直都在太子府!
“不可能,我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怎么可能还在太子府呢!”
夜焕宇有些不信,苏晗怎么可能还在太子府呢,看着夜焕宇质疑的目光。
尉婧暗骂一声蠢货,怪不得夜潇寒能将夜焕宇玩的团团转,夜焕宇根本就不是夜潇寒的对手。
夜焕宇忽然反应过来了,“是夜潇寒故意的,放走了苏晗?对他有什么好处?”
尉婧没好气白了眼夜焕宇,“苏晗进宫,对夜潇寒有什么好处?皇上不喜他隐瞒苏晗,更是将戚曜得罪了个彻底,放走了苏晗,戚曜对夜潇寒肯定达成了协议!”
夜焕宇也渐渐明白过来,咬着牙,夜潇寒还真豁得出去。
“那现在怎么办?”
尉婧捂着胸口,这一脚,戚曜根本就没留情面,心窝处还隐隐做痛,咬牙切齿。
“追!他们一定会跑不远,这里离西北还有好七八日的路程,这口气,本座一定要出!”
夜焕宇点点头。
不一会,侍卫走上前,“回国师话,太子殿下要事在身,抽不开身,不便前来。”
尉婧闭眼,她和夜潇寒算是彻底闹僵了,这一点正是夜焕宇所希望的。
“国师,二弟性子大,我代二弟向国师赔不是,国师别见怪。”
尉婧潋眉,摆摆手,“大皇子快去安排吧,本座明日一定要带兵出发,劫住戚曜!”
夜焕宇点了点头,“那我就不打扰国师修养了,告辞。”
夜焕宇退下后,尉婧冷然睁眸,眸底乍然划过一抹冷色,极凌厉。
“派人去送信给师傅!”
“是。”
次日,明初帝焦急的问,“人呢?有没有找到?”夜焕宇低着头看了眼夜潇寒,到嘴的话转了个弯。
“回父皇,封锁城门,还在查找中,暂时并未发现琅华夫人的影子出现。”
明初帝闻言有些失落,赶紧道,“还不快去查,别叫人跑了,最好能抓住戚曜!这三座城池,朕要亲自向东楚皇帝讨回。”
“是!”
下了朝,夜潇寒被尉婧拦住了,夜潇寒冷着脸挑眉。
“国师何意?”
“夜潇寒,这笔帐本座记下了,你可千万别犯在本座手里!”尉婧一身素白,唇色有些苍白。
夜潇寒冷冷笑着,缓缓道,“国师可知道,你与琅华夫人差在哪里?戚曜为何连看都不愿看你一眼?”
尉婧闻言脸色惨白,狠狠的瞪着夜潇寒,戚曜就是她的耻辱,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夜潇寒竟敢往她伤疤上撒盐。
“国师既然不想知道,本宫无需浪费口舌,国师请自便。”
夜潇寒是一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至于怕一个国师!
“站住!”尉婧忽然道,“太子不妨说来听听。”
夜潇寒翘唇,“国师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试问,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身边有一只毒蜘蛛,最毒的下场便吞入腹中,最合适国师了。”
夜潇寒话落,笑着离去。
尉婧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紧紧捏着拳,狠狠的瞪着夜潇寒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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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毒妃/程诺一
成婚五年夫妻恩爱,外界赞三皇妃贤良大度,抬了一个又一个美貌小妾,背地里却嘲笑她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重回闺阁,萧妧决定狠狠虐渣,绝不手软,再擦亮眼睛,重新换个相公,
谁能告诉她,这个没皮没脸的男人是谁,他本是东鸣最尊贵的异姓王,摈弃王位一度从商,一跃成为东鸣最有钱的人。
打人篇
“爷,夫人把世子妃打成重伤。”
“世子妃说什么了?”
侍卫狂汗,“爷,世子妃说夫人满身铜臭,是贱民。”
“记得给夫人配一副金护具,手打坏了爷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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