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寒时古董店后面的会客室里几个人围着桌子,盯着桌子上的小松鼠。◢随*梦*小◢.1a
墩子眼睛骨碌碌乱转,似乎受宠若惊。
只见它不慌不忙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召南面前,召南接过一看,竟然是个很大的栗子!
“有求必应,我要的是有求必应!”
叶限抓住墩子后背一把拎起,接着粗鲁地去拽它的背包。大概是手劲有点大,墩子吱吱叫了一声,初七喊道:“你弄疼它了。”
叶限横他一眼:“没看到这鼠崽子故意逗我们玩吗。”
说着放下墩子,后者则恭恭敬敬从背包掏出那片贝壳,两只爪子捧着递给叶限,召南叹口气:“你这贱骨头的……东西。”
有求必应录下了那小院里的声音。
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师父可在?”
“现在正是师父每天打坐时间,我也不敢去打扰。”
这是个年轻人的声音。
“哎呦,还打什么坐啊,一大外财就要来了。”
女人跺跺脚,显得很是焦急。
“等等吧,再等半个时辰师父就出来了。”
女人叹口气:“也是,这么大的事,等吧,他那脾气,我要是冲进去,呵呵。”
这女人等待的时候,年轻人送来茶点。
“包太太,先喝点茶吃点东西。”
两个人坐下喝茶闲聊。
这包太太极为健谈,先是夸年轻人长得俊。
“这眼睛,这脸,老好看的咯,要不要阿姐给你介绍个女朋友的。”
年轻人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不要不要,我们修仙的人,不需要这些的,阿姐千万别。”
“听听,这话说得,不知道的以为阿姐我要吃你豆腐呢,哎呦还是嫩豆腐,这说两句话脸就红了。”
接着是年轻人惊呼:“阿姐,别这样。”
叶限笑的趴在桌上:“这女人!”
召南则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初七:“你要记得什么都没听到啊。”
初七挥挥手:“叔叔,我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比方说你和黄玫瑰……”
叶限蹭地坐直身体:“他和黄玫瑰怎么了?”
初七笑笑:“没怎么,蛮好的哦。”
“初七,你讲讲,初七。”
叶限伸手去抓初七,召南喊道:“都仔细听,那个人出来了。”
吱呀一声是门开的声音。
“你可出来了,有人找雪清。”
那女人说道。
“随我进来。”
这是个说话低沉的男子,声音中还带着点疲惫。
门又是吱呀一声。
过了一会,谈话声响起。初七想墩子还真不容易,还晓得跟着目标人物换地点呢,看来等会要多给它几颗花生吃吃。
“谁找雪清?”
“一个年轻人,说是从香港来的,有个香港富商手里有财产要送给雪清。”
“哼,天上掉馅饼的美事你也信?那人怕是来寻仇的,或者知道点什么。”
“能知道什么啊,当年的事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老天看着呢。”男人声音很冷淡,竟然对钱财没什么兴。
“就算老天有眼要报复的也是作恶的坏人啊,我们那时可是替天行道,雪清那人太恶毒了,还做那么阴损的事情,咱们……那可是做好事,可能就因为这做了天大的好事,老天爷奖赏咱们呢,这横财不要白不要。”
众人听到这里都心里一愣,难道这男人不是雪清,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好像那雪清和他们有什么纠葛,
“好了,别做美梦了,人家的钱财怎么可能好好的给你。我正在寻找新的方子,很快就有成果了,到时候想要什么没有?”
“哎呦,这种话都说了多少次了,还要我等多久,我都等了十多年了,我的大好年华啊都等的人老珠黄咯。”女人用手拍着大腿,一想到一大钱财就要鸡飞蛋打真是心都要碎了。
“好了好了,稍安勿躁,现在是关键时刻,雪清弄得那些东西还是很管用的,丹药很快就能练成,点石成金,我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点石成金?真有那好东西你会给我分?怕是会去找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姐的。我就要这钱,雪清的东西,我们不要白不要!我帮你这些年,没功劳总有苦劳,你就帮帮我吧。”
接着是一阵暧昧的声音传来,召南脸色很不好,伸手捂住初七的耳朵,叶限大笑,小松鼠墩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觉得还是老老实实低头吃花生吧。
“好了好了,我才打坐完,你不要扰我清修。”
男子躲避的声音。
“看看,满足不了我就装正人君子了,你什么时候不是清修,过去怎么就能呢。”
当时的情景想必非常旖旎,这女人各种挑逗。
“别闹了,你把事情讲清楚,那人是怎么找来的,他怎么就认定要找的雪清就是这个雪清。”
男人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接着是脚步声,可能这人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相貌啊,那人说要找的这个雪清个子不高,敦敦实实,方脸盘,面孔发红,哦,最主要胸口还有大片的黑痣,上面还长着点毛,这不就是雪清,别的好说胸口那么大的黑痣咱们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当初将那黑痣剔除的时候你还说这雪清怕是猪精投胎的呢。”
女人叽叽喳喳说完,那男人叹口气:“你是想找个人冒充雪清拿到那钱?”
“对啊,反正雪清死无对证了,我们又完全知道雪清的相貌特点,化妆打扮一下,找个人冒充就是,那可是大的财产啊,有了这钱,你还担心什么,当年赶你下山的师兄师弟们不得跪着求你回去呀。”
女人开始给男人画大饼。
“容我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还有半个多月,那钱就要捐献出去了。”
听到这,召南笑道:“这女人真是狡诈,我明明和她说两个月,在她这里又缩水一个半月。”
“好了,事情就此了解,这个契约生效了。”
叶限站起身:“好累,我要去吃宵夜。”
“叶小姐,怎么这就契约生效了?”
初七眨巴着眼睛问,他完全弄蒙了。
“雪清死了啊,没听这俩人说嘛,死无对证,那烂头皮的仇人都死了,还报什么仇,结束了,明天我就去收铺子,莫小姐说那店的一切都是我的,那铺面嘛,哈哈,我也很感兴的。”
“真是奸诈,哪有这样做生意的。”初七气愤地喊道。
“呦,小毛头,你敢说我奸诈?”叶限气呼呼地盯着初七,而这个孩子全然不惧,点点头:“对,说的就是你。你若这样做了就是奸诈。”
“真乖,我就喜欢这种敢做敢当的孩子,来,叫姐姐……”
掐字没说出来,初七已经跳到一边去了,捂着脸喊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总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