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陌最终选择了对他的不公平条约妥协。
她不妥协不行啊,因为看他那架势,如果她不妥协的话,他就要这样在厨房里将她给就地正法,外面还有两个孩子呢,她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她答应了下来之后,他这才放开了她,不过也被她气恼地给撵了出去且从里面锁上了厨房门,再也不允许他踏进厨房半步。
晚餐路子陌做的很丰盛,全是她的拿手菜,其实不应该说是她的拿手菜,她随便做一个菜都是美味可口的。
诺诺和阎皓南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好厨艺,倒是阎少衡,第一次见识到,很是中肯地给予评价矾,
“光是看卖相就让人流口水了。”
一家四口就那样围坐在餐桌旁,诺诺因为还小,坐在自己的小餐椅上才得以跟他们平行棱。
阎皓南开了瓶红酒,给他还有路子陌各倒了一杯,两个孩子还小,路子陌给他们准备的是鲜榨的果汁,四个人就那样举杯,阎皓南开口,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希望,哥哥能爱护弟弟,弟弟也要尊重哥哥。”
然后,他看了一眼路子陌,再次开口,
“当然,我们俩也会好好的。”
阎皓南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回到了自己小时候的时光。
那个时候父亲也是这样跟他们说的,他比哥哥小两岁,因为年纪差距并不是很大,所以难免在许多事情和东西上都会有争抢的时候,是父亲每每总是这样教导着他们。
要哥哥爱护弟弟,弟弟尊重哥哥。
还说他跟母亲也会好好的。
而有好些年,他跟母亲也确实是好好的。
忽而有一年,大约是在他大哥十岁他八岁的那一年,向来温尔而雅的父亲,忽然要跟母亲离婚。
他也是在大人们吵闹的时候才得知,那段时间父亲被爷爷派到南方去经营那边的分公司,父亲在那个地方爱上了别的女人,所以回来要跟母亲离婚。
爷爷那样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同意父亲要离婚这件事的,于是,在爷爷的强势干涉下,父亲终究没有跟母亲离婚,且被从分公司调回了温城。
自此,他们家里也终于恢复了太平。
然而两三年后,家里再次不太平,因为父亲忽而跟二叔反目。
在这之前,父亲跟二叔的关系,虽然不太好,但也没走到反目的地步。那一次,他们两人撕破了脸,两个人在爷爷的书房里,当着爷爷的面吵得不可开交,将爷爷都气病了。
与此同时,二叔宣布要结婚,但是爷爷死活不同意,二叔气的撂下狠话,说如果不让他娶那个女人的话,他就一辈子不娶,而这么多年过去,二叔真的不曾娶。
爷爷性格很强势,一直不肯松口,二叔也不肯听从爷爷的安排娶别的女人,所以这么多年就一直这样蹉跎着未婚。
那个时候他还年纪小,不太清楚大人之间的那些恩怨,如今父亲母亲也早已离去,他也无从得知了。二叔那么痛恨父亲,定是也不会告诉他那些事情了。
想到父亲跟二叔,他也未免觉得唏嘘。
父亲比二叔大了足足十岁,父亲说过,哥哥要爱护弟弟,弟弟要尊敬哥哥,这句话也是爷爷从小教导他们的,只是没想到,他们兄弟俩最后竟是会走到了反目的地步。
他就这样忽然一下子沉浸在了过去的那些回忆里,一旁的路子陌轻声提醒他,
“怎么了?”
他这才回神,摇了摇头,
“没什么。”
然后又看向他们三个,温声开口,
“喝完之后就开饭吧。”
然后他举杯给路子陌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又探身过去跟两个孩子也象征性的碰了碰,这才仰头喝光了自己杯中的酒,路子陌也在跟两个孩子一一碰过之后喝了自己杯中的酒,两个孩子也跟着喝了口自己的果汁。
阎皓南不知道如果自己的大哥还活着的话他们之间会相处的怎样,是不是也会像父亲跟二叔那样闹得不可开交,其实在他大哥活着的时候,他们这么多年来都一直相处的很愉快也很温馨,正如现在的少衡跟诺诺。
就那样看着各自在那儿低头吃饭的少衡和诺诺,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他们兄弟一生和睦相处,互相爱护帮助。
路子陌的厨艺太好,做的几个菜四个人都吃的精光,两个孩子还是在她再三的叮嘱下才没有吃撑,小小年纪就喜欢喜怒不形于色的阎少衡,也是毫不吝啬的一遍一遍夸路子陌的厨艺好。
吃饭的中间,诺诺忽然发表了一番感慨,
“我现在好幸福哦,你们看,爸爸,妈妈,哥哥,我都有了。”
说完之后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嗯,要是再有个弟弟妹妹,就更幸福了。”
都说童言无忌。
小小的孩子现在心
tang思还很单纯,只想着自己拥有的亲人越多越好,并不明白两个人之间要走到生儿育女那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长的路程。
他无忌了,可是却把正喝汤的路子陌差点给呛住,郁闷的眼神就那样瞪向诺诺,刚一起住就这样坑妈妈。
阎皓南也被诺诺的话给逗乐了,尤其是看到路子陌那郁闷的表情。
其实在这之前,在他得知她为他生了诺诺之后,在他看过生孩子的那些视频之后,他心里是发誓不再让她遭受生孩子的那些痛的,他每每想起她一个人在产房里经历过的那些痛,就觉得愧疚,就觉得心疼。
可是如今,听着儿子这样童言无忌的话语,他心里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动摇,如果他们真的再有一个孩子的话……
他可以从头到尾陪她一起经历那些喜悦和疼痛,可以好好的体会一次陪伴一个小生命从一颗小小的受精卵到呱呱坠地的全部过程。
没有经历儿子前面三年的成长历程,他不是没有遗憾的,如果可以从另外一个孩子身上弥补了这些……
这样想着,心不禁动摇了起来。
然而,生还是不生,最终他还是愿意去征求她的意见,如果她想生还好,如果她因为害怕再一次经受那样的疼痛而选择不生的话,他也选择尊重她的意见。
路子陌今晚喝的有些多,晚饭吃完的时候她已然开始微醺了起来,摇摇晃晃想要起身去收拾碗筷,被阎皓南给拦了下来,她这副样子去收拾的话,只怕会是碗筷碎了一地。
阎少衡主动起身去收拾的,路子陌不让,但是他坚持,他说自己已经习惯了做这些事情。
阎皓南则是负责将路子陌给抱回了卧室,诺诺看着妈妈醉眼微醺的被爸爸抱着,有些担心地跟着他们进了卧室,
“爸爸,妈妈没事吧?”
阎皓南将路子陌给放到床上,然后这样来安慰他,
“没事,只是喝多了一些而已。”
路子陌从床上翻身起来,有些头晕地对诺诺说,
“诺诺,妈妈带你去洗澡。”
现在时间不早了,孩子们该洗澡睡觉了。少衡都这么大了肯定不用她照顾,倒是诺诺,洗澡还得需要大人帮忙。
阎皓南见她都这样了,还逞强要去给诺诺洗澡,不由得气的要命,重新将她给塞回了床上,然后一把抱起诺诺,
“你先躺会儿,我去给诺诺洗澡。”
阎皓南有些生气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他在想,这小女人不会是故意喝醉了好逃脱之前在厨房里他们的约定吧,就是关于今晚她负责让他爽的欲仙欲死的那个话题。
他早就知道她机灵着呢,忍不住又瞪了醉眼惺忪的她一眼,转身抱着诺诺出去了。她要是敢醉的不省人事,看他以后怎么收拾她。
路子陌今晚喝的有些多,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很开心。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给诺诺如此健全而又完整的一个家,在当年那一晚之后她从未想过会再跟他有交集,却是没想到命运兜兜转转这样一个大圈之后,终究还是将她跟他联系在了一起。
他爱她,而她也爱上了他,他们是因为纯粹的爱情而结合在一起的,而不是因为儿子诺诺,相反的,儿子诺诺还是他们之间感情加深的一剂强有力的催化剂。
另外一个开心的原因是阎少衡,她相当于又多了一个孩子,她会真诚地对待他,像对待自己的儿子诺诺一样对待他,她始终认为,孩子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福气。
所以,今天他们这样团聚在一起,她很开心,也很珍惜。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她想借酒壮胆。
那人不是说,晚上她要让他怎样怎样的吗,她的性格,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那样的事来的,所以她只好借酒壮胆。
虽说她脸皮很薄,但她也想让他快乐。
让自己爱的男人快乐,不是一件羞耻事。
阎少衡在厨房里清洗完碗筷,刚回到自己房间,就听见敲门声响起,他礼貌说了一声请进,来的人是路子陌。
路子陌虽然有些微醺,但意识和理智还是清醒的,而且刚刚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也没那么晕了。
她站在门口冲阎少衡笑着,
“我可以进去吗?”
阎少衡点头,转身将自己房间里桌子旁的一张皮质椅子给搬了出来。
他知道二婶喝的有些多,不太适合站着说话。
他的体贴让路子陌心里温软,走了过去就那样在椅子上坐下,而阎少衡则坐在了一旁的床上。
“少衡,我今天很开心,很开心以后你加入我们跟我们一起生活。”
路子陌说的这些话是发自肺腑的,而她的真诚阎少衡也能感觉得到,因此也同样真诚地回着她,
“我也很开心。”
路子陌轻轻地笑了起来,她这会儿过来,就是想要跟阎少衡表达一下自己的
心情以及自己对他入住这个家的态度,希望他不要有疏离感和不自在的感觉。
她在孤儿院有跟各种孩子相处过的经验,她觉得自己应该能跟他相处愉快吧。
没再多说什么,笑着站起了身来,
“时间不早了,洗个澡早点休息。”
然后又看了一眼他额头上的伤,细细叮嘱,
“暂时就别洗头了,免得淋到伤口。”
阎少衡点了点头送她出门。
而带着诺诺在浴室里洗澡的阎皓南,很是狼狈,诺诺虽然平日里懂事乖巧,但是毕竟是小孩子,而且今天又很开心,再加上小孩子又喜欢玩水,所以一进浴缸里直接就欢脱了起来。
阎皓南一开始被闹腾的手足无措的,小家伙抹了沐浴露身上很是滑,他根本就抓不住他,索性就那样让他自己在那儿闹腾。
等终于给诺诺洗完澡将他给抱到床上的时候,他自己浑身也湿透了,顺便就那样回去自己也洗了一个,等他洗完澡出去的时候,发现诺诺竟然自己在床上睡着了。
别的孩子总是需要临睡前故事什么的,他完全不需要。或许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从小就没有妈妈哄着入睡,所以就这样自己睡着了。
阎皓南站在那儿,只觉得心里无比酸涩。
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
是他当初不该那样对她。
走过去轻轻帮诺诺盖了盖被子,这才走了出去,然后又去了阎少衡的卧室,阎少衡正拿着衣物准备去洗澡,阎皓南也没说什么,只叮嘱他,
“洗完澡早点休息。”
他们之间,有些话语已然不需要多说,阎少衡的开心阎皓南是看在眼里的。
安顿好两个孩子重新回他们的卧室,心里想着今晚怎样教训那个小女人,得好好的跟她算一算账,其中最重要的一桩就是她隐瞒儿子的存在这件,还有之前在厨房里约定的那桩。
边这样想着边推门进了卧室,卧室里没有开灯,他刚一走进去呢,就有人迎面钻入了他的怀里,将他紧紧给抱住了。
许是因为太紧张,那力道有些重,他又措手不及之下,竟被撞的踉跄了几下,好不容易才抱着怀里的人儿稳住了身形。
这一抱不要紧,直接让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因为此时他手上所触碰之处是她纤细的腰部,那里皆是肌肤上不着一物的滑腻。
意识到她可能做了什么,他浑身的血液急速的往上涌,尚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呢,她柔软的唇又覆了过来,就那样将他所有的话语都给堵了回去。
慌乱中,不知是他们谁触碰到了墙上的开关,灯光骤然亮起,两人本能的闭上了眼,待习惯了光亮之后他再睁开眼,看清了怀里的人儿之后,却是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气。
原来她不是不着一物,她穿的,可是却比没穿更让他气血翻涌。
是那一次她夜宿他家的时候,宁数送过去的衣物中那一套黑色的蕾丝到近乎透明的贴身衣物,神秘而又性感的黑色,包裹着她凝脂般的肌肤,而那蕾丝又是那样的若有似无,将她上下两处的神秘地带都包裹着,愈发的勾人。
再加上此时她在他的视线注视下已然害羞的双颊绯红…
他的喉结忍不住的就上下滚动了起来,她这不是要让他欲仙欲死,她这是想要他的命。
许是他只是这样看而久久没有动作,她害羞的抬手就想挡住自己胸前那若隐若现的春光,被他上前一步将她的双手给按住了,伴随着的是他已经沙哑到不像样子的嗓音,
“不准挡!”
“既然敢这样穿,那就要让我看个够。”
他说着,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了床边,就那样将她给丢进了大床里,然后覆身过去,在她的唇边咬牙说道,
“你这是想要我的命!”
然后便是热切的唇吻住了她,路子陌早就已经羞的不行了,做出这些事来简直是在挑战着她的极限,在她从阎少衡那儿回来之后,她就开始思索该怎样做到他说的那什么欲仙欲死。
想了半天想起自己还有这么套衣物,所以就拿出来用上了。
她以为她做的这样就可以了,可是随后他却在床上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这样远远不够。
一晚上下来,几乎全是她在主动了,他想要的他喜欢的姿势,方式,全都让她做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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