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中的容易像发了疯一样,左手撕扯着百里香的衣裙。
这也就罢了,血魔女从不管闲事。
问题在于容易的右手,居然伸进了云朵儿胸口的衣襟里……
“混账,你找死!”
血魔女杀气冲天,就要出手把容易碎尸万段。
“住手……他……我们都中了血月变……”
云朵儿不愧是真道强者,定力非凡,还保存着最后一丝意识。
说完这话,她的眼神也疯狂起来,看起来和容易没有区别。
血魔女似乎知道血月变的厉害,闻言脸色剧变。
此地不宜久留,血魔女需要带四人去安全的地方。她出手如电,封了四人的穴道,从空间玄器中取出一个大大袋子,同时装下了四人,然后飞驰电掣。
没过多久,她到了一座庄园中。
这里是玄丹坊的一处隐秘产业,还算比较安全。
将容易和母女俩丢在一间房中,血魔女解开了穴道,然后都懒得管三人的死活,径自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隔壁的云朵儿已迷失自我,用那微弱的力气,不停撕扯着自己的衣衫,浑身肌肤都泛着暧昧的潮红。
血魔女手忙脚乱,将她能找到的解除淫毒的丹药一股脑儿全部取出来,死马当活马医地给云朵儿服用下去,片刻之后,一点作用都没有。
“唔唔……我……我要……”
云朵儿彻底迷失,化身为的奴隶,声音勾魂夺魄。
“小姐,你想要谁,属下立马去把他抓过来!”血魔女也是个狠角色,她试探性地提出了几个云朵儿比较欣赏的青年俊杰:“侯三,韦索,房药师?小姐,你说你对谁更有好感,属下一定想办法把他们带过来!”
“不……容……我要容易……”
听到这话,血魔女呆了。
云朵儿是一个纯粹的丹痴,对男女之情不敢兴趣,甚至从未产生过怀春少女那种对梦中情人的幻想。除了炼丹,别的东西她都没兴趣。
她只想追求丹道的最高境界,早已将别的感情置之度外。
跟随云朵儿多年,血魔女知道,小姐也有几个欣赏的人。不过那只是纯粹的欣赏,并不掺杂男女之情。血魔女本想找一个云朵儿欣赏的男人来救她,想不到此刻云朵儿提出来的人,居然是容易。
迷失心智的人,一切都源于本性,是不会说谎的。
“罢了,兴许这是天意……”
血魔女长叹一声,抱起云朵儿去了隔壁。
一走进去,血魔女就呆了。
那张大床上,小霸王和母女俩早已脱得精光,赤条条地翻滚在一起。
这种场面还在血魔女的意料之中,中了血月变会发生什么事情,不难猜测。
令血魔女没有想到的是,容易居然拥有传说中的名器。
当小霸王的枪头从百里香的私密之地抽出来的时候,血魔女看得真切,那分明就是浴血霸王枪!
血魔女发呆半晌,走过去将云朵儿放在床上。
随后她涨红着脸走了出去,关上房门,全神戒备地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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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城,一座偏殿内,容世杰正闭关疗伤。
如今容世杰就是白家供奉的宝贝,没人前去打扰他。
“老魔,为何不让我诱使白家人去杀云朵儿?”
盘坐的容世杰,身体里发出一个声音,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蠢货,白家虽和玄丹坊有裂痕,却也没到撕破脸你死我活的地步。你知不知道那云朵儿结识了多少高手,不少真道高人都愿为她卖命!你如今还不是仙品丹师,别高看了你的利用价值。若是逼急了,白家要对付的不是云朵儿,而是把你丢出去当弃子!”
容世杰身体里,居然发出另一个声音。
这声音阴狠苍老,如果有前辈高人在场,一定听得出来,这赫然是白骨老魔的声音。
“要是云朵儿说出你我的真实身份,那该怎么办?你仇家那么多,万一白日门闻讯赶来,我俩还能活命吗?”容世杰焦急道。
白骨老魔傲然道:“被揭穿身份又如何?白日门近日里在西海忙着做一件大事,门内高手大多去了西海。除了白日门,这东海有谁敢招惹本君?”
容世杰:“你说的简单,如今我不过是煞念境而已,除了那白骨火盾防身,我根本不会厉害的杀招。休说是白日门,便是云朵儿和血魔女杀过来,我也抵挡不了。”
“小子,注意你的语气。三个月前,你不过是一头丧家之犬,没有我,你狗屁都不是!”白骨老魔怒骂一声,又道:“云朵儿没有真凭实据,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打死不认账便是。别忘了,你老丈人是黄金岛主。即便白腾空知道了你我的秘密,他也不能悔婚,白家绝对不会放弃一个有望成为仙品丹师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容世杰:“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嘿嘿,那白玉兰,不过是你的垫脚石而已,后面几天你多哄哄她,不必理会外面发生了什么。再熬一段时间,等我们去天龙域找到那件东西,就不必再看白家的脸色了。”
“天龙域到底藏着什么宝物?”
“这你不用管,总之待本君从天龙域出来,东海没几个人能奈何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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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门外,血魔女依然充当着守护神。
血月变将持续三天三夜,再过半天,一切都将结束了。
然而事情出乎血魔女预料,只过了两天半,云朵儿衣衫不整地走了出来。
东海第一丹师修为和定力都非同寻常,居然提起半天恢复了神智。
她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
而她的脸色,连杀人如麻的血魔女都感到紧张。
云朵儿二话不说,面无表情地拿出三只玄鹤,飞快写了几封信。
看着三只玄鹤飞行的不同方向,血魔女不禁动容,道:“小姐,你这样做,玄丹坊和白家从此以后,便不死不休了。”
“我本不喜打打杀杀,是他们欺人太甚。”云朵儿声音很冷,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只听她又道:“反正我也活不过两年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师父临终前嘱咐我,不要惹事,也不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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