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康和陈卓是燕京市局的两名实习警员,新来警局一年,这两位警校一起毕业的同学非常巧合的被分到了同一个组。
实习警员一般都是从基层干起,就像今晚的例行巡逻,老警员都会主动的远离这份苦差事,夜间的巡逻任务自然就落在了这些新人们的身上。
“这都半夜两点了,要不,咱们找个地儿把关
然后美美的打个盹?”坐在副驾驶的陈卓是个南方人,皮肤白嫩,是那种让女人们忍不住想上前啃一口的小鲜肉。
“还是不要把,万一被查岗的领导看到,咱俩可就要遭殃了。”开车的钟康是个老实的北方汉子。
“这都几点了?领导还不在上睡得跟猪一样,他们会自讨苦吃的来体验我们这些基层警员的夜班?”陈卓翻了个白眼。
“我看还是算了,都两点多了,到交班也没几个小时了,你要是困了的话。不然你来开车?”钟康指了指方向盘。
“胆小鬼。”陈卓没好气的推开车门,走出去点上一支解乏的香烟。
嘟嘟!
这时,一辆小型的货车闪着近光灯缓缓的朝着这边行驶过来。货车开到警车旁边时,突然打了个靠边停车的转向灯,将车停了下来。
在陈卓警惕的目光下,一名穿着得体西装的男子的从副驾驶上跳了下来。
“噢!赞美上帝。请问您是燕京警局的警官吗?”西装男子走上前,陈卓才发现对方居然是一名白人。
“是!你有什么事吗?”为了维护警员的形象,陈卓不着痕迹的掐灭了手里的香烟,扔在地上,踩在脚底。
“噢!天。那简直是太好了。我想请问一下,去燕京警局怎么走?”白人男子彬彬有礼的问道。
“你要去警局?”陈卓眯着眼睛,将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番,神色警惕道:“去警局干什么?”
“是这样的,警官先生,贵警局在外面公司订了一批设备,我是去送设备的。”白人男子的脸上始终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大半夜的送设备?我怎么没听说过,你的护照呢?请出示一下。”陈卓盯着白人男子说道。
“好的。这是我的护照。”白人男子从怀里摸出一个护照本递给陈卓。
“怎么了?陈卓。”钟康这时也开门下车,走了过来。
“这家伙说是去给咱们警局送设备的,可是这么晚了,我还真没听说过那个部门会在这个时间点接受设备。”陈卓将对方的护照本递给钟康,说道:“我的英很烂,你给瞅瞅。”
“汤姆斯,男,36岁,美国芝加哥人......”钟康瞥了一眼护照,仔细的核对着上面的照片。
“对。就是我。因为贵警局催的急,所以我们也没办法,刚一出海关就给送来了。”汤姆斯点头解释道。
“把你们的货箱打开,我们要例行检查。”钟康狐疑的说道。
“这个......”汤姆斯似乎有些为难。
“怎么?有困难?”陈卓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腰间的配上。
“那倒不是,两位警官,你们确定要检查我的货箱吗?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汤姆斯皱着眉头问道。
“打开,别废话。”钟康语气一沉。显然这个大半夜出现的外国人,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
“保罗,该死的懒鬼,快点滚下来,给两位警官打开货箱。”汤姆斯吹了个口哨。一名精壮的黑人男子便打开驾驶门,瞥了一眼钟康,低下头麻利的打开货车的货箱门。
“请!”汤姆斯耸了耸肩膀,做了个请的手势。
钟康警惕的摸着后腰的配,小心翼翼的走到货箱门处,往里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把灯打开。”钟康厉声道。
“抱歉,车厢里的灯坏了。”汤姆斯嘴角微扬道。
钟康朝着陈卓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看紧汤姆斯,随后从警车里摸出一支强光手电。
当手电筒的光照进货箱时,钟康顿时觉得一股凉气嗖嗖的从脚底直窜脑门。
这是什么鬼?
这是高约两米,长着巨大蜥蜴尾巴的人型生物,虽然它有着人类的四肢和脑袋,但身上的皮肤却似被人扒了皮似得看不到任何的毛发,只能看到不断蠕动的血管和肌肉。
而且,里面还不只一只。
钟康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这种东西,光是用眼睛看看,那可怕的视觉冲击都让人受不了。他赶忙用发软的手臂拔出。
突然,一名站在最外面的人型生物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慑人的绿光。钟康只听到一声沙哑的低吼声从耳边传来,紧接着便整个人被飞速窜来的人型生物扑倒在地上。
砰!
响了,射进人型生物的胸口,但钟康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的脖子被人型生物的利爪,轻而易举的便割出一条深深血口,虽然很快断了气,但脸上仍旧保持着临死前的惊恐表情。
“钟康!”陈卓见事不对,大吼一声正要掏出,却突然感觉到脖子一凉。
啪!
金属的掉落在水泥地上,放出沉重的声响,陈卓捂着不断往外涌出鲜血的脖子,不甘得看了一眼手里拿着沾满鲜血的,正朝着他露出不屑笑容的汤姆斯,最终还是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没能站起来。
“我已经提醒过你们了,货箱里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你们偏不听,哎,我也没办法。”汤姆斯摇了摇头,蹲下身来,握着手里的,狠狠的一刀朝着陈卓的脖子削去......
燕京警局总部。
这几天如坐针毡的龚玉飞在接到昨晚两名警员被人袭击丧命后,差点从办公椅上跳了起来。
当他在一行人的簇拥下,来到总部的三楼,为两名遇害警员设置的临时灵堂时,更是气得浑身哆嗦起来。
冰棺里的两名警员尸体,不仅残破不堪,就连脖颈也被人用利器切断,带走了头颅。
“混蛋,究竟是谁,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我们燕京警局几十年来,重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这简直是对我们整个燕京警局的挑衅。”龚玉飞愤怒的吼声在整个空间回荡着。而此间所有的警察们更是一个个悲愤的眼中快要喷出火来。
“报告,龚局,门口有人送来两个金属箱子,说是您要的东西。”一名年轻的警员走过来,朝着龚玉飞敬礼道。
“什么时候送来的?什么人送的?”龚玉飞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大概十分钟前。两个穿着快递工作服的人,把两个箱子仍在警局门口,就离开了。不过金属箱子上贴着纸条,说是让您亲启。”年轻的警员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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