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瞥了一眼这个跟自己叫喧的人,景凤七继续转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账册,不断的开始记录收过来的东西,一条一条、一项一项记录的非常详细,一旁灵纹瞪大了眼睛跟着看,哦,原来是这样的记录,这样方便多了呀!
“你谁啊?”高可维枕着双臂一脸看傻逼的模样看着这丫,欠扁的来了一句。
“我,我是天天佣兵团的团长宁畅,你们不能这样就闯进东方城主的府邸!”
嘴角一抽,高可维仿佛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这丫,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景凤七,“我没听错吧?”
斜了一眼高可维,景凤七不甚在意的回过头继续看着手里的账册,“没听错,他说我们不能擅闯东方府邸,更不能独吞这批财产!”
“你们独吞财产不是我说的!”宁畅连忙澄清道,虽然他是这个意思,但是不能说明白不是,这种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拿到明面上来说呢!真是不懂规矩的女人!
“傻叉啊!”高可维感叹了一下,这丫的在提这个问题的时候难道就不想一想他们为什么能进来么?
撇撇嘴,景凤七不甚在意,对于这种总是自以为是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现实上好好的打击他,而打击他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面前独吞这比财产,然后还让他抢不到!
“你,你们懂不懂规矩,虽然城主死了,但是你们不能私自的擅闯这里,他们需要讨论一下这些东西的最后归处,并且讨论出新的城主来!”宁畅第一次一点都不结巴的说出这样一句话,说完之后还挺了挺肚子,嗯,看他说得多好!
但是显然景凤七他们都当他是神经病,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他,而且东西就放在这,有能耐来抢啊!来呀!来互相伤害呀!
景凤七一点都没负担的开始自己的恶趣味,龚爽一死,根本没有人能拦住如此鬼畜的景凤七。
景明月和韩时雨?根本就不管好么?无条件的宠着呀!
看着还在动作的景凤七他们,宁畅气的憋红了一张脸,“你们,你们还懂不懂规矩!”
最后还是景凤宁受不了宁畅的唠叨和吼声,不耐烦的转头看着他,“肥猪!会不会说人话!再说,你说不能擅闯就不能擅闯?你算个屁!你还不是进来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脑残的傻叉!不就是想要财产么,来呀!来抢呀!抢得过就是你的!”
四玄门的人默默捂脸,小少爷,您能不能如此准确的将小姐现在心里的独白说出来?您这么准确的说出来,真的好么?好么!还有小姐,您那满意的眼神儿又是怎么回事!
“景小姐,你这是坏了中央城的规矩。”一个淡漠的声音在宁畅的旁边响起,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安静的站在一边,很是儒雅的模样,只是如果他的眼底不闪烁着淫邪的话就完美了。
站起身,景凤七眉头紧蹙,她最讨厌算账的时候被人阻止了,因为这会导致她需要重新算好几遍,浪费时间和脑细胞。
所以算账的景凤七就跟有起床气的景凤七一样难伺候,但是可惜的是这些人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一脚踩进了景凤七的雷区。
“中央城的规矩?本小姐还真不知道这中央城有什么规矩,本小姐只知道,拳头大、实力强就是规矩!燃火佣兵团的下场,你们想试验试验么?我不介意重新上演一遍,看看究竟你们能不能跟燃火佣兵团一样能靠着个千家逃走。”
“景小姐,做人留一线,做事留一分,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你能干掉燃火佣兵团,但是并不代表你能干的过中央城所有佣兵团的总集!”中年男人满脸阴沉的看着景凤七,而且神色极为放肆,更是不断的在景凤七的身上来回扫荡着,露出一丝淫邪的渴望,“如果景小姐好好的陪我一个晚上,我倒是不介意跟其他的佣兵团说说让他们放过你们。”
景凤七没说话,只是翻了个白眼蹲下身继续看地上的账本,这丫的踩了时雨的雷区竟然还不自知。他都感觉不到韩时雨的阴沉和肃杀么?还是说真的是有持无恐?虽然蹲下算账了,但是景凤七的所有精神还停留在韩时雨的身上。
“夫人放心吧,少爷如果连这些都处理不了,那就不是少爷了。”灵纹一点也不担心韩时雨现在的处境,他相信自家主子一定能做到,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这些事情。
“你倒是自信。”
“不是自信,而是习惯。从小到大,没什么是少爷解决不了的。”耸了耸肩膀,灵纹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自家少爷还解决不了几个小喽啰,尤其是自己女人被人这般说这般看的时候,是个男人都会冲出去的。
既然灵纹这么说,景凤七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这几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不怎么样,甚至连让她想要警惕的危险感都没有,所以她也就不去在意了。
韩时雨阴沉着脸,提剑就冲了出去,这个男人该死!
看着冲过来的韩时雨,中年男人不屑的冷笑了一声,“竟然还敢冲过来,就这点武功还想跟本大爷过招!?”
“韩大爷!加油!”没回头,依旧是低头看着账本的景凤七冷不丁的大喊了一句。
听到自家媳妇带着些音调上扬的声音,韩时雨的脸色瞬间回暖,从寒冬变成了盛夏,那模样要多荡漾有多荡漾,而手上袭向那中年男人的招数却突然一变。
满目的眼花缭乱,中年男人根本就看不清楚长剑挥动的轨迹,他只看到了无数个剑影不断的在自己面前转圈。
“该死的,竟然敢耍老子,老子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让你死在老子的面前,让景凤七成为老子身下的玩物!”
景明月缓缓转头看着这个中年男人,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时雨,阉了他!”
“这是自然!”不用景明月说他都会这么做的,他不容许有人侮辱他的妻子!
没有去看场面,景凤七只是淡定的蹲在原地算账,但是身后的内力劲道却能感受得到,不过她能感受到时雨处于上风的状态。
夜闪安静的看着景凤七和韩时雨,他其实是有些惊讶的,因为妹妹的关系,他更多的会关注自家门主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但是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主子因为一个女人而大动干戈,而且还是在没有用他们的情况下。
但是让他更加惊讶的是景凤七,不论什么时候,这女人似乎都对主子太信任,甚至什么事情都让主子来做,放心到甚至都不怎么过问,这样的信任,自己知道妹妹根本做不到,而且妹妹没有这女人这么的独立。
“夜闪,你最好不要总盯着主母看。”一旁一身红衣的夜怖安静的说道,只不过他的双目是看着韩时雨的。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主母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这一点你必须承认,夜情比不上。”夜怖对女人没有太过特殊的情感,既不讨厌也不喜欢,所以他往往会在感情上是最冷静的一个,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成为夜怖这个组织的头目,并且得到这个名字的原因。
“夜怖,来帮我个忙!”不远处的景凤七朝着夜怖挥了挥手、喊了一句,却一点都没有将目光分给旁边的夜闪,她知道夜闪总是因为夜情的事情针对自己,但是人无完人,她景凤七就是很讨厌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染指。
“主母,有什么事情需要做么?”夜怖冷静的走了过去,安静的问道。
瞥了一眼一点表情没有的夜怖,“帮我拿着这个账本,放你这比较安全。”
将手里的三个账本放在夜怖手里,回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的继续整理剩下的。不是不信任四玄门的人,而是在这里,夜怖是隐藏最深的,自己能从夜怖的身上感觉到森森的被刻意隐藏了的凉意,那种凉意深到骨髓,所以面对危险他能最冷静。
冷静,就是致胜的第一个武器!
看着手里的账册,夜怖眨了眨眼,主母…只是让他保护账册?
“主母。”
“有问题?”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夜怖却听出话尾那有些上扬的语调,随后回了一句没问题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了。
蹲着的景凤七无奈的摇摇头,真冷静,真木头,将来喜欢她的人绝壁会很辛苦,不过自己会好好的看戏的!
等景凤七算完账的时候,韩时雨那边也结束了,一脚踏在中年男人的后背上,韩时雨冷笑的看着聚集在大门口的那些贪婪的佣兵们,真是每一个好东西!
“你,你竟然敢,敢打我们头儿,你,你找死!兄弟们,上啊!”
一脚将中年男人翻了过来,脸朝上,在这些人死死盯着的目光下,韩时雨却翘着嘴角,仿佛是地狱来的恶魔一样,一脚踩了下去,就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啊,不好意思,下脚有点重!第一次,不太习惯,不知道力道!稍等,再来一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