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8.圣林洞穴(04)
提乌斯忍着腥臭,把合计喝了下去,只感觉一阵昏昏沉沉,很快陷入了睡眠之中。
杜汗见提乌斯睡相安稳,并不如之前面露痛哭,确定了药有效,意外的看了旁边的范尔一眼,却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有米菲作为妻子在旁边照看,杜汗也就识趣告辞。
米菲端详提乌斯的睡颜许久,范尔看不惯道:“别把提乌斯当宝贝疙瘩了,你也知道了我向几个徒弟允诺的事情,这次一定可以把橡木权杖找到,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你帮忙。”
米菲道:“你们搞的神神秘秘,生怕我把你们的破拐杖给偷走似得,你要我如何帮忙?”
范尔神明:“是橡木权杖,不是破拐杖。”然后把具体如何做,告诉了米菲,也把自己为何如此确定的原因也告诉了。
米菲听完,却是张大了嘴巴,可以塞下一颗鸡蛋。原来,当年范尔藏匿橡木权杖时,只有五六岁,所以步伐小,每一步的距离有限;而当回去再次寻找时,范尔已经长大,步伐也迈得长了,当年的30步对应于成年后的自己,可能只有十步左右。
也就是说橡木权杖应该埋藏在距离总督府邸内院那颗橡树正席十步左右的位置。范尔在进来之后,便朝那个地方多看了几眼。也已经想出办法如何把橡木权杖取走。
橡木权杖必须尽管取回,要利用提乌斯这段病重的时间,否则一旦提乌斯完全主政,若是有大的动作,是瞒不过提乌斯的。
翌日清晨,提乌斯仍然没有醒来,基本正式仍是有杜汗代理。杜汗组织了一批人清扫了米兰城的街道。在米兰城被包围期间,米兰城内的人太过拥挤,随地大小便,非常严重,米兰城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公共厕所。
如今,罗慕路斯已经带领联军徐徐后撤,将治理米兰城的事情交给了提乌斯和杜汗。提乌斯曾经和杜汗说过:“一定要在初春之前,把城内积累的粪便清理干净,并且在城内建立公厕。”有钱人自然可以在自己家中安装私人卫生间,但是大部分平民之前却只能排便在大街之上。
因为这些平民原本就来自各个农村,在农村时,也许就是随便找个田地,然后舒爽一番,但是这些平民却把这习惯也带到城市中来了。公厕已经在罗慕路斯未离开之前,已经开始修建。在修建好一批之后,提乌斯便颁布了政令,大家以后解手需去公厕,否则拘留强迫劳作十天。
在一批基础设施和强制政令的推广下,米兰城已经没有人在大街之上随地大小便了。但是街道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预计还要花上两三天时间。提乌斯的身体情况,杜汗也有意识没有在罗慕路斯撤军后递交公文上去,
在处理完清理街道的任务后,便是要重新安排城内居住的居住情况。现在都是按照各个村落组成,村民自觉的划分的,米兰城宛如被分割成了几个小村落。提乌斯和自己说过,这样可不行,山内高卢人有米兰城管着就行,并不需要这些村落长老了。
但如何安排,提乌斯还没有说。但愿提乌斯能够早点醒来吧,杜汗时常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遇到事情总是想不到太好的解决办法。
就在杜汗想这些有的没的时候,外面卫兵进来来报,说米菲今早出去,带来了十个平民进来,要把内院的那颗橡树给砍掉,因为那棵橡树破坏了风水。
杜汗来到内院,果然看到除了米菲外,十个被雇来的山内高卢人,各自拿着石锹和石锄,在挖着橡树的根基,已经翻出来许多土。而在旁边,被米菲请来照看提乌斯的行脚医生在站在提乌斯的卧室门前,兴致勃勃的看着米菲带人搞出来的闹剧。
杜汗道:“停手!停手!米菲,你为何要这么做?这棵橡树好生生的,为何要找人砍掉?”
米菲道:“我去了趟圣林,圣林中一名德鲁伊告诉我,总督府邸内院的一棵橡树因为长大太高太大,影响了风水,凡是入驻总督府邸的人,都会受到诅咒,前者有维托年轻战死,现在提乌斯也病重。所以这颗橡树非砍不可,你不要阻拦。”
这棵橡树在这里活了几百年了,在许多山内高卢人看来,更愿意把之当成一棵神树,见证了山内高卢人从衰微到兴起再到衰微的历史。现在米菲居然要把它砍掉。
杜汗毕竟是米兰城的二把手,他的话还是很管用,就在米菲犹豫不决时,一旁看戏的范尔已经走到树前,双手搭在后面,问道:“杜汗大人,可知道这棵树的来历么?”
见杜汗摇头,范尔道:“据说山内高卢的第一名德鲁伊便是仰望着这棵树,参悟到了人生至理。可是树还在,那第一名德鲁伊早已经化为了泥土。”
杜汗道:“既然如此,这棵书意义重大,就更不能砍伐了。”
谁知范尔却道:“糊涂。这棵树放在这庭院之中,又有几个人可以观赏,几个人懂得观赏?是你,还是躺在卧室之中的提乌斯?你们都不懂。一棵树栽种在庭院中,只能为一人乘凉,而栽种在外面,将能够为所有人提供荫凉。毕竟这棵树的福气,一个人是享受不了的,维托享受不了,提乌斯也享受不了。”
杜汗觉得,能够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眼前这个老人并不是普通的行脚医生,他应该有着更重要的身份。但这身份是万不能说破的。
杜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问道:“米菲,你们是要把这棵树移植在外面么?”
挖树只是借口,范尔和米菲想要得到的是书正西十步左右底下埋藏的东西。但现在是白天,若是直接挖,恐怕泄漏了机密,所以白天便以砍伐庭院之中橡树为由。
难道真要把橡树移植到外面么?米菲看向范尔,范尔则微微点了点头。
米菲道:“那是自然,我和这位行脚医生抱着同样的观点,只是没有这个行脚医生能说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