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就在一楼,墙外面怎么会有五六米深?
我爬上案板,天问从后面抽着我的腰,托着我屁股往墙上的换气窗口送。
我的半截上身好不容易爬出窗口,借着月光看到,食堂这栋楼的后背与教学楼后背,并成了一个一百几十度的夹角,一堵七八米高的墙横连着夹角的两边。形成了一个封闭的三角地带。
窗户下面还真有五六米高,底下的杂草也不知道有多深,我看到几只老?在草丛里跑,惊得手一软就往回掉,还好天问惊险的举住了我的臀部,我才没有掉回去。
我蹬着墙,又爬出去了一点,下面突然响起了老?唧唧的乱叫声。我模糊的见到一条赤链蛇,缠着一只老?钻进了草丛,受惊的推着窗沿往后缩,身子贴着墙壁就滑了回去。
天问双手扶住我的腰,把我引回案板,我两脚发软的站在案板上,等他抽回扶我的手,我才发现之前情况紧急。他一只手从胳肢窝后面穿过,扶过我的胸。
“几米高而已,别怕,我相信你能行。”
天问没因为我缩回来而说什么。反倒一旁的陈美丽说:“妹子,要不你先回去?”
我知道自己拖了后腿,低着头咬着嘴唇,脸火辣辣的发烫,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自责的。
虽然很想跟着他们一起去,但我不想成为天问的负担,我不甘心的咬着牙正要开口说回去,天问顺着我的背心,瞪着陈美丽美好气的说:“我们三个一起进地下室,如果遇到致命的危险,你猜谁最有可能活着出来?”
陈美丽看了天问一眼,又瞅了瞅她自己,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我能理解陈美丽是对事不对人,但依然很难受,我发抖的拉了拉天问的衣角。天问讽刺的说:“陈美丽,你太把我们俩当盘菜了,我敢肯定的告诉你,我们三个人一起进去,我们俩都死了,她也会逢凶化吉的爬出来。”
我忍着发酸的?子,陈美丽好似想到了什么,惊疑不定的打量我几眼,“你说小晴的……”
“没错,她的运气比我们俩都好,好到你我根本就嫉妒不来。”天问无语的瞟了我一眼,“跟着她的那三只猫。是半月湾养出来的三邪猫,会让她的运气好到由不得你不信邪。如果第三层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想活着出来,只能靠她的运气。”
话虽然这样说,但运气摸不着,看不到,还是无法改变我是拖油瓶的事实,我咬着牙,暗自发誓一定要争气,不能被看扁了。
陈美丽抱歉的看了我一眼,真诚的说:“妹子,没想到你那三只猫是传说中的三邪啊!等以后发达了。可别忘记姐姐。”
天问没在纠结这个事,抱起我让我往上爬,我扭了扭腰,挣扎着落到案板上,“美丽姐,我在下面扶你,你先过去吧!”
陈美丽白了我一眼,跳上案板,扒开我和天问,跳上去扯着窗户,没几下就钻出了窗子,她在那边顺着绳子往下,“姓楚的,你可抓稳了,防着你吃醋的小媳妇一点,免得她使坏把老娘摔死了。”
天问抓着绳子这一头,用力蹬着墙,不解的看过来:“你吃醋了?”
“臭娘们,小心被草丛里的蛇咬死。”我喷了陈美丽一句,翻着白眼没搭理天问。
如果天问把我先托上去了,再像托我一样扶陈美丽,我才不干呢,这种小心思,我当然不会告诉他。
“姓楚的,我要到地了,你可以松手了。”
外面陈美丽都已经到了地面,天问还是没想明白我吃醋的问题,“走了。”
这次。我依然被吓的心惊肉跳,却咬牙顺利的翻出了窗户,双手拉着窗沿,挂到窗户外面。
我吃力的把两只手换到绳子上。一回头,陈美丽在下面用匕首串着一条蛇朝我打招呼,吓得我差点就松手了。
“不要往下看,脚踩着墙,双手握着绳子,我数一声,你的脚就往下踩一步。”天问在那边喊着,我紧张的收回脑袋。天问在那边数一声,放一点绳子,我只要慢慢往下放脚就可以了。
陈美丽在下面故意酸溜溜的喊:“姓楚的,咱们现在也算战友吧?为什么我要自己抓着绳子,换着手一点一点的下来,这不公平。”
“如果你想不开,手上就有刀,可以捅自己两刀。”我回了她一句,她在下面恨恨的切着蛇,“一对贱人!”
等我下到草丛,天问翻出了窗户,单手掉在窗沿上,我仰头担心的看着他,生怕他掉下来了。
他挂在上面晃了晃,“你们退后一点。”
我不明白他要干嘛?与陈美丽一起退开几步,他蹬了一脚墙面。从五六米高的窗户外直接跳了下来。
不仅把我给吓的心脏噗通乱跳,陈美丽也看傻了,盯着安全落地的天问说:“你是人吗?”
呃!
所谓关心则乱,我之前完全忘记了天问压根不是人。他只是燃烧了七天阴寿,看起来与人没有区别而已。︽②miào︽②bi︽.②阁︽②,
“高手从来不能以常理度之。”
天问往上扯了扯围巾,潇洒的转身走到草丛中间停下,我刚查探过,知道那边有个大概两米深的小坑,我跟上去两掌推在他背心,“我让你装逼!”
他踉跄的往下倒,身子已经凌空了,却伸手抓着我胳膊,把我一起给拉了下去。
噗通一声,我和他一起掉在下面的杂草上,我趴在下面,他压在我后背哼哼唧唧的说:“我就装逼了,等一会你可别求我。”
身下的杂草就算再厚,从上面掉下来应该会疼吧?我不仅没感觉到疼,还感觉下面的杂草软绵绵的,很有弹性,草下似乎还有啥在动。
突然我感觉裤裆被一根软棍子捅了几下,本以为是天问使坏,但他已经拍着手站到了一边,我受惊的爬起身,天问用聚光棒指着我的大腿说:“媳妇,你啥时候养的蛇宝宝?”
我已经意识到之前撞我的是什么东西了,僵硬的低头,一条自来水管粗的赤链蛇缠在我大腿上,它对着外面翘着蛇头,吐着蛇杏,我瞪着双眼,全身僵硬的杵着,天问幸灾乐祸的挑着眉头说:“我说过,你有本事就别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