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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母蠙公蟚

盗墓:父亲的笔记 宓婠 3549 2024-05-20 08:13

  伽陵关上了门,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他没法阻止我身边的鬼手。

  就在我失去他的一霎那,我被鬼手死死地抓住双腿,它们全力把我往土里拖。

  我想借力蹬掉那手,可它像铁箍一样箍住我的双腿。我握着砍刀,砍下了紧紧勾着我的鬼手。立即有更多的鬼手朝我伸过来。

  几次三番的挥砍,让砍刀的刀刃有些卷。失去伽陵的恐惧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袭来,我的酷刑就开始了。双脚陷进了泥土里,无数细小的牙齿在啃我的鞋子。

  泪水和鲜血一起抛洒,周围环境恶化的一塌糊涂。砍刀只是普通的刀,一刀接着一刀砍下去,刀口变得钝无法再砍动。周围响成一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求生还有意义嘛?

  如今我已经懂了那种恍然无依的深彻痛苦,竟然也无法做任何语言表达,甚至连一声哭嚎都发不出。

  地下伸出的死人手从四面八方向我逼近,可我只觉得虚弱和无力,失去伽陵的痛苦涌上心头。唯一还能再刺激我感受到绝望的就是陷在泥土里的脚在被撕咬。

  好疼,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每挥出一刀,我就感觉到更深的绝望,我走投无路地垂下了头,已感受到四周都是想要抓住我的手指,它们已经触到了我的身体。

  伽陵没了,彻底的没了,我是下一个被拖到门后的人。

  骤然,仿佛时间静止一般,挥舞抓挠的鬼手突然全部停下,一动不动。

  我站在满地的指爪间,蒙了,傻了,不明白为什么攻势很凶的鬼手会突然停下。其实只要再有半分钟,我也支持不住要沦为那些鬼手中的一员。

  我僵立了足足半分钟才回过神来,却还是蒙的。那些鬼手确实和刚才不一样了,全都失了生机,不再像之前那样张牙舞爪。空气中那种死亡的氛围也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低头看着那一双双骨骼露出,死亡的手,现在的它们只是一个个狰狞的雕像。雕像不伤人。

  我缓过神来,叫道:“伽陵!伽陵!”面对这那扇不可知的门。

  那门似乎在专门等我发问,带着沉重的颤抖缓缓地打开。

  几次的霹雳变化,让我只会张嘴了,我揪着自己心口的衣服,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从门里出来什么。

  从门里走出一个人来,一身血肉模糊,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肉。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浑身浴血。他一步一步地迈着僵尸步子,步伐僵硬的随时可能跌倒。身上还在滴沥滴沥的流血,站着的一会功夫,脚下已经是一片血泊。他不知道疼。

  这么古怪,这么恐怖的画面,可我只觉得悲伤,痛彻心扉的悲伤。因为那具血肉模糊的人体,有一只蓝灰色的右眼,那是伽陵的右眼。

  洞里的空气不流通,伽陵的肉体和地上那些鬼手带来的血腥气和浓烈的臭味完全逸散不出去。我张着嘴,感觉自己在梦游。没有鬼手,没有死亡,等我梦醒来,发现自己其实还困在这个洞子里。

  看着曾经属于伽陵的身体,步伐僵硬的朝我走来。我腿软的一步都迈不开,舌头硬的一声都发不出。

  伽陵流了那么多血,几乎流干了自己的血,还能走路,还能这样僵硬的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不对!

  他死了!伽陵死了,变成僵尸了!

  伽陵神情木然地对我说:“钟准,莫怕。”

  比恐惧更大的是震惊立即袭击了我!

  这个世界上只有伽陵会把我的名字由“钟淳”叫成“钟准”。这个人就是伽陵无疑。可他的样子,皮开肉绽,惨不忍睹,怎么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和说话,脸上连一丝一毫的痛苦神情都没有。

  我颤抖着用自己的手放到伽陵的鼻子前,去试试他的鼻息,他的鼻息安静的一丝气也没有。鲜血还在滴滴答答的往外渗,我摸了摸他右边脖颈处仅剩的完好皮肤,已经冰凉。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又用手贴上了他的胸口,他的胸口安静的一丝动静都没有,也没有一丝热气。

  他死了,伽陵死了。

  一个死了的人站在我面前,却不是僵尸、恶鬼,保留着生前的记忆和神志,我从最初的恐惧一下变为震惊。我不敢相信,我使劲闭上眼睛,再使劲睁开,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伽陵抬起一只僵冷的手,伸到我面前又垂下。我看见他的手,好像看见了一块尸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仔细看手上又没有尸斑。

  我张了张嘴,怀疑自己失去了语言能力,不知道说什么,又把自己的嘴闭上。我就这么看着身上逐渐冷硬的伽陵,什么也没有说。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伽陵看着我掉眼泪,颈骨一节一节的动着,怪异又可笑,他想说话,他说:“莫要难过。”

  听他开口这么滑稽,我又想哭又想笑。

  他接着说:“死了,却没死。”

  接着,他开始告诉我事情的始末,一开始他说话很费力,后来慢慢的终于能够自如的调动口舌,即便是这样,有些地方他仍旧是说不清道不明。

  洞里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以及无法战胜的鬼手,是因为金矿下有一种罕见的生物被封在这里。这种上古时代的生物就叫做地玉蠙蟚,是一种罕见的奇虫。这种上古奇虫分为公母,母的叫蠙,公的叫蟚。母蠙喜欢寄居在人畜的尸体中,而公蟚喜欢寄生在草木中。一旦两者脱离自己的宿主,就要出来交配。地玉蠙蟚轻易不能动,想要动的话,必须指示自己的宿主让自己移动。

  我们烧掉的那具人彘里面就寄居着母蠙,当我们把尸体拿起来烧掉的时候,那母蠙蛰伏在坛底众多的土灰中,我们没有发现母蠙在里面就这样轻易的焚烧了尸体,让母蠙无处可以寄居。母蠙感受到了威胁便唤醒了公蟚。

  公蟚寄生于石门后的树木中,那树木在山洞中暗无天日常年枯死,只有靠落入洞中的活人做养分。而公蟚扎根在山洞地下,那些死人自然也随着它平时眠于地下。那些死尸在公蟚寄居的树根处纠结着,只要公蟚的树根一动,他们也就应运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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