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人起疑,乐晨也不在乎,淡淡道:“我没办法和你解释,实际上,很多事情我也想不通,所以,你不想我帮你的忙,很正常,其实就算你说出来,我也未必帮你。”
老者目光闪烁,脸色阴晴不定,乐晨这时,已经将那布袍又裹在了他的身上。
但或许因为极寒和暖意交替带来的刺激,令他又大声咳嗽起来,嘴里,这次却没有鲜血沁出。
渐渐的,他咳嗽的力气都没了,微弱的眼神中透出凄然之意,显然他知道自己大限已到,看着乐晨,终于,他凄然摇头,“时也命也好吧,老头子就赌一次你在那孙阿彩的储物戒指中,可发现一块羊皮地图和色火焰般的令牌”
乐晨意念一动,手心处便出现了老者所说的这两样东西。
看着乐晨手里物事,老者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竟然猛地坐起,手指着那色令牌:“你把它把它送到地图上嗬嗬”
老者突然,向后便倒,乐晨一闪到他身前,轻轻扶住了他。
老者看着乐晨的眼神,有着一丝期盼,一丝热切,也有一丝迷茫,他用力抓着乐晨衣袖,“把令牌送到地图上标记处,自有你的好处”
乐晨看着他,点点头:“我也许会去,也许不去,但你放心,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老者盯着乐晨,想说什么,眼神里异光频频,但他终于,长叹一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乐晨摇摇头,起身。
得到孙阿彩储物戒指的愉快心情很快便淡了,找到这样一个老者,应该是孙阿彩的对头,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还莫名其妙受到了委托。
乐晨低头,看向手里的羊皮地图,地图上山川河流,甚为清晰,甚至标注了地名,却是西南的天山山脉图,在地图上有一个叉号标记,看来就是老者所说的送去色令牌的坐标了,叉号在天山山脉西段,看来已经出了国境,应该是在乌兹比克斯坦境内。
乐晨手一挥,羊皮地图和色木牌便消失不见。
回头,看了看身后小婉和白曼两人,方才两人一直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站在自己旁侧。
乐晨又举目看向眼前的光幕,眼神陡然一寒,踏步过去,狠狠一拳,击在了光幕之上,随即,一股恐怖力量反弹过来,嘭一声,乐晨连退数步,嘴角沁出了鲜血。
“少爷”
“主人”
小婉和白曼都惊呼,大黄却是目露凶光,也狠狠向光幕上撞去,随后惨号一声,被弹的飞起摔落,溅起一地冰雪。
但它落地后,眸中凶光更浓,呜呜低吼,便又向那光幕狠狠撞去,显然它察觉到了主人要破开光幕的情绪波动,眼前的光幕,变成了它生死仇敌,只要没有死亡,它就要与这光幕战斗。
又一声惨号,大黄弹回来,已经口鼻出血,但它仰天怒吼,便又要闪电般扑出。
随即影一闪,乐晨到了它身边,轻轻抱住它,抚摸它已经竖起来的背毛,大黄虽然不甘心的怒瞪着光幕,但却又不敢用力挣脱主人怀抱,它有些委屈的呜咽两声,终于收回了瞪着光幕的凶光,在乐晨怀里磨蹭起来。
乐晨一只手抱着大黄,另一只手掌心处,却多了那枚篆文铜钱。
看着那光幕,乐晨虽然安慰着大黄,但心中同样郁闷无比,突然便将手中铜钱狠狠向那光幕砸去。
但如同乐晨所料,铜钱碰触到光幕,便被弹了回来。
大黄和乐晨心意相通,好像知道这枚铜钱的重要性,飞快的窜出去,把这枚铜钱叼回来送到了乐晨手中。
就在这时,乐晨目光一凝,却是铜钱和光幕相撞的瞬间,在那光幕前方,有丝丝波动传来,渐渐的,出现了一张书案,书案上,有笔墨纸砚,看起来,就好像古代文人的书桌。
乐晨微微一怔,不由往前走了几步,他心中突然有所感悟,应该是,自己如果能在书案上摊开的绢纸中,写下一个字,便可以破开这个空间。
“少爷,好可爱的小狗啊,好像有人跟我说话,只要我能抱到这只小狗,咱们就能出去。”小婉突然指着光幕前,好像见到了特别可爱的小东西。
嗯乐晨一呆,见小婉手指方向,正是自己看到的书案方向。
“小婉,你说有一条可爱的小狗”乐晨脸色有些古怪。
“是啊,少爷你看不到吗”小婉奇怪的看向乐晨,又看向白曼:“白曼姐,你看得到吗”
白曼轻笑道:“小婉你是不是眼花了明明是一个塑料模特在等我化妆,应该是,我给她化好妆就能出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乐晨用力挠了挠头,但是,感觉得到,这并不是什么幻觉。
“我先来吧”乐晨走上两步,伸手便向文案上的毛笔抓去,但是,他的手将将要进入桌案范围内时,突然眼前一阵波动,一层薄薄的光幕将桌案笼罩其中,乐晨探入光幕中的手指指尖,立时便感觉到光幕中看似安静,但却有股狂暴的力量肆虐其中,手指突然刺痛无比,乐晨闷哼一声,退后两步,看向右手,探入光幕中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的指尖,血肉模糊,他要再晚上片刻,只怕这只手就会被光幕中的狂暴气流绞得粉碎。
不过乐晨,不怒反喜,因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就在指尖探入书案光罩之中时,连接外界的巨大光幕也有了一丝波动,显然,这书案,便是通往外界的钥匙。
既然找到了钥匙所在,那么,总能想办法出去的。
就在乐晨脸上泛出喜色时,突然,旁侧传来咖咖怪笑声,把乐晨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却见孙阿彩突然睁开了眼睛,咧开她满是色血污的大嘴,喋喋怪笑,“小杂种,你知道如何出去又怎样你出去后,世上已过了千年,你的亲人朋友全都变成了白骨,世上再无你认识的人,嘎嘎,想想你那痛苦的表情我就高兴,老婆子死在你前面,在九泉下先去折磨你的亲人,嘎嘎”
乐晨呆了呆,这孙阿彩术法竟然如此诡异,原来,她一直吊着一口气没有死,想来这是一口怨气了,她杀不死自己,却也要在精神上折磨自己,不然,这口怨气便无法消散。
而听着孙阿彩的话,乐晨心中更是一凛,暂时压下了将这老妖婆的头踹爆的冲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