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司马勒的隐瞒
盛红舞听到司马旭这么说,想到之前歹徒正是用司马勒的手机给她打的电话,但是在那个废弃工厂,她并没有发现司马勒被劫持的痕迹:“会不会是司马勒的手机丢了,被歹徒捡到了,或者是小偷偷了他的手机?”
其实这个说法也不无道理,但是司马爵和司马旭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盛红舞的这两个假设的,因为在他们看来,司马勒又足够的理由要把他们俩害死,但是对于司马勒连带着要把盛红舞也一起炸死的做法感觉很是不解。
毕竟他们也交往了那么多年,而且盛红舞直到现在还对他满是爱意,他怎么会忍心把盛红舞也一起炸死呢?
“现在爱不确定是怎么一回事,等到明天你去警察局把歹徒的肖像做出来,可能会有一些线索。”司马旭说。
盛红舞没有作声,她看着司马旭,总感觉他又事情瞒着自己。
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凌晨1点,但是病房里的众人谁都没有离去的意思,只秦为宜歪在病房里的沙发上,不时打着哈欠。
盛红舞看着秦为宜和傅琳说:“为宜,琳琳,你们先回去吧,我反正都要留在医院”,说着看了司马爵一眼,“我照顾他就行了。”
秦为宜本就困得不行,虽然也担心好友,但是想着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欣然答应,傅琳虽然心里不情愿给盛红舞和司马爵留下独处的空间,但是她更想找那个人问清楚,为什么他会那样做,傅琳此刻心里其实是震怒着的,如果真的如那人所愿,盛红舞死了不假,但是司马爵和司马旭也难能活命。
秦为宜和傅琳都走了以后,盛红舞看着司马旭问:“你不回去休息一会儿吗?”
司马旭看着盛红舞的伤口说:“你自己也还是个患者,怎么照顾别人?”
说着便坐了下来,司马爵想着自己难得可以有和盛红舞独处的时光,他并不介意没人照顾他,对着司马旭说:“旭,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司马旭显然看透了他的想法,直接躺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睛假寐,用行动告诉司马爵,他是不会走的。
盛红舞显然没有注意到眼前两个人的暗中较量,她此刻心里正在想着明天早上姥姥做手术的事情。
司马爵听到盛红舞说她本来也打算留在医院,突然想起来盛红舞的姥姥明天需要做手术的事情。
然后对着司马旭说:“旭,明天约瑟夫.李斯特会在9点钟抵达康桥机场,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去机场了,你去接机吧,我让安妮在新月酒店给他定了房间,具体的房间号和门卡,你问安妮就可以了,她都会安排的。”
盛红舞听到约瑟夫.李斯特就要到了,心里紧绷着的弦悄悄松了一根。
司马爵说完看着盛红舞说:“红舞,你明天去找一下程医生,告诉他约瑟夫已经到了,问他姥姥的手术可不可以尽快安排,约瑟夫只会在S市待三天就会回去。”
盛红舞点点头:“嗯,好。”
然后盛红舞看着司马旭说:“旭,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医院离机场的距离比较远,我们俩留下一个人就可以了。”
司马旭看着司马爵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想着万一司马爵晚上上厕所,盛红舞得多尴尬,想着想着,司马旭自己憋红了脸,但是不走吧,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了,而且连盛红舞也帮着他。
算了,走就走吧,眼不见为净也好,司马旭随即离开了病房。
时钟默默走到了1点半的位置上,司马爵看着盛红舞昏昏欲睡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红舞,你还是回病房休息去吧,你的病房是在我隔壁吧,那里有床,你这一晚上不休息,明天怎么给姥姥做手术?”
盛红舞看了看自己受了伤的手:“没受伤的时候,还有可能进得去手术室,约瑟夫的手术,就算病人不是我姥姥,我也想进去观摩一下呀,可惜现在受伤,临床医生手受伤是大忌,我是进不去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司马爵看着盛红舞说:“可是你也受了伤,还是需要多休息,而且你也受到了惊讶,我如果有事情可以叫护士过来,你不用担心。”
盛红舞看司马爵说得情深意切,于是就离开了病房,回到了自己的病房,然后她走了一圈,又转了回来,看着司马爵说:“你的手机能不能给我用一下?”
司马爵示意她手机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盛红舞拿出手机,熟练的拨出早就印在脑子里的手机号码,但是拨到一半,就发现,在司马爵的手机里,竟然存有司马勒的手机号,她惊讶的拿着手机问司马爵说:“你的手机里,为什么会有他的号码?”
司马爵眯着眼睛看着盛红舞,问道:“我和他同姓司马,你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
“不是……巧合吗?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和他认识那么久,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他和QR集团有什么关系。”盛红舞喃喃地说,她不敢相信司马爵和司马勒竟然是有关系的。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司马爵淡淡地说,但是盛红舞能听出来司马爵的声音中有一些别样的情绪。
也是司马爵的这句话让盛红舞如遭雷击,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司马爵的那个宴会,据说是QR集团的老董事长,司马董事长过生日的宴会,司马勒带她过去的时候,却并不曾说起过那个是他的父亲。
司马爵看到盛红舞有些苍白的脸,感觉自己的话可能让她对司马勒有了一些别的想法,联系到这次的事情,他心里隐隐有一个构想,没有比他们三兄弟更为了解他们三兄弟的人,如果司马勒是故意利用盛红舞……
“你第一次去司马家的时候,是司马勒带你过去的吗?”司马爵看着盛红舞问,如果真的是司马勒有意为之,那还真的是难为他了。
盛红舞如实说:“是的,但是他当时并没有说过过生日的是他爸爸,也从未跟我提起过他还有两个兄弟。”
司马爵淡淡笑着说:“他在他母亲死后两年,把我和旭的母亲害死以后离家出走,当时他18岁吧,至今已经快要有8年了。”
“就是他在读大学的时候?”盛红舞问,然后眼睛猛一瞪大,看着司马爵说:“你说他害死了你还有旭的母亲?”
司马爵点点头咬牙切齿地说:“没错,就是他,我母亲和旭的母亲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可能会突然变成那个样子……”
盛红舞不知道司马爵想到了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司马爵的心里一定特别痛苦,虽然她心里现在对于司马勒有满腹的疑问,但是现在毕竟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
司马爵显然也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看着盛红舞说:“那部手机已经被炸毁了,你就算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可能他已经不在国内了,连带着那两个绑架你的人,可能都走了。”
“从炸弹爆炸到现在已经过了5个多小时,他们应该很容易就会逃脱,警察局的罪犯的肖像也还没有做出来,现在通缉他们的话,也只会让他们跑的更快。”看到盛红舞没有反应,司马爵又接着说。
但是盛红舞还是拨打了那个电话,果不其然的打不通,机械的女声在那边叙述者电话已经关机的话,盛红舞没来由的感觉前面的路模糊的看不到尽头,如果司马爵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司马勒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呢?
七年了,他们相识相恋七年,盛红舞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她对司马勒一点都不了解,他甚至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的父亲是谁?
盛红舞没来由的感觉有些讽刺,她想起以往每一次她在司马勒面前谈起父母的时候,司马勒表现出来的情绪都是安然神伤。
原来他并非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个孤儿,而是因为对于母亲的死不能释怀,以及对于父亲不能消除的憎恨。
司马爵看着盛红舞,但是盛红舞此刻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一些什么,而且她也不想说,于是她什么话也没有说,把手机放下以后,直接离开了司马爵的病房,回到自己的病房里,躺在病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盛红舞起的很早,因为自己伤的并不重,于是直接给自己办理了出院。
估摸着程医生也应该来上班了,于是走到程医生的办公室,和程医生商讨起姥姥的手术。
程医生听到盛红舞说到约瑟夫今天就会到S市,显然有些激动,毕竟约瑟夫是医学界的权威人士,他本人能过来医院做手术,肯定也会让医院的医生们手艺匪浅。
考虑到约瑟夫下了飞机以后需要倒时差休息,所以手术就定在了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