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真上前在梁大夫伤口处用力按压一阵,戏谑道:“梁宝,有两下子啊,不愧为大夫啊,不对,叫大夫简直是折辱了你了,你应该算是一代神医.”梁大夫冷哼一声道:“这小小的伤算得了什么,再难一些我都是可以治的。在我这里毒蛇咬来就像是蚊虫叮咬一般,都算是给我挠痒痒了,即便是我的头被砍下来我都可以将他接了回去的。”
韩真拍拍自己的脸道:“那你就想向办法将我身上的蝎子毒解了,小爷我这副样子真是太恶心了,以后哪里还有脸再见人。”梁大夫眼珠转动,支支吾吾道:“这个毒属于妖毒,要说解我其实真的是有办法的。”
韩真拿匕首在自己脸上狠狠划了一刀,对自己这副样子实在太感恶心,催促着梁大夫快些帮自己医治。梁大夫嘴上说的痛快,但做起事来又开始有些慢吞吞,显然是想要跟韩真提些条件。
韩真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瞧瞧陈雪道:“梁宝,这样吧,你要能帮我解毒的话,我接下来让陈姑娘赏你个全尸好吗。”梁大夫一脸烦愁,猛烈的摇头道:“想想我马上就要死了,哪还有心情给别人看病。我当然是希望在我死时,给我陪葬的人越多越好啊。”
就在他摇头晃脑稍有几分得意时和尚又拿着毒蛇近到了他的面前。韩真不知道这和尚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稍躲远些了静静瞧着。
和尚突然放出毒蛇又咬向了梁大夫的脸上,梁大夫本来想要躲开,可这速度哪里又能及得上这毒蛇。这次他被咬后身体是彻底虚弱了,静静的躺在地上,试着打了几个挺想要挣扎坐起来,但还是失败了。
和尚又连连让毒蛇在他身上多咬了几口。梁大夫起初每被咬一口时便惨叫一声,直到后来便已经是沉寂状态了。
韩真过去在他身上踢踢,又摇摇他的身体,希望他能活了下来,起码要先帮自己治好伤再死去也行。梁大夫用很微弱的声音向韩真说道:“小哥,我一定帮你解毒,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你也不用怀疑,我肯定是有这个能力的。但是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你可不可帮我将身上的蛇毒全给吸了出来。”
韩真瞧瞧他满身的伤口,从脸到脚全是血淋淋的,这要吸多少血才能救他呢。更何况都是大男人,对着他的脸吸血像什么样子。但是以他的医术名望应该是可以帮自己解毒的,若他死了,自己岂不是永远都会变蜈蚣精了。想想倒也可以请求那和尚帮忙解毒,但马上觉得这和尚更是指望不上,就瞧他给小慧治病的套路,人都死了还在那里多番的研究尸体说没死,自己就算是做一辈子蜈蚣都是不能让他动手来治了。
那又总不能真的给梁大夫吸血,一时没了主意就忍不住四下瞧瞧,这时看到了常大夫,心里一亮,这也算是废物利用,用这常大夫来治梁大夫,两个庸医斗来斗去才更有意思。
常大夫现在好像也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韩真干脆将他给抱了起来,拍打着他的脸部,他渐渐睁开了眼睛,向韩真问道:“韩哥,你的脸怎么成了这样了,完了,你这是化妖了啊,这要回到东鼎派,你一定会被大家砍死的。还有我这是在哪里呢,是不是已经来到了阴曹地府?”韩真捏捏他脸道:“不要在这里给爷演什么偶像剧了,再说你要撒娇找我也没用啊,刘雨婧又不在这里。现在我命令你,帮梁大夫吸掉他身上的蛇毒。”
这时那和尚已经停止了“鞭尸”动,韩真问起道:“大师,你是主演啊,怎么现在反倒当起了观众。我只是个配角,算是支线。你不是喜欢鞭尸解剖吗,接着处理尸体,进行医学研究,这看着我干嘛啊。”
和尚又是做阿弥陀佛状,责怪韩真乱说话了。韩真指指和尚道:“大师,拜托你一件事情,以后在我面前千万不要做这个标志性的和尚合手动了,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要不然以后我见到别的和尚这样,总以为他是要杀人的前奏,我幼小的心灵都被你扭曲了,人生观都被你影响了,现在我的性格还比较多变,受到你的熏陶成了杀人狂魔那就很不好了。”
和尚解释道:“这事情得一件一件的来做,经过我多次的试探,这条妖蛇很是厉害,先前我是低估它了,所以我决定先把它最大限度的害死,然后再医治那位女施主。”
韩真随心一笑道:“和尚,看到了没有,说话间都已经暴露了你的人物性格了,你不说把这毒蛇除掉,而说是害死,证明被你害死的生灵不知道得有多少了。再者是这样,那小慧阿姨现在已经被你折腾成一具焦黄的尸体了,可以说是正儿八经的死无全尸了,你还说要医治,改个词好吗!”
和尚被韩真噎得说不出话来,又拿着手里的毒蛇向梁大夫凑去。韩真摸摸和尚手里的毒蛇,叹道:“和尚,我也理解你,把小慧玩死了,没意思了,现在改玩梁大夫了是吧,行,你就大胆玩,我倒要看看你最后是怎么收场的。”
数落了和尚一顿,韩真又将常大夫抱了起来扔到梁大夫身边,命令他给梁大夫吸蛇毒。常大夫的两只胳膊做颤抖状,然后由半坐着躺在了地上,四肢全都抽动了起来。
韩真猛地踢踢常大夫道:“你这是扮螃蟹还是装乌龟呢,在我面前卖萌有用吗,再给你说一遍,我不是刘雨婧。”说着上前两只脚完全踩在常大夫身上,连着跳了起来,剁了他好几脚。常大夫被踩得连连惨叫,只得向韩真求饶道:韩哥,我不装了,我好了,咱哥俩有什么好好说,都是同门你不要这么狠辣。”
他只得爬了起来两手在梁大夫身上伤口处挤挤,挤了不少鲜血出来,只是这伤口太多,一时根本起不到用。
梁大夫已经呈昏迷状态,吃力向韩真说道:“算了小哥,你们尽力就好,我自己是大夫我知道,让蛇这么咬,怎么也是活不了了,现在蛇毒差不多已经攻到我的心脏了。你们谁也不要动我了,还是让我在这里安静的等待死亡吧。”
韩真连忙抓着他的一只手急切道:“梁大夫,这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行也善,你能不能在等待死亡的同时顺便将我的毒解了。我也不是倾国倾城的姑娘,你要我陪葬没什么意义啊。大不了你死了我多给你烧几个纸人就是了。”
梁大夫似乎已听不到了韩真的说话,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常大夫为讨韩真欢心,用重拳砸在梁大夫身上想要将他砸醒了过来。见砸了几拳没有效果,又掏出匕首在他的伤口处刺了几刀,见他还是没有醒来,瞧瞧韩真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尽全力了。
韩真回头怒视着和尚,一字一顿道:“妖僧,看到了没有,又一条人命,你是不是想要将我们几个全都给玩死才罢休呢。我告诉你,我临死前一定会拉上你当垫背。”
和尚紧握小蛇脑袋,皱眉瞧瞧梁大夫道:“不可能这么快就死了,正常人哪里这么不经折腾,我看他多半是装死的,最多是晕过去了。”韩真指指他道:“你给我闭嘴,一具尸体还会跟你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吗。跟你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我却好像很是了解你,万痴见了你都得跪下拜师。未请教你的法号是什么,待你死了我给你立碑时好歹也得写个名号吧。”
和尚道:“小僧法号万厄。生平救人无数,但是总是先被人误会,但我坚信孔子的一句话,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韩真有些哭笑不得,回道:“怪不得呢,这真是相由心生,人如其名啊,万恶,你是够恶的,还有,你这种人不配在我面前提什么孔子孟子庄子的,从古到今,普天之下,真是没有见过比你还可恶狡猾的人。”和尚马上道:“小施主,你看你又误会小僧了,我的法号叫万厄,不是万恶,是厄运,不是恶毒。师父给我起这个法号意在让我帮世上千人万人渡过厄运。”
一直不说话的陈雪这时终于有所行动,她静静的走过按着万厄的脖子扔到了自己母亲小慧面前。接着冷冷道:“贼和尚,临死前先给我娘磕几个头吧。”万厄嘴里尽力的说小慧根本没有死,但倒也听话,对着小慧“咚咚咚”磕起了头。
韩真担心陈雪一出手就会将万厄跟梁大夫全给融化掉,连忙劝道:“陈姑娘,你可以先把和尚融化了,暂时留下梁大夫的性命要他帮我治伤,要不然我这副样子很难见人的。”
陈雪暂时不理韩真,捏着万厄撞向其母小慧的身体,责问道:“这位高僧,我现在问你,我娘是死了还是活着的?”万厄眉头紧锁,一脸苦相道:为什么你们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这位女施主真的没有死,我一定可以将她救活的,再是差一点,她体内的妖怪就会跑了出来。到时候我们需要齐心合力对付妖怪,现在不应该窝里斗。”
韩真连连几脚踢到和尚的身上,从陈雪手中将他扯了过来,又几拳将他打在地上。有陈雪在一边看着,韩真向他打去,他倒也不敢还手了。只是后来有些受不住了,便绕着屋子跑来跑去。陈雪一下子将他抓在了手中,他这便再不能躲避逃跑了,韩真接着狠很向他踢了去,这时更是气愤,心想你这贼僧犯了这么大的错还敢逃跑,但是这一脚用力过猛没有踢稳,一脚踢在了陈雪的肚子上,知道这下闯了大祸了,依照陈雪的套路很可能会将自己一下子从这阁楼上扔下去了。暗暗叫骂,这破客栈设计什么二楼,万一待会自己这被摔个骨折都没地方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