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敬事房的太监躬身回禀:“陛下,天象有异,雷电交加,请您改天……”
他的劝谏远远落入皇帝耳中,无声无息,想要再说,看见黄进甲对他摇摇头,意思很明显,这会子劝,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敬事房的劝阻真的来不及了,脱脱渔的衣服早被尊脱光。
她在他耳边悄悄道:“陛下,臣妾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在外面了。”
尊把雨点一样的吻落在她脸蛋上,唇上,脖子上,胸上……
双手抚摸她全身每一个部位。
为什么...
他不清不楚地问,贪恋她娇软的身体,语气如春梦未醒的呓语。
“因为陛下在进行政务,就像勤政殿议政,人少了怎么议?”
哦,这个讨厌的女人,煞风景!
他停止动作,半趴在她身上,冷冷道:“本来这就是政务阿?外面那些人,除了御医,都是护驾的,因为这是朕最不加防备的时候,你若想刺王杀驾,他们会立刻杀了你。”
切!那么不放心,为什么不找您的元德仪?
她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阿,没什么,那陛下宠幸元德仪的时候,外面也有那么多人么?”
尊不耐烦道:“哦,那么久的事情,朕忘记了……”
“怎么可能忘记了?她给您看婚书,哭的梨花带雨,给您看她为了您差一点儿减掉耳朵的伤,臣妾敢打赌,那时候,您就立刻爱上她了,对不对?”
“你怎么回事啊?好容易身体养好了,不要紧了,你又开始喋喋不休,什么兴致都让你搞没了!”
“是陛下说要到床上告诉臣妾的!”
“告诉什么?”
一眨眼就忘记了么?谁是您最爱的女人……
尊无奈地低声道:“老天!这还不算告诉?还要朕怎么告诉?”
“臣妾要您亲口告诉。”
“朕不是一直在亲么?一直用口?”
哦……
这句话把她羞的用头发把脸埋起来,修长的腿紧并着,两只手本能地捂住不让他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欲盖弥彰?”他把唇印在她死死捂住那处的手背上。
“陛下总是把臣妾当成傻子哄!”
她气的翻身,给他个后脊背,紧致的臀圆圆地翘起来,那充满弹性。
“你是傻,都无可救药了!”
这后位姿势,并不会压到她,真是正好,三个月没近女色,一旦解禁,他的心呯呯狂跳,就像第一次和她在一起时那么紧张。
使她半抬起身子,两只手探到前面,无法完全掌握她心跳的地方,其硕大,只得半握。
把她托起高一些,像变一个小小的甜蜜魔术,把自己化做一把剑,穿进她的刀鞘里……
时间久了没在一起,她难免阻涩疼痛,啊!地呻吟了一声。
之后,每叫一声,他就收复一寸失地,直到将她整个重新占领……
他吻她的脖子,轻笑道:“好了,已经到底了,别叫太大声,会被记下来的。”
如波涛起伏,有节奏的律动,速度越来越快,痛快淋漓,他也呻吟了一声,她嗓子哑哑地道:“别叫,会被记下来的。”
怕记下来,两人不说话,只有喘息声,海天相接处,海浪拍打堤岸的啪啪声更加清晰,全身心地把灵魂交给对方,除他们之外的世界,早就不存在了。
可是,与无声处听惊雷,头顶哄地一声雷炸开的巨响,专心投入的她吓得阿!一声尖叫。
他在后位,觉得她整个人连同那里面都极速收缩,就喘息着问:“怎么?害怕了,还是转过来吧?”
她点头,转过来,二人紧紧坐拥,看见他的眼睛里充满着一如既往的热烈,似火焰灼烧着,又像揉碎了的太阳光,这样炽热的眼神,根本不是装出来的……
剧烈波动中,她头发纷乱披散,香汗淋漓,娇喘微微:“阿!我好像被雷劈中了,全身都麻了……”
他喘着粗气:是朕把你劈中的,好不好?
哦……嗯……
“陛下,一刻到了……”
御医刘寄奴在屏风外面躬身提醒。
没人应答……
他再次:陛下,一刻已经到了。
“哦,你是不是看错滴漏?”
“没有陛下,臣没看错。”
接着又问:“骊妃娘娘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么?要是汗出的太多,臣就给您悬丝诊脉……”
脱脱渔羞的不答。
尊笑道:“不用了,朕瞧着她很好。”
“是,陛下!”
脱脱渔软软地趴在尊的身上,真泄气,根本都还没尽兴,就到时刻了。
忽听见外面一个太监尖利地对刘寄奴责问:怎么回事啊?从什么时候侍寝的规矩成这样了?要御医指导?御前的教引嬷嬷和司寝女官们都去哪里了?而且,这位侍寝的娘娘到了一刻怎么还不出来?”
“外面是谁啊?这么大胆,不想活了!”
脱脱渔偷偷问尊。
尊才想起来,“是敬事房原来的掌事黄潮吧?他先前调到尚工局督造处管宫内修缮,如今华太后又把他调回敬事房了,说要好好整顿整顿……”
脱脱渔冷笑:华太后说是整顿敬事房,还不如说是整顿臣妾……
趴在尊的胸膛擂鼓,悄悄道:“怎么那么讨厌?刚刚叫个没完?您是发情的公狼吗?”
还好意思说朕,浪叫个没完的是你吧?你是那**的母猫么?
“怎么办?怎么办!”她慌了,猛地冒出来的太监身后是华太后,华太后身后是父亲,这像几座马上倾倒的大山,压制了她的放纵和欲望,
尊道:冷静下来,寿康宫那边大不了一顿臭骂,你的脸皮不是最厚的吗?
脱脱渔抽泣:不是寿康宫!是琉地送来的美人,一个都没被临幸,然后,然后,臣妾又以有孕之身侍寝,把脱脱家的脸都丢光了,父亲他会派人来杀了臣妾的。
“反正已经这样了,不如咱们再来一次……”
您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阿?
但她又道:好吧,这次陛下别再出声了,会给敬事房添麻烦的。
“嗯,你也是,纸也要花钱买,京都纸贵。”
脱脱渔伸手把如云的长发自额头向后一推,冷笑道:“陛下不让臣妾叫,是怕元德仪看见记录心里不好受吧,告诉您,要是敬事房连纸都买不起,传出去,乌鹊国会打锁阳关的!”
尊笑道:“朕错了,你使劲叫吧,反正朕是不叫了。”
总算是抓住他的话把,“哼!陛下不叫,是怕元德仪知道了生气吧?一国之君干嘛小心翼翼的?您根本就是放不下她!”
天呐!又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