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嚣张霸道,陆随风看在眼里,仍保持着淡淡的笑意,直到那位方家主抱了抱拳,语调冷漠地说了声;"谢了!"便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
"你若想重现男人昔日的雄风,可以到天外楼来!"
淡淡的语音落在方家主的耳,身形是一震,跨出门外的一只脚,却是硬生生的收了回来,猛地回转身来,眼精光一闪,嘴唇颤动;"你知道?"
"当然!"陆随风的嘴角泛起一抹戏谑;"否则,你那第五房小妾还会是尚未开过苞的雏么?"
"这也能看出来?"方家主的脸再度闪过惊色,浮现起难以置信的神情;"这眼力也太毒了,不仅能看出寡人有疾,居然还能窥透女人身体的隐秘,这货还是人么?"
"你能医治?"方家主身形一动,便贴近了陆随风的身体,脸泛起兴奋的红潮。
陆随风一脸郁闷的向后小退了一步,尽可能的与这货拉开距离,仍保持着优雅的笑容,淡淡地道:"世间万疾,皆有尅制之道,除非是先天带来,或是直接被人切掉了,这种状况连仙神都无回天之力。"
"这个自然,那种情形也不能称之为寡人之疾了。"方家主绷紧的脸也是挤出一絲好笑。
陆随风笑容依旧;"只是你曾有过雄风,当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歹,都能治愈,不过那费用可是不低。"
"这个沒问题!"方家主又恢复了语调的淡漠,冷冷的道:"若是治不好,我会切下你**!"口气咄咄逼人,透着无情的冷酷,自己**,可是连灵药殿的人都是束手无策,你小子敢忽悠老夫,等着挨刀吧!
陆随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微眯了眯眼,突然伸手闪电般的扣住他的脉门,方家主身体迅速做出反应,只是对方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闪避不开,脉腕已被牢牢扣死,动弹不得,如果对方这一下要自己的命,绝对是轻而易举。
心顿时骇然无,这个年轻人竟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强者,想到自已居然大言不惭的想要切下人家**,背脊顿时感到一阵寒凉。
这一刻,一絲细微的气息,悄无声息的从他的脉门进入,陆随风淡淡的语音断断续续地响起;"啧啧,往昔雄风过盛,每日无女而不欢,常年沉迷于其,征伐过度,导致阴虚而阳气愈发亢奋,更是日御二女也难解讥渴,而后引起肾水大量透支,几乎已到油尽灯枯的程度,时常便出现了心火旺而下体不举的情况,到最后更是索性亳无反应。"
方家主直听得连连苦笑不已,一张方脸已拉得像马脸一样长;"可有希望恢复?"
"体内的经脉还遗留着大量珍药物的残存物质,已经是沉淀了许久,这属于典型的虚不受补现象。"陆随风松开脉门,缓缓睁开双目,精芒一闪,而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这一声轻叹,直让那位方家主的心顿时一沉,对方所言句句都是说得准确无误,脸布满了一片忧急之色;"怎么样,有治吗?"
"唉!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陆随风又是深叹了一口气;"最关键的一点,应该是在很小时候,尚未完全发育成熟,便毁了童子之身……从脉象来看,破体的时间绝不会超过十三岁!"陆随风十分肯定的说道。
"这也诊断得出来?"方家主一脸见鬼似缩回手来,自己年少时的确全然不知节制,记得第一次还是对身边的一个二十岁的侍女用强,那天正是自己十三岁的生日。少年郎初尝到禁果而迷醉,而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身边的四个侍女,每日都会轮流*一次……唉!
方家主在心暗叹一声,像这样的情况都能从脉象看出来,足见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医道绝非等闲。
"所谓人力有时穷,三妻四妾常伴左右,日日驰骋,又岂能维持多久……大抵应该在三十岁,已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力了吧?"
几乎絲亳不差,简直太神了!不等陆随风再问,方家主自己频频点头不已;"的确如此!"
"从三十岁开始便不断的在吞服各种滋阴补阳的丹药,却是越补越虚,补不胜补,大至在半年之前,应该便彻底的失去了那什么的,不知我说得可对?"
方家主的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一脸都是敬服之色;"公子慧眼,一切都有如亲眼目睹一般。"这还是医者么?简直像是在批命占卦,只需用两根指头搭住手腕,直接大把的圣晶涛涛而来。
"公子即已洞察了一切病根病源,可还有得治?"方家主一脸紧张的盯着陆随风,颤声问道;"费用不是问题,只要能彻底治愈,尽管开价是?"男人若连这都废了,算拥晶山巨宝,悠悠岁月,又有何用?简直是一个看不用的软货,绝对的生不如死。
陆随风微皱了皱眉,方家主见状,心子是一提,已到了嗓子眼,似乎只要一张口便会涌出来。
"这寡人之疾有些不同,属于较复杂的类型,医治起来有相当的难度……"陆随风一手托着下巴,露出一脸沉思状,却并不是在想治疗方法,这种寡人之疾,对一位丹圣而言,根本沒有任何难度,只是看到这老货前倨后恭的嘴脸,忍得有些幸苦,揣摩着该如何狠宰他一把,然后再让他吃点苦头。
"两千万圣晶够不够?"方家主颤颤地道,神色间显得有些小心異異,暗自思忖,这个数虽然夸张了一些,如果能让自己重振昔日雄风,却也千值万值,一想到自己娶进门来的第五房小妾,到现在还从未开过晕,恨得心痒痒。
陆随风撇了撇嘴,一脸鄙视地冷笑道:"你当本公子是跑江湖的游方郎呀?"
嗯,啥意思?方家主闻言是一楞,满以为自己开出的数,应该已远远高出了对方的心里价位,沒想到对方居然如此不屑一顾,心虽然不愤,却不敢有絲毫的流露,仍陪着一张笑脸,小心的问道:"这个……公子说了算!"
陆随风竖起一根手指,在空晃了晃,悠悠地道:"那啥问题在你身,圣晶也在你的口袋里,似乎与我没一点关系。"
看着对方一副拿腔拿调的模样,摆明了是想要狠宰自己一刀,方家主有种要呕血的感觉,更想煽这货一个大耳刮子。可是,这关系着自己未来的性福问题,天大的事也得强忍着不是。
那根指头在他的面前不停晃动着,像是无数的圣晶在闪烁,那种瑰丽……他自然知道那一指头代表看什么;一亿圣晶!
这货也太残暴了,绝对是举世间前无古人的人天价诊费。但,人家可是有言在先;那啥问题在你身,圣晶也在你的口袋里,似乎与我没一点关系。"
这话说得一点沒错,谁让自己的身出现了天下间最昂贵的问题,这是纵欲过度的惨烈代价。方家主在心暗暗发誓,自己若是真能恢复性福能力,绝对不会再做那种几女同床的事,做人得有节制呀!
"成交!"方家主咬着牙,吐出了两个黄莲还苦的字,有选择吗?对方沒让你将府邸腾出来,已算是足够的宅心仁厚。
"本公子报出的价是不是太过低了一些?"陆随风喃喃地叹了一声;"算了,权当作行善积德,为儿孙造福了!"
噗嗤!一边的紫燕捂着嘴,还是忍噤不住的笑出声,自己的夫君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耻了?
方家主闻言,也是身形一晃,一口热血从胸腔涌了来,憋红了脸,又硬吞了回去,心直接将那货的祖宗九代都咒了个遍。
拿了人家一千万圣晶的预付诊费,好歹也得当场让患者有点感觉,对他这个医者添几分信心不是。所以,陆随风顿时便开始忙碌了起来,地铺满了各种药材,东挑西选的找出了十来株药材,而后当作对方的面露了一手虚空淬药滤液的绝活,直看那位方家主满面红光,震撼得张大的嘴沒合拢过……
接着又打开一个个小紫瓶,从这里倒出一点红色粉末,那里又倒出一些蓝色的颗粒,看得人眼花瞭乱。
然后,又拿出一个葫芦状的玉瓶,将悬浮在空的药液收入玉瓶,与那些粉末颗粒也装入其,又悄悄地取出三滴圣阶烈焰虎的血液放了进去。整个过程有若行云流水般的自然,不带一点烟火气。
过了沒一会,陆随风又取出了一个翡翠玉碗,从葫芦瓶倒出黑漆漆的药汁,几乎在瞬间,空气弥漫出一股浓烈的刺鼻异味。
方家主捂住口鼻,胃里一阵倒海翻江,这也实在是太腥臭了!算是毛厕里沉积了一月的五谷轮回之物,相信也绝对发不出这种气味来,太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