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保税区,94号灵异机构滨海分院。
坐在老板椅上的苏博老院长满脸的惆怅,右手边的烟灰缸内,已经塞满了烟屁股。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王莹皱着眉头,左手捂着口鼻,挥动着右手不断地驱散着办公室内的“烟雾缭绕”,一脸嫌弃的神情走了进来。
“刚刚老刘从你办公室路过,非要打电话报火警,说老头子你的办公室着火了,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老头子你这是对这个世界绝望了,准备玩自焚报复社会的节奏吗?”王莹一开口就如同小钢炮般的轰起了苏博老院长。
“自焚要是能烧死我,我还真没准去自焚了!”苏博老院长叹了一口气,将办公桌上的笔记本转了一下,满脸郁闷的道:“上次的僵尸事件又死灰复燃了,不过这次不在滨海市区内,而是在郊区。”
王莹看了看笔记本上的调查报告,撇了撇嘴道:“最近滨海市还真是不太平,连济河县这种偏僻的小县城都能出现这种事件。济河一中,啧啧啧,上次是滨海理工大学,这次是济河一中,这僵尸也是的,就喜欢学生这口!”
“这次的僵尸事件和上次的很像,或许是同一个滞留鬼所为,你受累亲自跑一趟去处理一下吧,靠外围的成员,很难除根。”苏博老院长点了几下键盘,将笔记本上的资料传给了王莹。
“老头子你的意思是,这也是殷州市水泽县那个红衣女鬼所为?”王莹点开手中的平板电脑,若有所思的问道。
“从传回来的数据和现象上来看比较像,对了,水泽县那边你不用再去了,清江江底的桃花源鬼城应该已经被叶微寒占领,那个红衣女鬼,不会去那里的。”
“我知道,我又不是不看消息。”王莹翻了翻白眼,对苏博的嘱咐有些不耐烦的继续道:“对了,那个大惹事精叶微寒,这是准备在殷州扎根,再也不回滨海了吗?”
“你想他了?”苏博老院长呵呵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王莹口中切了一声,满脸无所谓的道:“我想他?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将平板电脑揣入身后的背包中,王莹转身背对着苏博老院长挥了挥手道:“马上三月份了,正是一年调工资的月份,老头子你记得跟上边申请调薪,这点死工资在滨海都特么的快活不下去了!”
“年薪三百万还不够你花的,你的钱都烧了?”苏博老院长满脸的黑线,有些无语的低吼了出来。
打开办公室的门,王莹回过头,对着苏博老院长眨了眨眼,满脸无辜的神情开口道:“干这要命的公务员还不如出家当尼姑,你知道给人傻钱多的土豪随便驱个鬼,收费多少吗?”
“那你剃出家当尼姑吧!我不留!”
“你说的呦,干完这票儿,我可就辞职去混尼姑庵了!”
“怎么那么的贫,赶紧滚去干正事儿!”
……
滨海市,济河县,济河一中。
济河一中附近的二姑包子铺内,几名身着校服的中学生在吃着包子。
“哎,你们听说了么,女生宿舍楼那边又有一个女生疯了,那是见人就咬,啧啧啧,和去年闹得火热的滨海理工大学僵尸案特像!”一个胖子一口吞掉了一个小笼包,口中鼓鼓囊囊,含糊不清的对着身旁几个同样身着校服的学生八卦道。
“可不,老吓人了,我跟你们说,我姨夫就住在理工大学附近,他亲眼看到过僵尸咬人,那真跟疯狗似的,见人就咬。”一个带着眼镜,无比消瘦的瘦小男生接言道。
“我听我大伯和老舅说,咱们学校以前是一个万人坑,好像被活埋了好几万人,阴气特别的重。后来这里经常闹鬼,就请来老道做法,用符印镇压住了,然后盖了一座济河学院专门用于压制符印……”一个长相极为乖巧的女孩开口道。
“济河学院?就是宋朝那个济河学院吗?我听我爷爷说过,济河学院在宋朝很有名的,也是因为这个学院,咱们县才被宋徽宗命名为济河县,说起这个,宋朝那会儿,有济河县都没滨海市呢!”戴眼镜的小四眼同学惊呼了出来。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听说咱们济河一中这块地就是原来济河学院的原址,这在咱们县志上都有记载的,哎,圆圆你老舅不就是咱们县的文档管理员吗?咱们可以问问他这件事呀!”另一个齐耳短的女孩拉了拉身旁女孩的胳膊,低声说道。
“这事儿就是我老舅说得呀,去年过年的时候,在酒桌上我老舅和我大伯喝高了,说起的这事儿,那天我大伯和我老舅都喝高了,然后晚上都没走了,在我家住的,然后大半夜的说起这件事,大过年的吓死我了。”刚刚极为乖巧的女孩低声私语道。
“还说啥了,圆圆你别说一半,吊人胃口是不对滴。”小四眼同学用眼镜布擦了擦眼镜,有些急迫的追问起来。
“我不想听,我最怕这些鬼呀怪呀的了。”胖子同学捂住了耳朵,似乎格外的胆小。
圆圆同学扫了扫四周,然后俯下身子,神秘兮兮的道:“那天晚上我大伯喝高了难受睡不着,非要拉着我老舅唠家常,我老舅说,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滨海市僵尸事件,就和咱们济河有关系。”
“不可能,滨海僵尸事件已经被澄清了,哪有什么僵尸,新闻都报道了,仅仅只是一个考博的研究生受不了考博的压力,疯了而已。”胖子同学一看圆圆同学在散播封建迷信,立刻开口否定了起来。
“切,你还是活在新闻联播里吧!”圆圆同学、小四眼同学和短刘海同学不约而同的打击起了胖子同学。
“别管他别管他,圆圆你继续说。”小四眼同学似乎对这些奇闻异事比较有兴趣,忙不迭的继续打听了起来。
圆圆同学依旧压低了身子,煞有其事的继续道:“我老舅说,在咱们济河县志上,还有过一段类似的记载,那是在明朝时候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