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见人头鬼不相信他是儒门的弟子,便笑了笑,脑中闪过残留在大脑中的那些大儒的记忆,对着人头鬼背了很多高难度的论题和典藉,把人头鬼听的张嘴结舌。顶点小』说Ww『W.X』按张阳现在的学识,完全可以和他生前不相上下。
“你是谁的弟子?”人头鬼惊叹地问道。
“小婿是现任龙泉府吏宋大儒的弟子。”张阳拱手答道。
人头鬼叹服道:“久闻宋大儒惊才绝世,为儒门不可多得的人才。之前老夫还不服,现在服了。他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确实值的在儒门所有大儒中骄傲了。只不过老夫有些不明。以你如此修仙天赋和修为,定是某修仙家族所最看重的子弟,为什么会把你送到儒门来学习?”
“这个。”
张阳心中一动,谎话随口就来:“宋夫子周游列国交流广阔,很多修仙家族的族长都和他关系极好。所以我才得以拜在宋夫子门下学习儒门的知识。道墨儒三家本就是一脉相承,我们族长说学习儒门知识对修仙也要极大好处。”
宋大儒才是张阳真的岳父,当然要把他捧的高一些。但那人头鬼听说一些修仙家族的族长推崇儒门,也有一些高兴。
“宋大儒真的这么厉害?”人头鬼疑惑地问道。
“嗯。”张阳做出对宋大儒无限崇拜的表情说道:“我一直以能拜在宋夫子门下而自豪。”
人头鬼这次相信了,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宋大儒单凭一介书生了也能得到修仙家族族长的尊重,而我为了振兴儒门,选择了修仙,到头来还被骗兵解,弄的人鬼不分。儒门多有几个他这样的大儒,儒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了。”
张阳笑道:“等小婿找到大能修复了正气决,儒门一切都会改变的。”
人头鬼一愣,问道:“姓宋的把‘正气决’的事也给你说了。”
张阳说道:“说了,并且我答应了宋夫子一定要修复‘正气决’。”
人头鬼脸上一喜,道:“好,小子有志气。呵呵,你虽然是宋大儒的弟子,但你却会成为我唐大元的女婿,哈哈,我也不会输给他,还是亲家呢。对了,雪容,你们准备何时成亲?”
人头鬼看了看张阳,又看了看宋婉莹,说道。
宋婉莹眼睛一红,轻轻地说道:“我们过誓言,一日不为爹报仇,我们一日不会成亲的。”
人头鬼一急,凑到宋婉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女儿,这怎么行?现在好男人实在太少了,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就得赶紧抓住他。”
“不,我们虽然彼此相爱,但是爹爹大仇未报,岂能谈论婚嫁,男.女欢乐之事。”宋婉莹紧紧抓住张阳的手,眼睛望着人头鬼坚毅地说道。
“唉,有什么好报仇的。爹经历很多事之后,现在知道你过的很好,就已经知足了。”人头鬼叹道。
“爹,你还是把你这些年生的事给我们说说吧。”
宋婉莹又道:“如果连自己的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也枉为爹的女儿啊。”
人头鬼看到女儿女婿都望着自己,心里又叹了一口气,才道:“好,我说。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宋婉莹问道。
“我可以说这些年我生的事,但是你们不能去报仇。因为那对手太厉害了。我只有你们活的好好地就行,千万不要去冒险。”人头鬼道。
张阳和宋婉莹对望了一眼。张阳心里想笑,可ren住了。他们本来就是骗这个人头鬼的,可是这鬼却上心了,还关心他和假女儿宋婉莹的安全起来。
张阳压根就没想过为他报仇,只是不过为了完成宋大儒交给的任务,弄清楚这唐大元是怎么死去的,向儒门总部递一个报告罢了。
而宋婉莹虽然不是唐大元的女儿,但是看到变成恶鬼的唐大元还这样关心女儿,不要女儿女婿去报仇。还是有点感动,眼角还真的出现了一些泪光。然后和张阳牵着手,对人头鬼点了点头,答应不为他报仇了。
人头鬼见他们同意不为自己报仇,心里也欢喜不已。又看了看那墙角的三位道人,喝道:“你们三人出去,老夫要和女儿和女婿说说话,不要你们打扰。”
钱道人,黄道人,和赵道人原本就不想在这里久呆,此刻见人头鬼下了驱逐令,正好借机出去。早一些出去的话还怕张阳笑他们太胆小。
“张道友,那我们先出去,在外面等你们吧。“钱道人一拱手,带着二人走出了院门。
张阳笑笑道:“好,三位先走吧。我们也一会就出来了。”
人头鬼见三位道士出了院门,里面只剩下他和张阳与宋婉莹二人一鬼了。便不再停在空中,而是落在了一个石墩上,完全地松懈下来。然后对二人说道:“你们也过来座吧,都是一家人了就不用客气。”
张阳和宋婉莹牵着手走了过去,并排坐在一个石墩上。然后四只眼睛看着停在另一个石墩上那披头散的一颗人头。
如果是常人看到这一颗人头还会说话,那是比见到无头鬼还要吓人。可是现在二人一点也不害怕地正等着他说话。
人头鬼唐大元开始讲他的经历。
其实他在认识唐雪容的母亲之前,就开始修仙了。那时候唐大元才是一个刚刚有儒师资格的儒门弟子。他的夫子也是带着他和其他师兄弟在诸侯间游列,妄想说服一些诸侯以儒门的教义为道德准绳,以仁义治国,以宽厚待民,以和平与周边国家共处。
可惜他们一路走去,都得不到诸侯的认同,并且还被墨门那些弟子和从军的武将欺负,羞辱与打击。
于是跟着夫子一直没说话的唐大元便暗暗立誓有一天要把墨门给压下去。而要把墨门压下去就必须修成道门的功法才行。
有一次,唐大元的夫子带着他们几十个儒生来到万里之外的一个小国。由于钱不多,几十人就停宿在那国都之外三十里的一座山上。那半山腰有一座废弃的庄园,这原本是一个富豪人家的别院。
开始时那家人在别院里长住,后来出了一些太诡异的事件,一家人就搬走了再也没有在那庄园中去过,只留了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在里面打扫卫生,当然正常人是没人愿意去那庄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