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民脸sè铁青地发现,许香兰的旧情人秦清文,从咖啡屋里飞奔出来,情急地将他的老婆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秦清文焦急地问许香兰:“兰儿,你没事?没伤到哪里……”
郭怀民看见许香兰的嘴唇动了下,由于距离隔得太远,他听不清楚她对秦清文说了些什么。
许香兰看了眼焦急不安的秦清文,芳心暗暗一叹,如果不是郭怀民那天用强,拿走了她的贞cāo,她原本真心想要嫁给他。
红颜薄命,造化弄人呐!
许香兰幽幽一叹,说:“我是郭家妇,清文,拜托你放开我,好么?”
秦清文死死地抱紧了许香兰,动情地说:“兰儿,当初你怎么和我说的?难道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许香兰下意识地看了看四下里的情况,却见路人站在一旁看热闹,马上jǐng觉地伸出双手,想挣脱秦清文温暖的怀抱。
秦清文发觉许香兰认真地想摆脱他,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他急切地嚷道:“兰儿,你以前说过,要陪伴我一生一世的,难道都是假的么?”
已经快步走到窗边的郭怀民,铁青着脸,目不转睛地盯在许香兰的身上。刚才,秦清文的嚷嚷声非常之大,他听得很真切,一清二楚。
“清文,对不起,我没办法陪你一生一世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赶紧找个好女人,成个家。”许香兰无颜面对秦清文那深情的眼神,惭愧地把头一低,奋力地想要推开秦清文。
由于许香兰说话的声音很低,郭怀民并没有听清楚她和秦清文说了些什么,但是。他却看见,他的老婆羞涩地依偎在旧情人的怀中。
“张刚……”郭怀民的眼皮子跳个不停,嘴唇抿得死紧,狠狠地拿出私人手机给铁杆拜把子弟兄张刚去了电话,做了一些必要的安排。
王学平在卫生间里吸了两支烟,等了大约十来分钟,这才一脸轻松地从里边出来。
就在王学平打开水龙头放水洗手的时候,一直等在隔壁房间的郭怀民的秘,张耀武恰好走了进来。
“王部长,请擦手。”张耀武十分机灵地拿出纸巾。双手捧到了王学平的面前。
“谢谢耀武。”王学平对于张耀武的出现,心里感觉到非常之满意。这位张秘的出现,帮他掩饰住了最后一丝破绽。这叫啥,正需要磕睡,却偏偏遇见了枕头啊!
“部长,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张耀武恭敬地等王学平离开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走进小便区。
王学平回到座包间内的时候,站在窗边的郭怀民听见动静,马上换上了公式符号式的笑脸。
郭怀民虽然强作镇定,可是,王学平依然察觉到,老郭此时此刻的心情,恐怕很难去用语言去形容。
“郭兄,此茶确实不错,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王学平故意举起手里的茶杯,冲着郭怀民高高地一举。
郭怀民装成没事人一样,走回到茶桌旁,也跟举起手里的茶杯,“当!”和王学平轻轻地一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王学平品茶的时候,留意了一下郭怀民的神态,他发现,老郭虽然表面上装得象个没事人一样,可是,攥紧茶盏的那只青筋直冒的右手,却暴露出他此刻已经出离了愤怒的心情。
郭怀民越是着急上火,王学平却偏偏一点不急,他笑着对郭怀民说:“等我在京城开会回来,就会去省环保局考察一下他们党建工作的情况。”
据杨浓说,郭怀民的势力范围,主要是在经济建设的各个部门,省环保局其实并不属于老郭的核心地盘。
按照王学平的理解,郭怀民之所以要提省环保局,其目的不过是想试探下他的态度。
王学平故意提及,开完全国组织部长会议之后,就去省环保局调研考察,不过是顺水推舟的策略罢了,为安郭怀民之心。
如果不是发现了老婆居然跑到这里的咖啡厅,私会旧情人,郭怀民此时此刻的心情绝对是一片大好。
据王学平事先的猜测,郭怀民一定不可能忍下老婆背叛的这口恶气,肯定会立马展开行动。
而且,负责行动的很可能就是郭怀民的那位拜把子兄弟,省厅常务副厅长张刚。
基于这点认识,王学平不想破坏早就设计好的剧情,和郭怀民喝了几杯茶之后,他就起身告辞。
郭怀民原本琢磨着,好不容易才把王学平约了出来,怎么着也要留下他吃顿晚饭。
可是,许香兰背着郭怀民,居然跑来偷会旧情人这事,仿佛一根深深地扎进心窝的毒刺一样,迫使老郭同志坐立不安、心火熊熊,他自然没了请客吃饭的心思。
王学平在车旁和郭怀民握手告别之后,登车从后门离开了茶楼。
小车一路疾驰而回市区,中途,王学平随便找了个理由,让司机小马把车停到了路边。
“猛子,情况怎样了?”王学平给负责现场指挥的林猛去了电话。
林猛笑嘻嘻地汇报说:“您刚走不久,张刚就带着人赶到了。郭怀民和张刚在包间里见面不到十分钟,他也坐车走了。我现在已经撤到了楼顶,就在天台上盯着张刚的一举一动……”
王学平挂断电话之后,他心想,郭怀民如果当场带着张刚冲进咖啡厅,那么,许香兰倒有解释清楚的机会。
只可惜,郭怀民做了安排之后,居然一走了之,如此看来,许香兰的处境非常不妙啊!
“按照计划行事,务必确保她的生命安全……”王学平换上一张从未使用过的手机卡,悄悄地给杜雪下达了任务。
“明白。”杜雪果断地接受了任务,她的心里却在想,王学平这一次的手段确实异常的yīn狠毒辣,显然是要把郭怀民整得家破人亡,才肯罢休。
接下来的几天,据林猛说和杜雪汇报说,许香兰和秦清文两人都没事,一个照常上班,一个依旧登台唱戏。
郭怀民甚至还亲自出席了许香兰在省大剧院举办的汇报演出,夫妻两人在人前显得异常之恩爱。
王学平靠在皮转椅上,心里暗暗一叹,郭怀民越是装成没事人一样,心里的恨意也就越大,出手报复的力度绝对不会小。
虽然是王学平亲自设下的局,但是,身为无辜者的秦清文的人身安全,他是必须确保的。否则,就失了仁恕之道,做得就太过火了!
按照王学平的预计,张刚接受了郭怀民的指示之后,一定会对秦清文动手。
站在男人的角度来考虑,王学平以为,郭怀民很可能只对许香兰动手,置之于死地。然后,郭怀民会指使张刚随便找个理由,把秦清文送进监狱。
假如,郭怀民早已对许香兰失去了爱意,那么,情况也许会出现另外一种变化。
时间如梭,进京开会的时间到了,王学平在动身的前晚,把林猛和刘东明同时叫到了一起。
“猛子,必须密切注意秦清文和许香兰的一举一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可以采取必要的措施,保障秦、许二人的安全。”王学平脸sè凝重地叮嘱林猛。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张刚虽然安排了人负责监视秦清文和许香兰,却一直没有动手。
郭怀民出奇的好耐心,确实令王学平颇有刮目相看之感。
“大哥,直觉告诉我,这一定是暴风雨之前的短暂宁静。”刘东明皱紧了眉头,向王学平说出了他的观点。
“嗯,东明,你觉得郭怀民最终会怎样收拾许、秦二人?”王学平有心进一步步考较一下刘东明的看问题的水准,故意问他。
“许香兰和秦清文毕竟是旧情人的关系,如果这两个人一起跳江,或是跳楼身亡,郭怀民虽然出了口恶气,可是,名誉受损非小。郭怀民本来很有希望更上层楼,这段时间,必须低调再低调,小心再小心才是,绝对不能大出风头。”刘东明吸了口烟,接着分析,“秦清文不过是省作协的普通会员而已,有点小名气的二流诗人罢了,老郭若想整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根本不费出灰之力。”
王学平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刘东明的分析,其实,答案已经呼之yù出。
“大哥,假如许香兰出了车祸,或是被人绑架并杀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非常容易引起上边首长的同情……”刘东明的思路确实非常新颖,不仅把本质分析得很透彻,同时也给王学平提了个醒。
“大哥,如果是我老婆出了这种状况,我也许会在她的车上作点手……嘿嘿……偶然xìng的车祸,谁也无法避免啊……”刘东明yīnyīn地一笑。
林猛皱了帚眉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因为不想破坏王学平的整体计划,选择了闭嘴。
王学平看出林猛有话说,就笑着问他:“我明天就要离开江海去京城开会了,你有什么想法,当面和我说,才是正理。”
林猛仔细地琢磨了一番,解释说:“秦清文生活很有规律,我们保护他倒是很有些把握。只是,许香兰就住在省委常委宿舍大院里,我们即使有心,也无力24小时盯着她。”
“猛子,你过虑了。以郭怀民的为人,绝无在住处动手的道理。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大人物来说,一定会考虑周全,才会动手。你需要注意的是,盯紧张刚,他才是真正的危险分子。”(……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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