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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5章:疯狂的太后
太后整张脸都狰狞了起来,敏少孤抬眼瞧了太后一眼,只觉得她就像个疯子。
敏少孤并不理她,完全就是当她不存在一般,太后在上次暗杀中已经是彻底的撕破脸了,加上这些时日总担心殷湛然起兵,她一直过得如履薄冰,一直担惊受怕,这会儿干脆撕破脸,既然当初殷湛然都没起兵,那现在更加不会。
“母后。”
皇帝抬头看着太后,难道他们母子逼得敏妃一家还不够么?
“闭嘴,你是皇帝,你才是皇帝。”
太后冲着皇帝大吼,一面偏过头去看着敏少孤,只见他纹风不动,太后受不了被人这样漠视怒哼一声坐到了椅子上去。
“宣王,哀家是太后,你为何见了哀家却不行礼?哀家尊为太后,便是你嫡母,你就是这般无礼的么?”
太后怒目圆瞪,敏少孤这才抬起头看向了一边的太后,他这个样子,真的是气急败坏,强弩之末。
“太后?嫡母?哼哼,孤王可以让你马上就当不了太后,甚至马上就变成阶下囚。”
敏少孤声音淡淡的,低低的,可是说出来就是有种压迫力,太后看着他反而不怕了。
“若是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带兵进宫?”
“因为不值得,这个皇位孤王从来没看在眼里,贞妃,你莫不成以为一个皇位,能有孤王弟弟的性命重要?你儿子坐的位置,只不过是孤王不要的、丢弃的、施舍的罢了。”
敏少孤说完手里的奏折已经丢在了桌子上,而他这已经扬长而去。
“你站住,你给哀家站住。”
太后大吼,冲着殷湛然的背影几乎要冲上去,他可以忍受殷湛然与她的顶嘴,但是她无法容忍殷湛然叫她贞妃。
“哀家是太后,是太后……”
太后嘶声裂肺的大吼,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答,许久,太后突然转头看着皇帝,一把冲到了书案边。
“你是皇帝,奏折应该你批阅,不准他再看,你要比他强,比他强,你不能输给他。”
太后狰狞的面目的大吼,皇帝却冷静的看着,自从那晚在王府中他看到殷湛然的武功,他就已经明白了,他们母子的一切,都是看殷湛然的情绪,如果他真的要逼宫,他们母子连命都会没有。
当然,皇帝并不知道那晚他见到的并不是殷湛然,而是敏少孤。
“母后,你还没明白么?七弟说的没错,我们的一切都是他施舍的,我强过他?还是强过敏妃娘娘的儿子?母后,我是一个人,我不是你用来报复的工具。”
皇帝突然大吼,这些年,他受够了虚无缥缈的的仇恨,可太后无法容忍自己不如敏妃,她疯了一般的掀了桌上的奏折,皇帝看到一地奏折非但不怒反而大笑。
“掀吧!掀吧!反正我也不喜欢看这些,那些掀吧!都给七弟才好。”
“闭嘴,你是皇帝,这些应该你来看。”
太后大吼,皇帝却只是笑,那笑里说不出的心酸。
“那我不做皇帝了可以吧!反正这皇位本来就不是我的。”
皇帝就是这么的豁达,或者说,强大的现实击垮了他心里所有的积累。
太后被这话威胁的一愣,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能说话,因为她是太后,她能成为太后,因为她的儿子是皇帝,可是他儿子现在就像一个疯子,连当年的事都可以说,的确是很有可能真的不当皇帝,那么她将一无所有。
皇帝看了一眼地上的奏折,还有很多没处理,他却也不管,他这些年受够了逼着自己每天看奏折的日子了,他本来就不想做这些,可是上一辈的恨,不断灌输他不如殷湛然的话,那些恨在心里扎根,他变得扭曲。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当现实冲破了心里的怨恨,发现自己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他的心里终于崩溃了。
夜晚时分敏少孤才回到王府,一回去便去主院,殷湛然得知他今天去上朝了心里高兴的很,那说明他想通了,正好也可以跟他说梦乡的事了。
“大哥还没睡?还怕吵着你。”
敏少孤迈步进来的时候看着殷湛然正坐在椅子上煮茶。
“坐,特意等你的。”
殷湛然唤了人过来,红泥小火炉上却是煮茶。
他现在的身体不能喝酒,原本他把红泥小火炉都弄来了就是想暖酒喝,就跟差点没被郁飘雪把耳朵揪下来。
敏少孤走过去就在椅子边坐好,两个一样容貌一样气质一样衣服的人,几乎分不清谁是谁,殷湛然恍惚有种在照镜子的感觉。
“大哥是有事要跟我说么?”
“嗯,既然事情了了,那总要去做别的事,孤王想与飘雪去梦乡,去找寻当年的证据。”
殷湛然浅浅说着,端着小瓷杯饮了一口,茶水淡淡,过了头次,便很淡了。
“梦乡?”
敏少孤疑惑的问,这件事之前殷湛然说过,毕竟那时候郁飘雪出事,敏少孤还是很担心她的。
“可是那里怎么进去?又怎么出来,而且这样终归太危险。”
敏少孤不太赞成,毕竟之前郁飘雪就是神识被锁,直接睡了好几天。
“无事,你不用担心,孤王既然这样决定,总是有信心的,只有穿过梦乡才能看到曾经,那里是梦的归宿,现在皇帝完全已经癫狂,谁也不知道会做什么,太后已经对你下杀手,断然已经到了极端,现在大家已经撕破脸,连最后的脸皮都不顾了,谁能知道他们为了保住地位还会做什么。”
殷湛然说着端起小瓷杯又饮了一口,淡淡的茶香正好。
“所以大哥担心皇帝先发制人,到时候大哥不反抗正好落入皇帝的圈套,若是反抗,也难免背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是啊,所以孤王要尽快去找到证据,可惜这么久了,我们始终没有任何的进展,要推翻皇兄,那可必须要铁证如山,只是二十年了,那时候孤王也小,很多东西也不记得了,再去找当年的证据,时间又不知道过去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