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日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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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颜夕起身,杏冷服侍李颜夕有些心不在焉的。李颜夕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样的吵闹。”
杏冷情景说道:“如今已经是晌午时分了,可是太阳都不曾出来,外面已经大乱了。很多人都说这是不详征兆,说是要取消这个chun猎,还。”杏冷有些犹豫的看着李颜夕说道:“有些说是娘娘来的关系,往常都没有什么事,而今年因为有了娘娘,就在初日的时候就被杀了那么多人,如今还出现了这样怪异的现象。”
李颜夕拿过桌上的白纱花戴上,任由杏冷帮着穿上月白色的衣裳。理了理身上的衣裳道:“真是笑话,照他们这样的说法,刮风下雨都怪我了?”
杏冷笑了笑,帮着李颜夕拢了拢头发。李颜夕坐下淡定的喝了一口粥,道:“你去看看如今外面怎么样了。”
不一会杏冷就回来了,道:“如今皇上和大臣们正在营帐之中议事,说什么不清楚。”
李颜夕放下手中的瓷碗道:“既然如此,那么过去看看吧,他们能说些什么,不过就是那样的话而已,又不是没听过,昨儿不是听了一遭吗?”
杏冷连忙跟上去说道:“可是娘娘,皇上说。”
李颜夕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着杏冷道:“你听皇上的还是听我的。”
杏冷这才让开,李颜夕穿过一个个士兵,来到营帐跟前,竟然没有人阻拦,李颜夕拉开营帐的帘子,不顾众人的眼光就来到了皇上的身旁。面色红润,月白色的罗群衬得她十分的好看。李颜夕看着历轩夜行礼道:“皇上。”
“你怎么来了。”历轩夜看向跟来的杏冷。李颜夕插嘴道:“臣妾是听闻这里有人说臣妾品行不好,过哪里必定要惹出一份半分的祸事来才罢。”
历轩夜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将士。将士均低下头,李颜夕打量了他们两眼,选了一个看着会沉不住气的人道:“听闻是你说的,怎么了,难道敢说不敢承认吗?可不像武人风范啊。”
那个人果然和李颜夕料的一样,是火,一点就着。听闻李颜夕这样说,就说道:“难道不是如此吗?皇后娘娘在的地方祸事还少吗?”
“好,敢于在这样的情景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本宫敬你是条汉子,可是你可知道很多事情既然说出来了,那么就要付出代价的。”李颜夕怕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帮人,没有半点畏惧,直直的看着他们。
“那是自然。”
李颜夕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赌大点吧。”李颜夕眉角轻佻,笑容满满的取下头上的金钗道:“赌前程,命运,xing命,名誉。”
李颜夕一句话让在场的大臣都窃窃私语。李颜夕这句话已经是十分的明显,就是用皇后之位去赌他的这顶乌纱帽。这样儿戏的事情,竟然没有人出来阻拦,毕竟到时候再看结果再阻拦也来得及,况且这对于他们不失于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扳倒李颜夕的机会。李颜夕看着那个人有些犹豫,就不屑的说道:“怎么了,难道你不敢不曾?”
这句话明明是激将法,那个人一拍桌子道:“既然皇后娘娘不怕输,那么久赌吧,不过要请皇上做一个见证人才好。”
李颜夕看向历轩夜,历轩夜点了点头。静北王爷含笑的看着众人,道:“如今赌注已经下了,见证人也找好了。可是还没说怎么个赌法呢。”李颜夕刚想说话,可是刚刚挽的发都是极为简单的,用一根金钗固定住。李颜夕刚刚取下金钗,头上就只有一朵白纱花,已经支撑到极限了,如今再也支撑不住就散落下来了。长发吹散到地,显得整个人没像刚刚那般的气势凌人了。
“就是本宫赌一个时辰之后天必然大亮。”李颜夕也不顾如今自己是什么样子,就附身捡起地上的白纱花。
静北王爷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算时辰吧。倘若一个时辰之后,还是这样的场景,那么皇后娘娘。”
李颜夕轻笑一声道:“必然是愿赌服输,倘若是等下天大亮了,那么刚刚说的。”
“末将必然也是愿赌服输。”
李颜夕会营帐让杏冷挽发,挽好发之后,又看了百~万\小!说。之后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就出了营帐,刚刚点上的大香如今只有十分之一了,天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李颜夕并未有着急神色,只是蹲下来逗逗雪豹。等到香快燃尽的时候,李颜夕面上忽然露出神秘的笑容,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在李颜夕笑过之后,天渐渐的亮起来,太阳上面的阴影慢慢的褪去。不过一会的功夫,天就大亮,香也正好燃完。
“将军,你要去那里啊。”李颜夕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正要逃走的将军。一旁就有人帮着说话道:“皇后娘娘,不过就是一个赌而已,况且拿这个赌未免太过草率了啊。”
“不草率啊。”李颜夕揉了揉雪豹的毛发道:“怎么能用草率两个字呢,刚刚说的话皆有见证能的,皇上就是见证人。况且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之事,本宫有没有拿着刀逼着他非要这样做,是他自己要这样做的。如今又想不认账,你甘愿,可是本宫这个赢了的人却不能服。你口口声声的说这件事是有多么的荒唐,可是刚刚我们打赌的时候,那么多的时候你可以阻止,可是你怎么就选择袖手旁观,如今再和本宫赖,你觉得本宫是那样好糊弄的人啊。”
那个人被李颜夕堵的哑口无言,只能怔怔的看着李颜夕,李颜夕微微一笑说道:“况且他那里是无罪的。即使是武将,也要知道一些,这叫日食,上千年不曾有过一次,你们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史书之上有记载,倘若这一现象一出,不必恐慌,不过就过几个时辰就可重见天日了。你们当中,出身官宦,世袭子弟,不少吧,能文见多识广的也有许多个,怎么就不知道这个了呢。”李颜夕这一讽刺,不知道打了多少人的脸。
李颜夕看着众人都有羞愧神色之后,就回头看历轩夜,道:“皇上,那么。”
历轩夜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赌局,朕身为见证人,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朕也不好插手。”历轩夜摆了摆手,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李颜夕微微一笑,看向他的眼中有满满的柔情。
“既然话都这样说了,那么你就自降一级吧。”李颜夕本来是赌他头顶的乌纱帽的,可是毕竟如今她的名声实在是太过不好了,以退为进,让个人情,也给别人一条退路。
李颜夕这样举动不由得让众人微微一惊,李颜夕看向那个人道:“无知并不是你的错,可是你本来就无知,却还不承认自己无知,那么就是你的大错特错了。”刚刚那个赌局是李颜夕的仁慈,如今就是仁慈中的刺,也是告诉在场的众人。她李颜夕不是这样一个好惹的人,不是什么人到可以给她暗中使绊子的。
一喜一悲,那个将士的脸好像变戏法的一般,一阵青一阵红的。李颜夕弯腰抱起莺儿,却不想莺儿这孩子说话口无遮拦的,直接的搂着李颜夕的脖子道:“那个叔叔的面色怎么像戏班子会变脸的伯伯一般啊,还有哪位夫人。”莺儿看向一旁的柳夫人。众人才发觉柳夫人的面色真是十分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