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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英下车,看到萧小栓正缠着宋恩礼,马上指挥他,“快把你四婶扶屋里去,你四婶脚上还有伤呢。”
“唉!”
萧小栓答应得老快,跟个小大人似的正经搀上宋恩礼胳膊,宋恩礼可不好意思让个七岁大的孩子扶着走,她脚上的伤虽然厉害,但都已经包扎好,只要走慢点不会太痛。
两人手牵手往正屋走,王秀英却开了萧和平那屋的门,“红旗你先回屋躺会儿,婶儿去给你们做午饭,老四昨天拿了些猪肉回来,婶儿给你包饺子吃。”
“好,谢谢婶儿。”宋恩礼本来想拒绝,毕竟猪肉比鸡蛋还金贵,就萧和平这级别估计一个月也就分那么三两斤肉票,而且供不应求并不好买,根据老一辈人的回忆,这时候的城里人为了买个肉许多都是凌晨起床去排队。
更何况还是在饥荒年的农村,哪怕青山大队的条件比其他地方要好一些,那也只是一些,一年到头估计过年时能吃上一回肉就算不错了。
但一想到空间里的物资,她便没反对,虽然她不馋肉,能稍微改善下萧家伙食也是好的。
王秀英去准备午饭,怕萧小栓吵到宋恩礼,把他也一并带走了。
门一带上,屋子里便安静下来。
宋恩礼终于腾出时间细细打量这间屋子,同样睡的是炕,但王秀英对萧和平就偏心许多,大红色带绿叶牡丹的被面都能置办嫁妆了,连被里都没有半个补丁,墙角还立着只萧家独一份的大衣柜,衣柜旁是一对崭新的原木条桌椅,炕头就是窗户,窗纸也是新换的,使得屋子里看上去比正屋还要敞亮。
她没敢耽误时间,反锁了门进入空间。
还是跟刚进去时一样,整个仓储基地处于一种极其诡异的寂静状态,卡车上的鸡鸭鹅在活体运输笼里探头探脑,但不管它们怎么张着嘴歇斯底里,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宋恩礼从停车场骑了辆也不知道谁的自行车在基地转了个来回,算是熟悉场地。
她没敢去动那些货架垒得老高的储备仓,怕自己一不小心让倒塌下来的货箱再给压死,随便选了个中转仓开始翻找需要的东西。
仓库里虽然有现成的衣服,但大都不适合这个年代,宋恩礼便挑了两匹灯芯绒两匹哔叽布两匹棉布,打算到时候送给王秀英,怕太显眼,所有的布料都挑的深色。
另外又给自己拿了内衣裤、卫生巾、化妆品等,看到海魂衫和回力鞋也顺手各捎了俩,当然也没忘记要给萧小栓的糖果饼干巧克力等普通零食,她怕包装会泄密,全都给拆得干净,零食用牛皮纸分装,然后把这些东西用两条大床单打包。
至于食物,仓库里倒是多的很,但一次性拿太多必定会让人起疑,宋恩礼只选了五十斤装的大米面粉各两袋,又取了两桶五升装的大豆油。
看到卡车上的不停用鼻子拱门的大肥猪,她又跑到冷冻仓去割了十来斤猪肉,再拎上两只活鸡。
一切准备就绪,她坐在中转仓门口犯了难。
怎么拿出去好呢,怎么拿出去才能合情合理不被人怀疑?
怀璧其罪,更何况是在这样的饥荒年代。
“那个狐狸精呢?把我闺女推下河的凶手呢,我可是看着你们家老大用马车把人拉回来的,快把人交出来!”
宋恩礼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叫骂声,忙撇下东西退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