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是亲密时,却听到身后又人干咳,慌忙打住,宁小姐红着脸,低着头,怯怯的往那声音方向暼去。
荆明听出那正是墨菲表姐的声音,顿时欣喜若狂,正好要将胭脂水粉送给她呢!便回过头去,嬉笑道:“墨菲表姐,你见人亲热,便回避一下嘛,何必非要如此仓惶的棒打鸳鸯,这样会把我吓出病的!”
来人正是墨菲,她身穿粉色绣蝶衣,头戴镂空金玉钗,脚蹬金丝绣花鞋,手持一把檀香桃花扇,脸色浅红、眉若远黛,见到荆明脸上那淫邪的表情,却是狠狠的呸了一声,不屑道:“吓出病?你这无耻之徒还会吓得出什么病来?”
荆明痴痴的看了一眼,心儿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凑近过去,呵呵道:“表姐有所不知,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最是坚挺,却也最是脆弱,一遇惊吓,恐怕今后再也男人不起来了,下半身的幸福就此丧失!”
宁画听了,知道他话里邪恶的意思,不禁低头偷笑,那墨菲表姐虽是没有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却也隐隐猜到他没有几句好话,瞪着眼睛对宁画道:“表妹,你也是大家闺秀,与他这野人在这里苟且,不觉得有些伤了风化么?”
宁小姐被表姐这样一教训,顿时便低下了头,荆明却来了劲,对着墨菲道:“表姐,我怎么就是野人了?我虽是出身低贱,却不是野人吧!野人浑身长满黑毛,你且来看看,我这身上除了那个地方有毛之外,还有哪里长了毛了?”
一席话逗得宁小姐噗嗤一笑,而墨菲表姐想笑却是不敢笑,感觉他说话龌鹾无比。
荆明却是有说道:“这怎么又叫苟且呢?我与画儿两情相悦,男欢女爱原本就是人之常情,何来的苟且之说?实不相瞒,我与画儿在广陵的街头都这般亲吻过,有何丢人了?倒是你在背后偷窥别人,才叫做龌鹾。”
墨菲听他与宁小姐在广陵街头激吻,心里一阵复杂之情,怒斥道:“不知羞耻!谁人偷窥你们了,我是正好路过!你这无耻之人,我没有什么好跟你谈的,没有你这几天里,我过的甚是舒服,今日你刚一回来,我便感到恶心不已。”
“是吗?”荆明反讥道:“你这人,除了恋爱,我也不想跟你谈多的。”
“你……你无耻!”墨菲**急喘,俏脸巨红,指着荆明骂道。
宁小姐见他们一见面就争吵不休,忙打圆场道:“好了,你们莫要再吵了,墨菲表姐定是想知道梅将军为何不来找她!”
一语说到了墨菲的心里,他听人说荆明回来了,原本想着梅兰风也会过来看看她,却是只见到荆明与宁画亲热,没有见到梅将军的影子,心里气极,才扰乱了他们亲热。
荆明嘿嘿一笑,对着墨菲道:“梅将军心里可没有你!”
“你胡说!”墨菲怒道。
荆明打开包袱,取出两袋子胭脂水粉,一袋递给宁小姐,嬉笑道:“画儿,这是大哥在汉阳给你买的最好的胭脂水粉,据说这胭脂还掺了什么玫瑰花露,不知你是否喜欢。”
宁小姐哪里有不喜欢之理,认识他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送自己东西,何况都是她最喜欢的女儿用品,当即眉开眼笑,接了过去,欢欣得不得了,翻弄着一看,西域胭脂、高丽唇脂、岭南眉黛,每一样都是上好饰品,更是激动,柔声轻道:“喜欢,喜欢,谢谢荆大哥!”
“何必言谢,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购一些上佳的饰品,原本就是我的责任,只要我的画儿开心,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摘下来给你!”荆明笑道。
墨菲见他二人如此温馨,心里嫉妒不已,莫说是买东西了,那梅将军何曾给她讲过如此动听的话语?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像是多余的一样,心里又想着梅将军为何不第一时间来看望她,甚觉无趣,正要离开,却听到荆明喊道:“表姐莫走!”
墨菲轻哼一声:“我走不走要你管么?”
荆明拿起另外一个包袱,嘿嘿道:“这一份是我为表姐精心选购的,听说表姐喜欢岭南眉黛,我特意多放了一盒,还请表姐笑纳!”
墨菲柳眉一挑,杏眼怒瞪,气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是,那是,未经允许,擅自喜欢了表姐,不好意思啊。”荆明依然嬉皮笑脸,要想泡到墨菲,完成梅大将军交给的艰巨任务,就得一步一步攻破墨菲表姐的心里防线,使她潜移默化的认可自己所做到一切都是为了她。
“无耻之徒,我要你喜欢么?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喜欢我?”墨菲像机关枪一样连续质问道。
“人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我暗恋表姐,难道也不行么?表姐那日不是亲自说过想做我妻么?”荆明抿嘴笑道。
你还敢提那日的糗事?若不是你在字谜里暗藏玄机,我会上你那恶当?墨菲表姐又被他激怒了,扬起手臂怒斥道:“你再说这污秽之词,我便要掌你的嘴!你的手是否好了,忘记了疼痛?”
荆明慌忙将手藏到身后,这恶毒婆娘上次趁他受伤,使劲捏了这一双手,这手刚刚痊愈,千万不能再让她捉到,否则恐怕又得敷几天药了。
宁小姐摇头笑了笑:“荆大哥,你莫要再戏弄表姐了,快说说这胭脂水粉是不是梅将军拖你带给表姐的?”
“画儿,梅将军真的没有给她买,这四份都是我买的,你和表姐一人一份,还有一份给你华姐姐,另外那份,我……我要去梅姑坟前烧给她!”
这龌鹾之人倒也有些情义,知道给那已亡人送一些物品,墨菲心里微微一震,又道:“我不要你在这里假献殷勤,即便兰风没给我买,也定是他没有闲暇时间,我不会要你的。”
“哈哈哈哈。”荆明大笑:“实话告诉你吧,这些都是梅兰风陪着我出去买的,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你,这世上,便只有我才是最懂女人心的!也只有我最怜爱表姐!”
“谁要你的臭东西了!”
墨菲经不住这现实,一把夺过荆明手中包袱,将那些胭脂水粉往花丛中丢了过去,脸上写着无尽的哀怨神情……
“不要就不要,丢掉了甚是可惜。”荆明正要钻到花丛里去捡回来,却只见花无疾拿着一份名帖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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