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云苏指了指地面,在岸边的泥土上,残留着几个脚印,足有几寸深。
张牧云皱着眉头道:“这附近荒无人烟,谁会跑到这种地方来?难不成是捕获金线蜈蚣的那些人?”
“先别高兴太早。”云苏神色淡淡道:“虽然这脚印的主人很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但也不排除是世俗界的凡人来此野游。”说着,他俯下身,仔细端详着足印,道:“脚印的痕迹保留完好,说明留下这脚印的人在近几日来过。牧云兄,我们还是小心点,说不定那群人就在这附近。”
“我知道了。”
说话间,丛林中突然传来鸟兽惊飞之声,云苏和张牧云对视一眼,二人齐齐展开身形,径直朝着丛林中飞奔而去。
林中草木繁茂,枝叶交叉,密密麻麻,道路难行,云苏唯恐惊扰到他人,脚步轻缓,伸手拨开阻挡前路的繁枝茂叶,小心行进。
前行了数十米,一个细微的声音陡然传来:“天天呆在这,真是太无聊了,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行了,别抱怨了。”另一个声音响起:“小姐可是吩咐过,在她来之前,我们不准擅离职守,若是抓不到金线蜈蚣,咱们两个人的脑袋都别想保住。”
“切!你说的容易,金线蜈蚣是那么好抓的吗?我们都在这守了快半年了,也只抓到过一条金线蜈蚣,小姐居然让我们抓够五条,这不是为难人吗?要是她肯多派点人手,我们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你这小子……也只敢在我面前发发牢骚,你要真有本事,当面跟小姐说去。”
听到这话,那人的声音明显弱了许多,喃喃嘀咕道:“谁不知道咱们家小姐面善心狠,我要是敢跟她说这种话,估计身上的皮都要被扒光了。”
顿了顿,那人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我要没记错的话,小姐应该是这两天过来吧?”
“没错!据我所知,小姐亲自前来,似乎是有要事处理。诶,到时候在小姐面前好好表现下,说不定小姐一高兴,直接放你回去了。”
隔着层层的绿林,云苏偷听着二人的对话,两道剑眉微微扬起,清亮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寒芒。
他们的运气还不错,居然在这找到捕捉金线蜈蚣的人,虽不能确定就是他们,但至少是怀疑的对象。除此之外,他对二人口中提到的‘小姐’很感兴趣。
沉思了片刻,他向张牧云做了个手势,然后原路折返了回去。
“云老弟,刚才怎么不直接出手,先将他们擒获?”
云苏摇了摇头道:“暂时没必要打草惊蛇,他们不是说了吗?那位‘小姐’这两天便会抵达,我们不妨看看。”
……
一转眼,又是三天过去。
为了避免被那两个人发现,云苏和张牧云一直隐藏在茂密的绿林中,二人轮流盯防,以免错过重要的情报。
这一天,暮色沉沉,如血的残阳洒落下来,映红了湖水,仿佛将整片绿林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伴随一口浊气吐出,云苏缓缓睁开双眼,精气内敛,自顾自的站起身来。
咻!
正在这时,一道破空之声陡然传来,定睛看去,只见一枚树叶穿透而来,钉在他旁边的树干上。见状,云苏心头恍然,足尖轻轻一点,身形拔高,径直往那座湖泊的对岸疾驰而去。
那树叶是他和张牧云约定的信号,对方以树叶示警,说明他们等待的重要人物已经到了。
不多时,云苏一头钻进枝繁叶茂的林中,与暗中监视的张牧云会合。后者扫了他一眼,然后用手指了指不远处。
他举目观望,发现一行十多人缓步走来,让人感到诧异的是,这群人竟是清一色的女人。不仅如此,这些女人都是芳华妙龄,一个个气质独特,清丽绝伦,身材更是曲线窈窕,婀娜多姿,可谓千里挑一的大美女。
随着这群美女款步走近,云苏和张牧云立刻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她们,想要从中找出正主。可惜,这十多个女人步态统一,千娇百媚,实在看不出谁才是那位‘小姐’。
正当二人疑惑之际,那群年轻貌美的女人突然从中分开,露出一条窄道。与此同时,一名肤色白皙,脸蛋精美如玉的女人迈着莲步,袅袅娜娜,缓缓出现在他二人的视线中。
那女人容貌绝伦,身材更是无可挑剔,胸前的两座圣女峰坚挺而饱满,盈盈一握的细腰,搭配两条修长圆润的美腿,长发飘飘,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妩媚妖娆的气质,勾人心魂,但凡是个男人,都会沉迷在她的媚态中无法自拔。
看清楚来人后,云苏和张牧云的脸色俱是一变,心里惊呼道:“怎么会是她?”
“牧云兄,你认识她吗?”
张牧云苦笑连连,点头道:“堂堂黑魔门的圣女,我岂能不认识。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她。”话落,他踌躇再三,慢慢开口道:“云老弟,虽然我很少跟这女人打交道,但我经常听人提起她,此女是蛇蝎美女,心肠狠辣,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性命,要我说,咱们没必要跟她硬碰,最好避免跟她接触。”
“不!”云苏回道:“我们这次就是为了寻找金线蜈蚣的线索,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岂能半途而废。”说到这,他凝视着对面的那个女人,黑眸中冷光闪烁。
哼!
上次他给对方打电话,询问她是否知道噬魂散的事情,对方矢口否认。眼下,她却在金线蜈蚣出没的地方现身,这恐怕不是巧合。
一念至此,他的心里不自觉的涌现出一丝暴戾的情绪。
“云老弟。”张牧云还是不放心的劝道:“黑魔门不同于其他门派,我们最好别招惹她们,不然的话,我担心我们没命活着离开。”
云苏神情淡漠道:“牧云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她不敢动我们一根汗毛。”话落,他举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