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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子 花心者 5521 2024-05-20 22:21

  晚霞动作慢,等文君尿完才将干净的亵衣拿来,何蓉正在给文君擦身子,“去将窗户打开,散散味,衣裳搁这,我自己来吧。”

  晚霞点头,提了衣摆过去,将窗户推开,“娘娘,咱们这样瞒着少爷,是不是不太好啊。”

  少爷为娘娘的事没少操心,是可靠的人,如今更是丞相,告诉他,说不定他还能帮上一点忙,晚霞不明白,娘娘为什么要瞒着少爷?

  何蓉给文君穿衣裳的动作一顿,“不能告诉他,告诉了他,叫他以后怎么面对太子?”

  何钰不知道,才能与顾晏生坦坦荡荡相处,一旦他知道,被顾晏生发现,就是藏了私心,想抛却他,偷偷扶持文君。

  这样俩个人还怎么相处?关系也会变成敌对。

  “我不想破坏他俩的关系。”何蓉轻笑,“他俩现在这样挺好,我能感觉得到,钰儿笑的次数比以前多。”

  顾晏生不仅是何钰的合作对象,还是玩伴,好友,也算一起长大的,互相了解。

  改变的不止是何钰,还有顾晏生,顾晏生十二岁那年,皇后见过他,眼中带着戾气,狠劲,和防备,有时又会归于平静,一潭死水似的。

  如今看人带着温和,淡雅,将一切藏于心胸,至少从表面看不出他心里想什么?

  他长大了,越发深不可测,返璞归真,也学会了在外人面前伪装,在何钰面前露出真性情,偶尔还会配合何钰打闹,叫何钰不至于太无聊。

  天生喜静的人和天生喜闹的人凑在一起,竟也意外合搭。

  “可少爷太聪明了,我只阻止了少爷两次,少爷便开始怀疑我了。”晚霞实话实说。

  这个何蓉知道,何钰明着问了她,“以后不会了,我以文君是女孩子为由应付了过去。”

  “少爷没有怀疑吗?”

  “他当然会怀疑。”何蓉握住文君的小腿,塞进亵衣里,“可我是他的亲姐姐,他只能选择相信我。”

  因为相信,所以即便怀疑,也会将之压下来,把事情完全交给她处理。

  “若是以后少爷无意间发现了怎么办?”晚霞还是觉得不告诉何钰不妥。

  皇后深吸一口气,“要怪就怪我无能吧,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娘娘别这么说。”晚霞知道戳到娘娘伤心事,连忙劝慰道,“娘娘也是有苦衷的。”

  娘娘失去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一次可以说是意外,第二次就是人为,知道了之后百般防范,可还是继续失去,为什么?

  因为敌人在盯着她,藏在暗处,等待时机,不能有半刻松懈,否则文君也会没。

  何蓉毕竟是皇后,只要她的孩子出生就是嫡子,嫡子身份尊贵,但凡有嫡子,必会立为储君,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盯着她的肚子,只要有机会就害。

  她不是神,不可能无时无刻打起精神,等着敌人上门,做一个防范。

  所以没办法,只能将文君说成公主。

  公主没有继承大统的权利,即便是嫡女又如何,女子终究是女子,没有继承权,便等于没有威胁力,谁会害他?

  何蓉也能放松许多,不至于总盯着,太累。

  将文君伪装成公主,是她很早之前就想过的事,开始只求文君能平安长大,后来发现何钰与顾晏生非比平常的关系。

  在京城的时候,何钰居然会为了顾晏生,放弃逃生的机会,顾晏生身份又特殊,她已经给何钰添了很多麻烦,不想害的何钰连唯一的朋友也没有。

  所以将文君伪装成女孩子,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有苦衷也架不住事实。”何蓉已经给文君穿好了衣裳,“我确实瞒了他。”

  孩子生产前她便算准了日子,找了一些差不多日子生产的奶娘备着,足足十多个,养在宫外,谁生的是女儿,又只比她提前几天的,便选谁进宫。

  刚出生的孩子都差不多,瞧不出谁是谁,只需收买太医和稳婆,这事也算妥了。

  皇上来时掀开襁褓瞧了瞧,这是必须的,所以要找个人替换,他也只会看一次,确定是女孩就不会再看。

  毕竟是女孩子,可以疼爱,但是对他没多大意义,不会过份在意。

  坐月子期间她以身体不好为由,坐了三个月,一般月子坐四十五天便可,三个月后又找各种借口,身体不好,感冒发热为由,继续闭门不出。

  熬到了冬天,穿的极厚,不会有人特意扒开文君的衣物查看,再大一些一岁,便要开始避嫌,身份越发好瞒。

  其实想过与奶娘的女儿互换身份,可她舍不得,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被别人抱在怀里,喊别人娘亲,便也只能这样,能瞒一时是一时,待文君长大后,叫他自己选择。

  “少爷聪慧过人,知道娘娘的难处,一定不会怪娘娘的。”晚霞将所有窗户和门都打开,又用布在湿了的毡毯上吸了吸水,然后找东西烘干,免得娘娘半夜起夜,不小心踩中。

  “希望如此吧。”何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再大的事也不过一死而已。

  月色幽幽,她哄了半天,终于将文君重新哄睡着,文君没有安全感,人搂着还好,只要一放下就会醒,一醒来发现自己不在母后怀里,又哭,所以基本每夜都会哭几次,怕打扰她,住在隔壁,由奶娘哄着,今个儿她想自己哄。

  何蓉又等了等,等文君睡熟她才小心搁在床上,叫她睡在里头。

  刚放下时文君有感觉,稍稍动了动,何蓉连忙止住动作,等她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自己才跟着睡去。

  子时皇宫一片寂静,顾晏生也洗了洗睡去,又是跟何钰一个床。

  经过白天一番讨论,俩人总算明白了,只要不接吻不上床,就不算情侣,所以非但没有避嫌,反而越发亲密,毕竟只要不接吻不上床就不算情侣,换句话说,他俩拉拉手,背靠背,睡一张床,但是纯洁的什么都没做,这就是纯纯粹粹的兄弟情,不用担心。

  第二天又是平静的一天,何钰已经渐渐上手了丞相要做的事,当天没有来东宫,往后来的也少了,因为他什么都懂了,忙着政务,加上总有人为难他。

  前两天过来,说有人给他塞银子,想叫他罩着,实际上是想拿捏他贪污的把柄,何钰钱是收了,但是用在了国库里,反倒得了皇上赞赏,还将给他送礼的那人反打入了大牢。

  皇上在偏袒他,而且做的很明显,何钰知道原因,众大臣不知道,只以为皇上欣赏他这样的另类,小鞋也不给他穿了,反而纷纷配合起他的工作,对他鞠躬尽瘁,竭力效劳。

  何钰来的更少了,一下朝就老老实实待在何府,皇上看他的眼神太可怕,一看他闲着,有事没事就喜欢喊他过去下盘棋,议议事之类的,何钰没法子,干脆假装很忙,连东宫都不去了,还不忙吗?

  如果他一边拒绝皇上,一边跑去东宫找顾晏生,说不过去。

  他不来找顾晏生,顾晏生便过来找他,喝喝酒,谈谈心事,顺便汇报一下对方的行程。

  “我今天一天都在府上待着,哎呀,闷死我了。”为了躲皇上,他只有晚上才能偷偷跑出去玩一会儿。

  “我今天新运来一颗花树,已经栽了下去。”那花树大,他亲自栽的,费了不少功夫,栽完已经天黑,趁着宫门还没关,提前出去,过来找何钰。

  自从他俩那天袒露心声,知道了各自胡作非为,对方会难受,于是便有了一个新的约定,见面汇报一下各自干了什么,见过什么人。

  最好不要跟人过份亲密,男的女的都一样,以便让双方放心。

  “这么说我不是一个人无聊?”无聊也有人陪着,爽。

  “不,你就是一个人无聊,我不无聊。”顾晏生戳穿他。

  他跟何钰不一样,喜静,越是静,越是没人,他越舒服,身边有一个爱热闹的何钰已经可以了,再添会烦。

  何钰深深被打击了,“顾兄,我心好痛。”

  原来都是他打击元宝,现在一山还比一山高,变成了顾晏生打击他。

  “行了,别装了。”顾晏生谈起正事,“昨天皇上召你进宫做甚?”

  何钰笑意藏起,“就下下棋,说说话,话题围绕我爹和我娘。”

  皇上真是爱惨了他娘,喜欢听他讲他娘的事,有时他也会说一些三人年轻时候的故事,比何钰讲的还精彩。

  “怎么说?”顾晏生问起细节。

  何钰摸了摸耳垂,“具体我都忘了,只记得他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曾经我们也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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