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罗哥……啊!”朱美娟正说着却被一声炸雷给吓的把话缩了回去。
我握着朱美娟的手说:“小美别担心我有分寸,别忘了我可是个阿赞,喜神想把我怎么样也没那么容易!”
朱美娟这才无奈的点了点头,以免让她太担心我说:“老吴,你帮我看着芭珠和小美,一有机会就带着她们和老金子先进山,这边交给我来处理,别忘了我是个阿赞。”
吴添只能答应了。
朱美娟见我如此坚决也不劝我了,抱住我在我耳边说:“罗哥,你千万不能出事。”
我“嗯”了一声,深吸口气调头朝下楼去了。
二十来口棺材在闪电白光的映衬下格外阴森,风从门窗缝隙中灌进来发出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那喜神的斗笠黑纱在风中飘动,露出半张惨白的脸,看的人心惊胆战。
我慢慢靠过去准备掀起黑纱,这时雷声炸响惊得我手一抖,不小心把斗笠给碰掉了,喜神的样貌露了出来,吓的我急急后退,只见喜神的脑袋就像被压扁的足球,半个都瘪下去了,头上还豁开了一个洞,血浆和*黑乎乎的粘在一起,上面都生出了蠕动的蛆虫,眼珠子不见了一颗,剩下一颗也浑浊不堪,分不清眼白和瞳仁了,鼻子歪斜,鼻梁骨血淋淋的裸着,别提有多恐怖了。
看到喜神这状态我心中有数了,这种模样不是严重的车祸就是跳楼了,否则不可能伤成这样,车祸多半都是意外造成的,属于被动的去死,怨气一般没那么大,而跳楼就不一样了,跳楼的人大多是主动自杀,主动自杀的人心态往往不是绝望就是怨气冲天,一旦尸变会释放出大量怨气,非常可怕。
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是车祸死亡的情况了,我吁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拔下喜神的头发捏在手中,然后伸手要撕掉喜色额头的黄符,我的手在不住的颤抖,迟迟不敢撕,恐惧心理让我犹豫不决,不过当我想到杜勇和麻香还在山里等我救援,还在等着跟芭珠一家团聚,我把心一横,猛地撕下了黄符!
撕下黄符后我快速后退远远躲了开来,喜神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仍旧站在那一动不动,但很快我就感觉到了大量的阴气从喜神身上四溢,喜神身上很快就罩上了一层浓如墨汁的黑气,符螺开始示警,发出只有我听得到的尖锐声音,很快这尖锐的声音就变成了一个男人阴沉的低笑。
这时候我发现手中的黄符突然自燃了起来,不消片刻就烧成了灰烬,看来赶尸匠的符咒封印被解除了。
又是一声惊雷巨响,震的边上的棺材板都在抖动,喜神的脑袋突然耷拉了下来,身体像是站不稳似的前后摇摆,一开始幅度还很小,但很快摇摆的幅度就加大了,喜神猛地抬起头,仰天咆哮了一声,嘴里呼出大量的黑气,空气仿佛瞬间变的阴冷无比,温度骤降。
楼板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以及赶尸匠和小徒弟焦急的说话声,两人很快就跑到了楼梯上来,小徒弟看到喜神的状态吓的脸色都变了,惊呼道:“师父,符咒被解,尸变了!”
赶尸匠倒是很镇定,眉头不展的盯着我,应该明白是我做的手脚了,沉声道:“是你干的?”
我没有吭声,赶尸匠恼火的从楼梯上跳下来,快速迎到我跟前来,一把将我推到墙角,揪起我的衣领狠狠道:“撕掉辰州符喜神立马不受控制了,加上阴湿之气汇聚,很有可能变成最难对付的血尸,你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
老金子、吴添从楼梯上跑了下来,看到喜神的状态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朱美娟和芭珠也想跑下来,但吴添马上将她们推了回去,哆嗦道:“别下来别下来,下面没什么事。”
我沉声道:“对不起,为了救我朋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今晚必须让我带老金子离开!”
这时候喜神停止了摇摆,突然迈开了步子,一边咆哮一边朝这边靠过来,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喜神的眼窝里流出了鲜血,不多时他的五官都开始流血,看着很吓人。
小徒弟吓坏了,不住的后退颤声道:“师父,变血尸了,怎么办啊?”
赶尸匠愤恨的松开手,转身对着喜神,朗声道:“取我的家伙事来!”
小徒弟应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跑上楼取东西。
赶尸匠背对着我咬牙道:“本来我还在考虑是不是帮你们一把,让老人家跟你们进山,还打算好好休息个把小时,在告诉你们,但现在你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谁也别想离开!”
我冷哼道:“暴风雨被推测的时间来的早,我也是没辙了才这么干的,再说了如果你一开始就有这样的考虑就应该告诉我,那我等着就是了,可你摆什么谱说的不清不楚的,谁知道你怎么想的?话都让你说了,好人也让你当了……。”
吴添从楼梯上探出头说:“这就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赶尸匠恼怒的朝楼梯上扫去,吴添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我说:“你怪我也没用,如果不是急着救朋友我不会出此下策,你慢慢迎你的喜神吧,我没功夫在耽搁了,老金子我们走!”
“这……。”老金子看看我又看看赶尸匠,左右为难。
我过去扯过老金子说:“他要对付喜神没功夫管我们了,要是喜神出了什么差错他没法向客户交待,走,我们不管他。”
老金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大师傅,对不住了,现在这情况我只能帮这位客人了。”
我带着老金子往楼上过去,门口被喜神堵住只能从二楼的窗户离开了,幸好有棵大树在边上,我们可以顺着大树下去。
跟吴添、朱美娟、芭珠汇合上后老金子马上带我们跑到过道的尽头,推开一扇窗子,只见窗外就是树干,人可以轻松的爬到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