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旷长日久、陷入泥潭的战争,那的确是一种灾难,但如果换成是那种快刀斩乱麻、一击毙命,就如同杀手割喉一般干净利索,那恐怕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了,不是吗?”
楚其琛摇头轻笑,看着这大胖子:“我想你也不是怕这个,恐怕更多的是想要找到他的破绽一劳永逸吧,免得打狗不成反受罪。”
“你说得很好,果然不像表面那样勇猛无谋。”迪科斯彻上下打量一下,对他的危险程度再提高几分。
不怕他战力强悍勇猛非凡,就怕既强悍,又有高深的智慧,那才叫棘手。
“你说得没错,我还等着霍桑二世背后的主谋出现,等我知道后,我就会让他再也成不了威胁,在此之前,不妨让克利弗打头阵,不是吗。”
杰洛特脸色平淡:“所以,我们也是这你利用的目标是吧?”
“那只是互惠互利,我提供点信息,你们负责跑跑腿,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所以你的建议呢?”
“霍桑二世虽然躲来躲去,但那些地盘总归是要收钱的,不可能切割出去不拿。”
杰洛特跟楚其琛对视一眼,点点头道:“跟我们想的很接近,只要找到它们最终流入的地方,那么目标位置就很接近了。”
“果然,在这行你们还是很专业的。”
迪科斯彻赞赏的点点头:“在他控制的那些行业中,赌博是霍桑二世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他控制了城里面最大的赌场,就在神殿看守塔附近,当然,明面上他跟那个赌场没有任何关系,实际上也就骗骗人而已。
我可永远忘不了海姆法主教在那里大吵大闹的那次,那混蛋下注输到连手上的红宝石戒指都输掉了。”
楚其琛冷笑一下:“赌博总是让人最疯狂的,而且十赌九输,即便赢了也未必能全身离开,是吧!”
“说得太对了。”
迪科斯彻表示相当赞同:“除此之外,还有城中心的格斗场,从比兹区那边过去的下水道里面,格斗赌局赚的几乎跟赌场差不多,那边还一直征集新的斗士,几乎没多少人能够长久活下来,不是死了就是残废了,说不定他很高兴看到狩魔猎人亲自上场而到那里。”
“疯狂与残暴,可以想象这位霍桑二世的性格了。”
当然,能当黑帮老大的,绝对不是在世圣母,哪个不是心狠手辣,别看眼前这个死胖子满脸笑容很好商量的样子,也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该下死手的时候也绝对不会犹豫。
“还有其他地方吗?”
“剩下的便是霍桑的房子,是一座在神殿岛的坚固别墅,就在桥的另一端,你也可以去搜一下,当然我是不觉得你们能够在那里找到他,但应该还是能获取些许线索的。”
“赌场、格斗场、住所,明面上上就是这些了是吧,这已经足够了,看能不能在这些地方找到他。”杰洛特细数一下,随即点点头。
“你知道就好,不过可要小心点,霍桑二世想必也会料到一定有人会报复,无论是你们还是克利弗,或者是其他人。”
“迪科斯彻,谢谢你的情报。”
“赶紧走吧,你们两个,如果还是找不到那混蛋,还可以回来找我,我很懂他,应该可以再想别的办法。”迪科斯彻佯装厌恶的摆摆手道。
“还不行,我还要问你一点事情,关于丹德里恩的,我来到这里后发现他失踪了,你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杰洛特摇摇头,佯装不知丹德里恩前来盗取他的财宝的事情,想要看看他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幸好他一直都是保持脸瘫表情,所以也没露出什么破绽。
而楚其琛更是完全不露声色,更加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估计跟得罪霍桑二世的人一样的下场吧。”迪科斯彻无所谓的摊了摊手。
“什么意思?”
“被美丽的处女环绕,泳衣起泡酒和珍馐糕点侍候。”迪科斯彻用满是诱惑的语气形容,脸上还露出一丝男人都懂的表情,随即突然转冷道:“拜托,杰洛特,你觉得他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认为他最大可能就在庞塔尔河的地步,浑身被自己的曼陀林琴弦牢牢缠住。”
杰洛特虽然心中一紧,但想到丹德里恩那比龙族都要顽强的生命,很多必死的时候都侥幸逃命,这次说不定也能如此,只能先暂且放下担忧矫正道:“是鲁特琴。”
“我管他呢!”
迪科斯彻不耐烦的摆摆手:“就算他在下面跟该死的长号一起腐烂都不关我的事情。”
实际上,还真是关你的事情,他盗了你的藏宝呢。
当然,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这个。
楚其琛忍着笑意,佯装疑惑的问道:“他得罪你了?你这么暴躁的?刚才还好好的。”
迪科斯彻深呼吸两口气,降低语气缓缓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最近比较难相处,但到了我的年纪,就肯定会有更年期的潮热和情绪剧烈起伏之类的这些那些问题,不要见怪。”
“我看你也就只有三脂高了点,更何况男人可没有更年期。”
听到杰洛特说的话,他这好不容易压抑的怒气又上来了:“白痴!我当然知道,我知道你踏马的根本不在乎我的问题,你到底要干嘛?”
杰洛特绷着脸佯装满是关心的说道:“我看你是有点烦心事,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当然,这需要足够的报酬。”
迪科斯彻一愣,随即摸了摸下巴微微颔首:“嗯,说得没错,狩魔猎人最擅长这种事情了,说不定你还真的帮得上我的忙。
这样吧,你帮我的忙,我帮你找丹德里恩的事情,问问他的下落,怎样?”
“你不是说他沉庞塔尔河底下了吗?”
“...那只是一种可能而已,就是真的是这样子,帮你找到他尸体还不够吗?”
杰洛特闻言一阵无语,随即摇摇头:“算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什么事情先别说,我想问的是,我能够相信你们吗?”迪科斯彻一挥手:“我怎么能确保你们不把所见到的事情不告诉任何人?”
楚其琛轻笑一下:“你没有其他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我们,而且也应该相信我们,不然无法办成任何事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