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还没去过肯德基呢!好想去一趟,这附近是不是有一家?”
钟情十分识趣的用小孩的天真化解了尴尬的场面。
一个17岁的孩子,说要去肯德基,十分合理,虽然钟情比同年孩子要成熟许多,可一点也不违和。
“有啊!有啊!哥哥,我也很想去,以前一个月还能去一趟,后来病了,爸爸就不给我去了!”
元元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在尴尬的气氛中找到了自己的重点,眼巴巴的看着曾少瑜。
曾少瑜的心也放宽了一点,算是找到一个台阶了。
“好吧!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就给你放纵一次吧!明天妈妈买凉茶给你,就不能撒娇说苦,不喝!”
“知道!”
元元高高兴兴的跟着钟情走出别墅,曾少瑜拉着爸爸嘀咕了一阵,也跟着出来了。
“师弟!方才的事情...”
曾少瑜愁眉深锁,带了几分的歉意,更多的却是担忧。
“师姐!不必说了!”
咯噔!
曾少瑜给钟情打断了话语,心头大震,可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她倒是喵了女儿一眼,希望女儿能在关键时候发挥点作用,可是她的女儿心思早就飞到肯德基去了。
“伯伯还会来找我的!”
“啊?”
对于钟情的这句话,她是喜出望外,钟情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他还愿意给爸爸治疗,不过...
“师弟,你还愿意给我爸爸治病?今天的事情你不放心上?”她还是要肯定,毕竟是自己的爸爸。
“对!”
钟情点点头,他这人自尊心十分强,却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也不是小气的人。
他对于曾雄凯的逐客令一早就能预算到。
曾雄凯身居要职,还有一两年就要退休了,这种老干部最担心的事情就是最后的时刻出什么乱子,以至于一辈子的英明付之流水。
估计14年前的命案他是耿耿于怀,恰好给钟情说中了要害。
钟情年纪不大,对人情世故十分练达,他是相信当年的命案跟曾雄凯无关。
方才他病发的时候,理智已经几乎丧失,可他的军刀却是刺向自己的胸膛。
人在生死关头最能表现人性,要自己的丑事不被人发现,刀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钟情,一个是自己。
自私的人或者歹毒的人甚至一般的人,都会刺向钟情,至于要不要负法律责任,在那个痛苦的时刻,根本就不在考虑之列。
一个在条件反射上不愿意害人的人,一定不能是制造七条人命的凶手。
要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对是错,最好的做法就是替曾雄凯治病了,况且,他也是答应了五鬼要替他们查出真相。
真相是能从曾雄凯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师姐!”钟情把支票递给曾少瑜,“伯伯给我的,事情没弄好...”
“收下!收下!收下!”曾少瑜胡乱的抓着钟情的手,连同支票一起放进装鬼口袋,急急道:“我爸爸很有钱,没事!反正你都要替他治病,先收诊金,合理!”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她是担心钟情会反悔,他先收了钱,自己能更加安心。
“噗!好!”
钟情把支票放好,他收得心安理得,反正自己是愿意给曾雄凯治病的,凭本事赚的钱,为什么不要,心中也是好笑,“这师姐真是坑爹!”
不过从另一方面看,更加肯定曾雄凯人不坏,所谓龙生龙,凤生凤,女儿跟外孙女机心不重,他自然不能太差。
“师弟!这是现金支票,你只要拿到银行,带上身份证,可以把钱存进卡里,或者直接支取现金!”
“好!”
钟情心情大好,这也是他的一个小困扰,现在解决了,明天自己账户上就能有六万多。
他跟杨羚的学费就不用担心了,况且以后还能继续赚钱。
“系统!我爱死你了!”
“哥哥,你的衣服好可爱,有个小鬼头!哪里买的?我也买一个件,兄弟装!”
元元伸手戳了戳钟情胸口的装鬼口袋,一脸可爱状。
“绝版!绝迹!不生产了!”
......
既然说了要去吃肯德基,钟情便跟曾少瑜和元元到了肯德基。
钟情做成了一单大买卖,他坚持要自己请客。
其实就算没有做成大买卖,他也是要请客的,除非赵老师在现场。
他还真接受不了让女孩子请自己吃饭,于普通人眼里,这种算是无谓的自尊,可钟情觉得很必要。
钟情吃得极快,简直就是狼吞虎咽。
“哥哥!”
元元抓起一张纸巾,乖巧的伸手替钟情抹去嘴角的番茄酱。
曾少瑜手上动了一下,却又收了回来,她下意识是要阻止女儿这种亲昵的行为,可看着钟情专心致志的大嚼特嚼,也放心了。
两小无猜,真好!
她的心也泛起一阵来自母亲特有的怜惜,“钟情是个孤儿,这些年到底是怎样走过来的,一定吃了许多苦!”
来自曾少瑜的好感值,+218
“嘻!”
钟情对这曾少瑜报以灿烂的微笑。
“他怎么知道我的心...”曾少瑜微微一愕,随即坦然了,“对了,他是吃得高兴,看来方才说的话不假,还真是第一次来肯德基,哎,可怜的孩子...”
她是不知道,钟情吃得那么快并非因为第一次来肯德基,第一次吃这种美食,反倒是他心里想着:“哇,这东西做法简单,成本不高,卖得贵,要我也开一间啃得香,准赚!”
钟情的真实想法是,自己今天大赚一笔,等于人生的第一桶金,自然要跟家人分享了。
他是迫不及待要回家,把支票展示给杨羚看,让她也高兴一下,当然,最好就是表扬自己一下,给自己一个充满崇拜的眼神。
毕竟,钟情只是一个17岁的中学生,锦衣夜行,不是年轻人有的态度。
来自古汉礼的好感值,+188
来自曾雄凯的好感值,+38
“怪了,怎么这两人同时给我好感值呢?太巧了吧!”
......
钟情他们离开曾家后,便来了两个客人。
是曾雄凯一早约来的,一个是中医院教授古汉礼,一个是自己开诊所的中医师余大剑。
曾雄凯的病看了中外许多名医都治不好,最后还是回归到中医里面,他本身对国学也是喜爱,对中医比较信任。
在九江,要找中医,自然是古汉礼了,他是经人介绍认识的,古汉礼又给他推荐了余大剑,结果两人一同前来。
要是钟情今晚不走,是能跟两人碰面。
中医讲求望闻问切,古汉礼跟余大剑分别给曾雄凯号了脉,也看了手臂上的泡泡。
曾雄凯也如实把这一年来的症状说了,甚至把泡泡里面的液体能点燃纸屑,也是说了出来。
当然,钟情的事情他是没有说,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跟两人说了实情,他还是愿意让其他人给自己治病。
余大剑听完这之后,摇摇头,苦笑道:“曾局长,古兄,方才号了脉,我只有五成的把握能治这个病,后来听了曾局长说里面的液体竟然能燃起纸屑,我现在连一成把握也没有了...”
“古兄!在我们中医里头,说邪火,邪火,这邪火是能令人体发热,甚至把脑子烧坏,把眼睛烧瞎,可能像燃料一样能燃起明火的,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在中医典籍里面也是未曾看过,若非出自曾局长之口,我是打死不能相信的,古兄,你有看到过如此奇怪的症状吗?”
古汉礼没有说话,沉吟了一阵,“的确是见所未见,但闻所未闻却不见得,我还真从一位...一位...姑且叫高人吧,从他那听说过,人体邪火能令人体自燃!”
“古兄,你说的莫非是那天跟我们一同喝酒吃肉的那位小哥?”
“正是!我看曾局长的病,嗯...大胆说一句,在九江,或许除了他,还真没人能有法子治疗。”
“古教授说是就是一定是了!”曾雄凯心中十分高兴,原来九江还有能治疗他疾病的人,也就是说不需要找钟情了,他连忙问道:“那位高人叫什么名字?在哪间医院坐诊?”
“他在哪我是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名字,他叫钟情!约莫16、7岁的一个少年!”
“钟情!”曾雄凯默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