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徐府
“还有多久,才能好完?”喝下靳无双端来的药,莫灵析扭头对着身旁正准备帮她治病的乐逍遥问道。
“不久,三五天。”乐逍遥淡然答道,喝了口酒,将酒葫芦放到了桌上。
徐春跟在靳无双旁边,也在屋子里,听到这话,眼中神色微微闪烁了一下。
一如既往的为莫灵析治完病,乐逍遥提着只剩一点的酒葫芦晃晃荡荡往钦安县去了。
靳无双呆在院子里研究他的医书,徐春总在这里看着,像是鼓足了勇气,上前问道:“靳公子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陪我去县城里逛逛。”
“去县城?”靳无双对自己人倒是十分温和的,现在住在徐春家,她么,也算半个自己人。
“徐姑娘去县城做什么?”迟疑了一下,靳无双放下手里的书,问道。
“出去逛逛,散散心,顺便,家里的胭脂水粉什么都也用完了,要去县城里买上一些。”徐春见他似有答应的意思,松了口气回答道。
“散心?徐姑娘心情不好么?可是有什么烦恼,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听。有些烦恼,就是憋在心里才成为烦恼,其实说出来便没什么了。久郁成疾,徐姑娘若真有什么烦恼,可要及早开解的好!”靳无双一听,不亏他医者本色,当时却是为徐春的身体担忧起来。
徐春听着他这一通话,看着靳无双怔了怔,张了张嘴,眼中神色有些动容。
靳公子真是个好人啊!
像他这样,容貌又好,才情又好,会治病救人,脾气更好的人,世上有几个人会不喜欢呢?
想着,徐春眼中神色暗了暗,自己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他。
“徐姑娘!”见到徐春忽然走神,靳无双不由皱眉喊道。
“啊!没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直待在村子里有些无聊,所以想出去逛逛玩玩而已。”徐春回过神儿来,慌忙解释道。
靳无双一听,考虑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书道:“那也好,我就陪徐姑娘出去走走吧!”
随即,两人带着个小丫鬟坐了村儿里的马车,也往钦安县去了。
“啧啧,靳大哥按咱们那儿的话来说,可真是个暖男啊!”两人走后,正在树下嘿嘿哈哈练着他的铁砂掌的岳离渊忍不住抬头与奚照影聊道。
他也是看乐逍遥走之前跟奚照影说过话,才知道奚照影呆在那里。
奚照影对岳离渊的话没有兴趣,自顾的在树杈子上睡觉。
岳离渊见他不应自己,饶了饶头,也只好放弃跟他答话了。
这什么人啊!明明跟乐逍遥面前挺正常的呀!
偏偏在别人面前,就冷得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连开口说一句话都意思也没有。
或许,在奚照影心中,他们这等“凡人”,不配与他交谈吧?
岳离渊眼角余光一瞥,看到在院子里做刺绣的莫灵析,又走了过去,趴在桌上对莫灵析好奇的问道:“靳无双都跟人逛街去了,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绣这些东西,你不知道,这约会可是谈恋爱的开端!”
“岳公子,你说些什么?我听不懂!”莫灵析只是笑了笑,对岳离渊道
“蠢女人,你的靳公子要被那村姑抢走了!”岳离渊抓起桌上一个青梨,啃了一口,含混道。
莫灵析一怔,随即却是眉头一竖:“岳公子不要胡说,我跟靳公子根本没什么的,你这样胡说坏我清白,让我以后怎么嫁人?”
岳离渊也怔了一下,没想到莫灵析会这么生气。
住在他小客栈里那几日,他分明看到靳无双对莫灵析照顾有加,除非瞎子,谁都看得出那小子对莫灵析有意思啊!
而且,他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这就算坏人清白了?
岳离渊有些郁闷,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他们那儿的那些姑娘天天嚷着要跟谁谁谁生猴子,那不还是该嫁人嫁人,该干嘛干嘛啊?
“行行行!我错了,行了吧?”郁闷之下,岳离渊懒得跟这两个“语言不通”的家伙交流,又自个儿闷头练功去了。
也寻思着,之前的客栈没了,他还必须得再弄一个,之前从靳无双、乐逍遥那里挣的银子都用得差不多了,前路艰辛啊!
钦安县里,人流往来,很是热闹。
昨夜飞麟团的突袭,好像并没有对县城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若是仔细听听这些喧嚷的吆喝声,也不乏街头巷尾八卦的大婶儿大叔们低声议论昨晚的事儿。
乐逍遥带着从靳无双那里要来的几两碎银子走进来城里一家酒楼,惯例打满了酒葫芦,又额外叫了一壶酒两个小菜,就窗边的座位坐下,听酒楼里往来的酒客们谈论江湖逸事。
今儿运气不错,坐了没一会儿,酒楼里来了个说书的先生,抑扬顿挫讲起故事来。
钦安县在风夏边境,实在算不得繁华,乐逍遥已经好久没在这样的小城遇见能说江湖事的说书先生了。
就算不时遇上的说书先生,嘴里说着的,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大侠故事,没有能说时事的。
还有的,干脆都是杜撰的故事,哄哄小孩子,行走江湖的人一听,便知道这是假的。
毕竟,说的那些个江湖门派,都是根本不存在的。
只听这五十来岁,长着一把飘逸山羊胡的老先生抿了口茶,先说起来自己的来历。
他行走江湖三十载,看了无数门派兴衰,大侠小侠,知道的江湖秘史数不胜数。
只是功夫不济,习武天赋不高。
此次却是要去那火麟,参加武林大会的!
也是因为实力不高,现在风夏和火麟正在开战,他无法从两国边境直接过去,怕丢了自己这条小命,因此绕路从雪灵国与火麟国接壤的地方进入火麟国,途经此地,说书换几个茶钱。
虽然雪灵国与火麟素有不合,但停战多年,边境虽也防守很严,至少比正在开战的风夏和火麟两国边境好多了。
讲完自己的来历,说书先生问酒楼里的酒客们,都想听个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