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校尉不必多心~槐侯此举不过是为了府邸安全而已~毕竟宫事动荡嘛”
“啧”见冯芳捡了自己的话来敷衍自己,袁绍忍不住唾弃到
“卫将军府邸自有朝廷指派的军士护卫,真想要自保就该谨言慎行闭门谢客,此等时刻还敢染指兵权,当心被人误会觊觎朝廷尊位,死无葬身之地”
“袁公子何必在此装糊涂~朝廷指派的那些“精悍”军士就是给袁家城郊的农庄作护卫,只怕都会被嫌累赘”听袁绍说起朝廷指派给槐侯的护卫军士,冯芳也立即反唇相讥
“连内宫之中都敢有人公然搏杀,况且大将军拥兵入城,整个国宅区垒的跟军营一样,卧榻之侧尽是刀兵。?火然文???w?w?w?.?ranwenA`com这日子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能过,槐侯可不能过~”
“你~你究竟是我汉庭的校尉,还是他徐逆的私兵!”见冯芳如此理直气壮凸显徐志的特殊地位,袁绍气急开始有些口不择言起来,手握剑柄隐隐有拔剑之势“西园军必须归属大将军麾下~否则统统论为叛逆~罪不容诛”
“好啊~那就请袁公子赐教吧”见袁绍想动手,冯芳也不怵,同样引剑待出,两人剑拔弩张看的围观中的四人也是急的直上火
结果也只有曹操敢上前,拦在两人中间安抚道“本初休要冲动,当心误了大将军的大事”稳住袁绍后立刻转身看向冯芳
“冯校尉~在这西园军中我等虽为同僚,但是你毕竟是朝中老臣,当知眼下应以国事为重。槐侯此番所为确实难以服人,若真是为了自保还请与大将军开诚布公一会,以免两方误会”
“孟德说的倒还有几分人话~不像袁公子傲慢惯了,忤逆者必死~好霸道”
“你~”没给袁绍开口的机会,冯芳就接着说道“~雒阳此刻已有了是非之地的兆头,槐侯不愿长待,愿回归封地就邑,朝廷若是能允喏~西园军的事好说,连卫将军一职和假节开府也可以一并请辞”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的赵融三人的点头认同,对啊既然此刻的雒阳戚宦之争前景不明,不同意别人拥兵自保那就放人走呗,谁都不会难做。上上之策啊,只是有些不明白既然不想待,何不自行挂印而去,弃官而走,非要朝廷允许?
这和当下的官场风气不和呀~毕竟东汉末年不仅是当官连升职可是都要给钱的,多的是给不起钱,拒绝升职直接离职的人
只是他们那里知道雒阳众多禁军中执金吾一系里,可是有一支兵马暗地里专门就盯着卫将军府,领兵者正是卢植
袁绍和曹操听罢顿哑口无言,不敢再开口了,毕竟两人的家势远超前者,虽然对于这位槐侯卫将军了解不多,可也从家中长辈处隐隐探得,槐侯入雒赴任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其中原委之曲折隐晦的连身居朝堂高位的族中长辈也知之甚少,所以没敢接话
见两人久久不语,冯芳知道此事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于是准备动身先走一步
“二位还是先回报大将军吧~再有什么事可直接差人到卫将军府上~两家离得不远~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冯芳说罢径直离开,只留下一众人等面面相觑
袁绍曹操也不敢耽搁,嘱咐好留守的三人约束军士后,立刻赶回雒阳直奔何进的大将军府邸复命
在策马赶回的途中袁绍忍不住抱怨道“堂堂西园军近万士卒,竟然大半归了个名不经传的卫将军府~孟德我想不通啊”
“本初自误了,那槐侯可不是什么名不经传的人物,边地强番起家,父子俩一个坐镇雒阳,一个将寇抄四州之地的乌桓之乱悉数平定,还得加上一个高句丽和鲜卑”
“哼~边境战事素来有虚报战功夸大其词的习惯,乌桓之乱还好,鲜卑和高句丽我是不信的”
知道发小性子,因为出身一事骨子里就透着傲慢,曹操只得引开话题
“此番幸得你及时赶到~你可知我到军中大营时,那冯芳已抢先一步收拢了蹇硕麾下军士,连赵融夏牟等三人都怕西园军不被朝廷所容断了粮饷,眼看就要被恐吓着归附,直到我赶到假借大将军之名出面招揽才改了主意,这槐侯可真是有钱,半个西园军近五千人马~他居然敢开口供养粮饷”
两位发小一边用闲话交流消息,一面赶回了雒阳大将军府~只是当两人再度见着何进时,场面已不再是寥寥几人。何进之幕僚悉数到场,议事之地人头攒动
在得知了西园军的变动后,端坐高位的何进忍不住有些皱眉
“渔阳乌桓之乱这槐侯在朝堂上应运势而出~气势迫人,连先帝也不得不避其锋芒,可不知为何昙花一显般就退避朝堂了,真没想到此时出手还真够毒的,半个西园军就这么没了?”
已经被内部定下了北军中侯一职,将要替何进染指雒阳北军的何进言到
“大将军~既然槐侯有意离雒且朝廷已经加封了其万户侯的爵位~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其离开回封地就邑~以免日后又起了心思来和大将军争权~那可是强番在外~有大助力之人~皆时朝中不少投机之人只怕会蜂拥而至亦如这西园军一般,到时候这朝堂之上可就成了强番入雒的局面了”
不少幕帘听罢暗暗点头,这辽东汉军半月不到就南下燕山,将整个乌桓一脉的存在都抹除了,这等战力实在是骇人,势大声响,可以预见届时朝堂之上以新君的威势,那是一定压制不住,必要与大将军的外戚一脉分庭抗争不可
“伯求此言差已”已经答应了何进入仕尚书侍郎,觊觎尚书台权利的郑泰开口反驳道
“正是因为徐阀乃新晋的北地强番~才决不能任其归去~先帝封其官职入雒阳开府,实则就是为了制衡,不然为何要槐侯入雒后,辽东汉军才得以奉诏南下,若是放其归去只怕北地将比西凉还乱”
郑泰所言也得到部分幕僚的支持,槐侯入雒一事至今疑窦丛生,乃汉庭为数不多的秘辛,知情者无不是先帝一脉的亲信,就连那护送槐侯入雒的卢植也是守口如瓶,一丝口风不露
但是能在宦海沉浮者,又有几个蠢货?至少这制衡辽东汉军的局面却是共识,毕竟西凉乱事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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