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圭兄~”
“哼~”
公孙昭如同平常往日一般,前去拜见自己的上司,不想刚走到到刘虞的馆驿外,就看见满脸寒霜的公孙瓒走了出来
不过没想到一声寒暄,换来的却是一声冷哼
直至两人擦肩而过,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公孙昭原地整理了了一番后,才在赶来的使役通报中,迈入馆驿,一路熟门熟路的踱步前行
要不是亲眼看见,任谁也想不到,在朝廷重置州牧后,天子委任的几位刘氏宗亲牧守中,居然还有一位迟迟不到属地的治所赴任,而是在雒阳的一处馆舍内组建幕僚,整日书信不断,一副繁忙的日子
“见过牧守”当在一间静室见到了此行的目的后,公孙昭礼仪周备拱手行礼
“原来是议曹来了~快快入座”
公孙昭本原本就是朝廷铜印黑绶的大县县令,又是带兵来投,于是在刘虞被封了幽州牧的官职后,便征辟前者为议曹从事,在刘虞的幕僚中参与军政谋议
“牧守~方才入馆时,曾见骑都尉匆匆离去,神色匆忙,不知可有何要事?是否有需要在下相助的地方”
“哎~还是议曹能为我分忧~”刘虞一声长叹“方才我与骑都尉,不过因为粮草用度争执了几句,怪我偏袒处事不公。没有什么大事”
虽然刘虞说的委婉,可是公孙昭还是一言就捅破了窗户纸“可是哪位县令,又来申诉~骑都尉部属滋扰百姓?”
“还是瞒不过议曹”刘虞虽然被人揭穿也毫无异色,毕竟不是什么羞人的事
“明明两位统帅的都是燕代突骑~真不知道为何议曹的部属就能恪守军纪,而骑都尉麾下~哎不说也罢”燕代突骑,泛指燕代地区的胡虏骑兵
面对刘虞的刻意褒奖,公孙昭在心中有些愧领,毕竟真论兵事自己可是拍马也比不上公孙瓒
谁都知道饿着肚子的士兵是没有军纪可言,而公孙瓒此时还只是朝廷征召的带兵将领,不是军阀,在这河洛之地,和麾下的乌桓突骑都属于外来人,朝廷的粮食给养总是不足,自己又筹不到粮,能稳住队伍不四散逃逸,已经是他公孙瓒手腕高明,带兵有方了
而公孙昭自己,要不是入雒是有某人给的一百金饼和一百绢布打底,而麾下的五百燕代突骑又是自备粮饷并时有某商会暗中补充,此时的处境一定比公孙瓒还惨,哪里还能在刘虞的幕僚中担任高位,被公孙瓒冷漠相待
毕竟不遭人妒是庸才,若只是一介小吏才入不了白马将军的法眼,被其记恨
“牧守~如今雒阳城内,俱是渔阳二张授首,乌桓三王叛乱被辽东汉军平定的消息,我等诸人再这么偏安雒阳馆舍,未来的幽州之地将只知徐阀武安侯,而不知朝廷,不知牧守啊”
“议曹虽是心系朝廷,但还有有些偏颇了~这幽州之地,乃是汉室之地,天子之地,虞谨代天子牧守一方,不图这些虚名”
“是~属下孟浪,还请牧守包涵”
“议曹~你久居襄平为官多年,可谓是亲眼看着徐阀崛起~眼下我等要为朝廷重拾边郡,让塞北诸郡的百姓复归天子恩德之下,双方必起冲突~你可有良策教我?”
“牧守实在高估属下了,这些年来但凡有一丝制衡之策,塞北诸郡也不会是今天这幅模样,这武安侯简直妖孽转世,十岁就能募集族兵,于鲜卑大军环伺围攻中鏖战险渎,阵战酋首,据说檀石槐之子和连的头盖骨还被做成了酒具,以祭奠其没在高柳之战的祖父”
“此话当真~”听闻如此秘辛,刘虞几乎不敢相信“那不是说~眼下这武勋如此显赫的武安侯居然还不到弱冠之年,比之当年初代冠军侯的封侯之战时还要年轻?”
元朔六年(公元前123年),十七岁的霍去病被汉武帝任命为骠姚校尉,随卫青击匈奴于漠南,与轻勇骑八百直弃大军数百里赴利,斩获敌人2028人,其中包括相国、当户的官员,同时也斩杀了单于的祖父辈籍若侯产(籍若侯乃封号,名产),并且俘虏了单于的叔父罗姑比,勇冠全军,以一千六百户受封冠军侯。
“若非是吾之幼子几乎与他同岁,这旷世未闻之事就发生在属下眼前”公孙昭一副犹如袒露心底多年秘密一般,感叹到
“谁与属下说起此事,属下只会当他是个疯子”
“可惜~真是可惜了~如此旷世奇才~不仅未能效力朝廷,为天子征战沙场,偏偏还暴虐成性,沉溺杀戮”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刘虞,一脸遗憾
“不说高句丽举族被灭,想那扶余王尉仇台,乃是安帝授过印绶金彩的番邦之主,因为国中内乱被迫出逃,好不容易联系上了虞之故吏,想要求助朝廷,可是居然被国中逆臣找上了徐阀,最后不得不客死他乡,被辽东传首四方,连虞之故吏也没放过”
尾敦之死,明明是因为刘虞拉拢尉仇台,暗中联合各方图谋辽东事败。前者为了死无对证,不落他人口实保住自己的故主,才自杀的
要不是公孙昭身份同样暧昧,知道不少真相,换个人来,真就被刘虞的言语感染,对徐峥留下了个暴虐成性,沉溺杀戮的映像了
不过对比起所作所为,这评价貌似也没有错就是了
“牧守~如今塞北诸夷慑于辽东兵锋,不敢与之为敌,但是人人皆身怀怨恨之心,为属下看来,牧守首要之事,是移驻北上,决不能让徐阀安然将整个幽州收入手中,要让诸人明白燕山南北绝不是他徐峥一人只手遮天”公孙昭语气铿锵的望着刘虞
“我等只要能败其一次,被徐阀兵锋威压的塞北诸夷,就会纷沓而来投到牧守麾下,届时胜负才刚刚开始”
“可是议曹可有信心能给徐峥一败?”已经知晓徐峥不少秘辛的刘虞有些犹豫
“属下愿保举一人”
“谁”
“公孙瓒”
“骑都尉?”刘虞真没想到会是这举荐之人会是公孙瓒,脸上尽是难掩的异色
“兵无常胜水无常形,以骑都尉的本事,只要细细谋划待两军争锋能有四层胜算,就可一试”
“议曹这可是在赌啊,伯圭真能担此重任?”
“牧守~如今徐阀坐大,论首责,皆在属下,若是当年鲜卑骑兵大肆进犯,属下能有一丝敢赌之心,说不得就能把徐峥这把刀握在手上,不会让他生出忤逆之心来,如今若是还不敢赌,假以时日这把刀再成长起来,只怕是连属下舍命一赌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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