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仁杰和念雨田正准备吃晚饭,就见曹旦带着那十二名狙击手找上了门来。
李仁杰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十二名狙击手被曹旦给整惨了,每一个人都被汗水温透了衣服,一个个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是因为有曹旦站在那里,这十二人估计早就趴在地上休息了。
“曹营长,找我有什么事吗?”李仁杰笑呵呵地问。
曹旦看起来精神还算是不错,至少没有像那些士兵一样累趴下,手里面还拎着两瓶酒。
与之前两人喝的酒不同,这次拿的竟然是两瓶茅台。
“李兄弟,这两瓶茅台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已经珍藏十年了,连我自己都不值得喝一口,只是偶尔拿出来看看,解解眼馋而已。”
曹旦说着将两瓶茅台递向李仁杰,舌头还伸出舔了舔嘴唇,一副非常舍不得的样子。
李仁杰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伸手接的意思,不冷不热地说:“曹营长这是什么意思?正所谓无功不受,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要。”
曹旦见李仁杰不接,就将两瓶茅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挤出笑容说:“李兄弟,你有功劳,而且还是大功劳!”
“我有功劳,我怎么不知道?”李仁杰一脸不解地问,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曹旦这葫芦里面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曹旦马上讲道:“是这样的李兄弟,今天这件事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井底之蛙,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句难听的,我以前就是太自以为事了,以为自己非常了不起,是你让我认清了自己。”
“咳。”
李仁杰轻咳一声说,
“曹营长,你这样自讽我可不觉得有什么功劳。”
“那个其实吧,我今天来主要是两件事。
第一呢,我想向你道一声歉。对不起。李兄弟,之前都是我不对,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第二呢。李兄弟,我想求你几件事。
在我们营里多住上一段时间,好好教教我和这帮兵狙击之术。”
曹旦搓了一下手,说完就“啪”的一声敬了个军礼,大声叫道,
“李兄弟,我先在这里谢谢你了!”
“李班长,谢谢你!”后面的十二名狙击手也跟着敬礼叫喊。
“别介,先别谢,我还没有答应你呢。”李仁杰急忙拦住,然后斜眼看着曹旦说,“曹营长,我留下来多住几天没关系,至于教你们狙击这件事就算了吧。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一个平民教你们正规军,这不合适吧?”
“合适,当然合适。李兄弟,我是看出来了,你是真有能耐,只要你愿意教我们狙击,你想让我怎么都行!”
曹旦急忙讲道,话音微顿,忙改变方向,冲念雨田叫道,
“念医生,看在大家都是一个部队的份上,你就帮我们说两句好话,让李兄弟教教我们狙击吧。”
“曹营长,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怕是帮不了什么忙。”念雨田面无表情地说,心里其实还在暗自责怪曹旦之前那样对李仁杰。
“帮得上忙,当然帮得上忙!念医生,我早就看出李兄弟非常爱你,只要你一句话我保证李兄弟一定会同意的!”曹旦央求道。
念雨田想了一下,向李仁杰讲道:“工作时间我也很忙,你要是闲着无聊的话就教教他们吧。”
“好呀。”李仁杰马上应道,他就是宠自己女朋友,只要念雨田开口他自然不会拒绝,曹旦求念雨田帮忙算是求对人了。
曹旦一听李仁杰答应了,马上再次敬了个军礼叫道:“李兄弟。不,李教官,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的教官了,我保证你的命令没人敢违抗!”
话音微顿,马上又换成笑脸说,
“李教官,你放心,从现在起我给你看着念医生。要是有哪个不知好歹的敢打念医生的主意,那我就扒了他的皮!”
“包括你自己?”李仁杰问道,这几天来也就曹旦这句话让他舒心。
“包括我自己!”曹旦咬着牙说。
“好,今天我看大家都已经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狙击峰见。”李仁杰吩咐道。
“是,李教官!”曹旦敬礼应道。
经过这件事,李仁杰对曹旦的看法也稍加改观,发现他是一个真汉子,为了提高自己和部队的军事水平能屈能伸。
接下来的几天里,白天李仁杰在狙击峰上教曹旦和他的兵狙击,晚上陪念雨田,日子过的倒也算是平静舒坦。
这天结束一天的训练,李仁杰带人从狙击峰上下来,刚刚见到念雨田,就见念雨田手捧一只包裹说:“有你的包裹?”
“我的包裹?”李仁杰皱了下眉头,心里感到好奇,自己没在网上买过任何东西,来这里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来的包裹。“是不是搞错了?”
“地址是我的,名字是你的,怎么会搞错?”念雨田也弄糊涂了,开始她还以为是李仁杰买的东西呢。
李仁杰想到上次念雨田收到恐吓包裹的事情,马上让念雨田将包裹放在地上,然后找来一把锋利的刀刃小心翼翼地将它拆开。
几分钟之后,李仁杰发现是虚惊一场,包裹里面没有炸弹,而是一只包装严实的牛角梳子。
“梳子,谁会给你寄一只梳子?”
念雨田好奇地问,突然间发现李仁杰神色不对,就疑惑地问,
“你怎么了?”
李仁杰伸手在眼睛上擦了一把说:“这是我妈妈的梳子,你看这根断齿,是我小时候不小心摔断的。它是我爸亲手做出来送给我妈的定情信物,这个‘灵’字是我妈妈名字最后一个字。”
“你不是说过阿姨已经去世了吗,谁会把她的梳子寄到这里来?”念雨田听后更加疑惑不解。
李仁杰抬头看向念雨田说:“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上次我在国外见到了我爸昔日的一位战友,他说我爸妈并没有死,只是他们在哪里却没有人知道。”
“阿杰,既然叔叔和阿姨都还活着,那你应该高兴才对。”念雨田抓着李仁杰的手臂说。
“嗯。”李仁杰用力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