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是骄傲的,尤其是这样的情况。
听到大祭司说自己已经输了,相鸠如何会服,也不顾对大祭司的尊敬,当即大叫一声:“怎么会,我哪里输了,只是一时不慎着了道而已。现在是他逃了,我马上就能恢复,追出去大战一场,肯定是他输。”
大祭司微微摇头,答非所问的说道:“你平日里修炼用了多少倍重力?”
巫族修炼与仙族和妖族都不相同,尤其是战巫,修炼体魄时,通常都会让术巫为自己设置重力秘术,让自己处于一种高压之下,以达到进一步锤炼身体的目的。
这样不仅可以让自己的身体更为强大,也能极为有效的锻炼自己的力气。而且因为强大的压力之下,自己的动作会非常迟缓,一旦离开了那样的环境,就好像脱开了身上的束缚一般,动作速度都能变得极为快疾,自然更加强大。
不知道大祭司是什么意思,可相鸠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一百倍!”
对于刚到玄仙境界的他来说,这已经是一个相当自傲的数字,唯有那些首领们在这个境界的时候能做到这样。
大祭司微微点头:“一百倍,以前真的不错,不过现在可能不够了。其实就如他说的,这真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
相鸠立刻激动的说道:“我知道,可他自己没有到天仙境界,这是他自己的原因。”
大祭司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在这里让他过了三年炼狱般的生活,可他速度和攻击力都与三年前没有多大的区别。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相鸠一愣,他自然早已发现。但并没有多想。毕竟才三年的时间,绝大部分的人都难以取得非凡的进步。这很正常。
“并非他没有进步,而是我用了秘术将他真气压制,使他短时间内无法突破境界。而且……”
大祭司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进到这里没有什么影响,但他不同。一年以前,我就使这里的重力达到了一百倍,而且不断的增加,如今已经到了四百多倍。”
“只是他早已习惯,所以根本没有发觉。因为我的控制。这次战斗,你是在正常状态下施为,而他其实一直都是在四百多倍的重力下与你战斗。”
“从动手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这次你输了。”
大祭司的话让相鸠脸色变得无比僵硬,甚至有些死灰。一个天仙顶着四百多倍的重力与自己战斗,还打成了这样的效果。
他一直是同辈最强的巫族,是人人眼中的天才,这些荣耀带给了他无法形容的骄傲。他的骄傲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
可这些话都是从最尊敬的大祭司口中说来,定然不会有假。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相鸠心中不甘。
大祭司拍了拍相鸠的肩膀:“我知道你心中仍然不敢置信。跟我出去看看吧!离开了这里,我施加的秘术效果已过,你可以看看他真正的实力了。”
说完就朝那个缺口走去。相鸠将拳头握紧,犹豫了许久。终于是跟了出去。
刚走出缺口,就见周成在于好一些巫族过招。气息果然已经是玄仙境界。
相鸠心中惊愕,而周成自己亦是如此。
刚冲出那个缺口,他突然就感觉全身一轻,那种感觉,就好像本来身上压了数座大山,此刻突然被人拿走了一般。
而速度更是因为这变故突然加快,甚至都无法适应,整个人化作一道虹光直接撞到了外边的大山上。
自己虽毫发无损,可山体已经被撞成了粉末。等到站起来的时候,异象突生。
身体好像一个无底洞一般,海量的天地元气源源不断的被吸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体内的真气被不断的压缩,压缩,再压缩。曾经的真气若是气体,如今的真气竟有了固体的感觉。只是流转起来没有丝毫不畅,反而更加快疾。
同时,本来空荡荡的紫府之中竟是出现了一个好像由神识凝聚的球体,自己能清楚的感觉到里面的任何情况,而自己的精神力也好像跨越了一个鸿沟一般,突飞猛进。
元神,无需他人告诉,周成自然而然的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他人的元神都是在仙人境界由元婴变化而来,而自己的元婴则是变成一把诡异的青铜剑。周成还以为自己的元神恐怕要出意外了,没想到居然是用这样的方式出现。
而上丹田和中丹田之间亦是如以前一般出现了五条经脉,里面流转着五行真气,不过略微稀薄。
等到吸收了足够的天地元气,体内的情况停下后,周成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气息竟是已经到了玄仙境界。
因为他刚才闹出的动静太大,很快就有在这一带巡守的巫族过来。看到周成之后,无需多言,立刻出手。
巡守的巫族多为玄仙,也有许多金仙。
无论境界还是人数上,自己都位于劣势。但动手之后,周成却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游刃有余。无论是移动速度,还是攻击力度,如今的自己都完全不是曾经可比。
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大祭司虐待这些年失去的力气和速度,此刻突然一下子全都回到体内一般,破茧成蝶了。
而身体的强硬程度,也是有了新的突破。有天残地缺神功在,哪怕与金仙境界的巫族直接肉身抗衡,也丝毫不落下风。
巡守的巫族人数虽多,可根本拿他没有任何办法,甚至还落了下风一般,不断有人受伤退下。
相鸠远远的看着如同龙归大海虎啸山林的周成,心中涌上无数念头,百感交集,最后都在心中化成了一滩苦水,比死了还要难受。
“为什么!”
这话自然是问的大祭司,平淡的语气,却包含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愤怒。
他是巫族的娇子,居然与一个被大大压制了实力的天仙战了一场,还自以为是的嘲笑对方。
如今一切虚伪的东西去掉后,才突然发现,被嘲笑的竟然是自己。
而造成这一切的绝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身边的大祭司,若非是他,根本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一战。
这是对自己尊严的践踏,比战败和战死还难受,他不敢相信大祭司会毫无理由的这样对自己。
他需要解释,一个合理的解释。(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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