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远在津门的长安自然是不知道,她最近过的不错,因为有贺青鸾的陪伴和葛覃偶尔的探望,生活渐渐有了色彩。
最近韩风凛一直很忙,忙着和石川打擂台,他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把这个扶桑人赶回他自己的国家去,或者,根本就让他回不去。
当然,石川也不是好对付的。上次韩风凛能行刺得手全因为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现在石川有了准备自然是不好下手,几次交锋下来也是各有输赢。
韩风凛这人的个性就是遇强则强,对方越是厉害他就越有兴趣,以前他还担心长安的安全,现在因为有了贺青鸾,他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北方的战事已经停了,赫连曜被逼到丹阳偏居一隅,封平大片的土地给各路大军瓜分了,当然这其中也有打不清的官司,据说吃相难看都闹到了大总统那里。
长安并不关心这些,她只管雪苼过的怎么样。
葛覃带给她的消息是尹雪苼跟着晋州督军傅晏瑾回了晋州,听说傅晏瑾求娶。
长安自从知道傅晏瑾其实是钟麟后对他的好印象全没有了,这样欺瞒着雪苼的一个人,真心也是不值钱的。
只是雪苼为了赫连曜牺牲到此,到底是有多喜欢他呀。
唉,雪苼这个面冷心热的丫头,遇到自己爱的男人还真是不管不顾了。
纵然长安对雪苼有百般关心奈何时局不稳,她也不敢贸然行事。以前是一个人,总觉得无所畏惧,可是有了青宝以后她就有了牵挂,做什么都要把儿子放在第一位。
这日子要说慢就像蜗牛爬藤架,要说快就像白驹过隙,转眼就迎来了新年。
韩风凛很兴奋,这是他跟长安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意义非凡。
那年,他在年前几天潜入了云州城,想要带着长安走。
两个人躲在醉生楼的小暖阁里赏雪喝酒,他那个时候以为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可是没想到现在长安就在自己身边,且不用躲躲藏藏,担心别人发现。
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了,比重新夺回汗青帮都要幸福。
他对过年前所为有的感兴趣,忙的团团转,想要给长安一个温暖、意义深刻的新年。
贺青鸾是个无家可归的姑娘,自然新年要跟他们一起过。卫衡南以往这个时候都要偷偷回家上坟,然后在家旁边的找个小客栈猫着,听着别家人的爆竹声舔舐过去的伤口。今年韩风凛让他提前回家上坟,然后回来跟大家一起过年。
汗青帮里其实有很多这样无家可归的人,韩风凛以往不太管这些,今年是有感而发,要跟大家一起过个年。
一切都热热闹闹的准备着,长安拉着青鸾准备过年的新衣服。
青鸾摇头拒绝,“上次卫大哥给我买了那么多,我还都没穿呢。”
青鸾这些日子一直在家穿布裤花袄,拒绝卫衡南给她买的衣服,长安倒是对他的品味起了疑心。
“青鸾,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卫衡南给你买的衣服不好看?”
贺青鸾连忙摇头,“不是的,卫大哥给我买的特别好看,我就是怕我自己糟蹋了好东西。”
“走,我们去看看卫衡南给你买了什么。”
长安跟着贺青鸾去了她房间里,打开柜子看到里面的衣服。
卫衡南眼光不错,给贺青鸾买的衣服都是色泽淡雅又不会太淑女那种,开始长安以为是旗袍什么的她不习惯穿,现在倒是觉得卫衡南细心的很,也怪不得韩风凛如此器重他。
长安扒拉出一件黑色西裤,一件暗红色法兰绒衬衣,黑色小羊羔里子的飞行员夹克,这一身儿可是很新潮的,卫衡南这眼光!
长安让她去换,贺青鸾有些为难,“我能穿吗?会不会很难看像个怪物?”
长安摇头,“瞎说,你长的这么还看就是披着麻袋也是大美女,赶紧的,不要浪费了,我估计这衣服可是花了不少钱。
这样一说贺青鸾反倒非穿不可了。
她去屏风后面换衣服,窸窸窣窣半天,忽然小声喊:“长安姐姐,你帮帮我吧,我不会弄。”
长安含笑走过去,她大吃一惊。
原来贺青鸾的胸口用白布密密缠住,而且缠的非常紧。
她都忘了礼仪,伸手戳了戳,“你这是干嘛呀?不难受吗?”
贺青鸾不以为意,“当然不,我们江湖儿女时常打打杀杀,这是必要的。我真羡慕李嫂子的身材,要跟她那样我就不用绑着了。”
李嫂子的身材跟男人差不都,前后都一样平……
长安觉得她这样想法不对,但是又想到她是父亲抚养长大的又觉得能理解了,不过她得给她改过来。
“青鸾,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始终是个女孩子,先别说这样绑着难受,以后你要结婚生子这样也不好呀,你听我的,把白布放开。”
“放开?这……它晃荡咋办?”
长安用力忍着才没有笑出声儿来。
她哄她,“这个可以穿点别的,你等着,我那里有套新的,给你拿。”
长安给贺青鸾拿来一套新内衣。
她递给她,“把白布解开,我教你怎么穿。”
长安的这套内衣是白色的,样式保守但是很好看,带着蕾丝花边儿。
贺青鸾瞪大了眼睛,“长安姐姐,你说这衣服是穿在那……儿的?”
长安点头,“是呀,这个不会勒的你难受,也可以起到束缚作用。”
贺青鸾草草披了件袄子,从橱柜里找出个盒子。
长安一看盒子就知道,这是法兰西非常知名的一个内衣牌子。
果然,贺青鸾从里面取出一套淡粉色内衣。
这个款式跟长安那套差不多,只是纱和蕾丝的面积用的更多,而且粉红的颜色应该更诱惑一些。
长安睁大了眼睛,“这是……”
贺青鸾苦着脸,“卫衡南给买的。”
刚才还夸卫衡南细心,他真是太细心了。
长安哭笑不得。
再看看尺寸,竟然跟贺青鸾的身材差不多。
她把自己的收起来,把这套粉红色的给她,“青鸾,现在你从乡下出来了,就该学着这城里的样子来。衡南很细心,连女孩子最需要的东西都买了,你赶紧去穿。”
“可是……他。”
长安知道她纠结什么,忙劝说道:“你也别往心里去,我觉得衡南一定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也许这衣服只是店里的人给挑选的,他连看都没看到呢,以后当然也不会看到,你去换吧。”
话说完长安差点咬了舌头,卫衡南当然不会看到,因为已经穿在贺青鸾的身上了,她这话说的砸这么暧昧。
贺青鸾在长安的帮助下换好了衣服。
当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长安面前,长安还是被惊艳到了。
怪不得贺青鸾要用白布缠绕,她的身体发育的很好,玲珑有致的很是诱人。
现在她自己满心的不舒服。
长安忙压住她的手:“你要是当我是姐姐就好好穿着,在府里总穿下人的衣服也不是那回事,你看看现在的你,妩媚中透着英气,太漂亮了。”
贺青鸾喜欢长安,她说的什么她都听。
虽然还是很别扭,她试着去接受。
而且看看长安再看看葛覃,长安虽然还在奶孩子却穿的利落大方,葛覃更是中西合璧非常的时髦美丽,也许自己该试着改变了。
三十晚上,韩风凛先和卫衡南在帮会里跟大家吃了个团圆饭。
因为高兴,大家都喝了酒,所以踏雪回去的时候都沾着酒气。
贺青鸾正在门口张望,看到他们不禁喜道:“这饺子还没包好你们就回来了,长安姐姐还以为要到半夜呢。”
卫衡南的酒量可不如韩风凛,但是他为了能让韩风凛早点回家看长安,帮他挡了好几杯酒,现在虽不至于醉,可是身体里的血可比平常热了好几分。
他打眼一看贺青鸾,顿时就愣了。
这女人一改往日土里土气的样子,不但穿了他给买的衣服,还把头发去剪短了。黑发齐耳,露出了一截白嫩的脖颈。
顺着这抹白嫩往下,他看到了起伏的山峦。
怎么会这样?
他一直以为她是个洗衣板!
见他一直看着自己,贺青鸾很不好意思,但是她是个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自然是认为她剪短了头发让他觉得奇怪,便斜斜的睨了他一眼,“你看什么?”
“我……”卫衡南只觉得鼻子一热,两管殷红的血从鼻子里流出来。
他一把捂住了鼻子,丢死人了。
“你流鼻血了!”贺青鸾的一声吼,把长安和李嫂子都引来了。
韩风凛一脚把卫衡南给踹进去,还得给这王八蛋收拾残局,“这天干物燥的,衡南是酒和羊肉吃多了。”
女人们并没有多想,倒是觉的大过年卫衡南挨的那一脚挺疼的。
卫衡南也觉得丢脸,他赶紧去洗了脸,这才觉得酒醒了些。可是冷水泼在脸上的时候他不禁想,贺青鸾到底有没有穿上他给买的内衣呢?
那件衣服他也没仔细看过,就觉得粉红色挺女人的就让店员给包起来,现在想起来越发觉得美好,那蕾丝包裹着贺青鸾白嫩的肌肤一定很好看。
这样想着,鼻血流的更多了。
他赶紧洗掉,不过管了上面管不了下面,他浑身燥热的要命。
韩风凛也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长安他们都在东暖阁的大炕上包饺子。
他伸手把长安怀里的青宝接过去,“给我吧,你忙。”
长安是不会的,她抱着青宝看李嫂子和贺青鸾包。
李嫂子自不必说,贺青鸾虽然不拘小节,但因为从小操持家务,这里里外外的能干,包饺子比李嫂子还快还好。
李嫂子目露欢喜,“这青鸾姑娘样样干的好,也不知道谁有福分能娶了你去。”
话音刚落,卫衡南从外面进来,他扬声问:“谁要嫁人?”
贺青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头的时候脸却红了。
长安看在眼里,忽然笑着说:“我们在给青鸾找婆家,卫少爷你也参与个意见。”
卫衡南靠着韩风凛坐下,伸手去逗青宝圆圆的小下巴,结果被青宝流了一手的哈喇子。
他也不恼,在韩风凛身上擦擦说道:“谁这么不要命,敢把贺大姑娘给娶回去?”
这话说的特别欠揍,贺青鸾狠狠的瞅了他一眼,“反正跟谁也不会跟你,你瞎操心些什么?”
卫衡南刚要反驳,却想起她白腻的脖子,竟然忘了说话。
青鸾以为自己赢了,不屑的哼了一声。
卫衡南心思一动,就生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他越想越觉得靠谱,忍不住想笑。
韩风凛低声说:“矜持点,看看一脸的淫荡。”
卫衡南赶紧摸脸,“我哪里有?”
“自己照镜子去。”
长安见俩个人嘀嘀咕咕的,就知道没有好话,她又去看贺青鸾,这姑娘倒是一派的坦然,不过脸颊也红红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别的原因。
青宝在韩风凛怀里睡着了。
长安伸手要去接,“我把他给送回房间里。”
韩风凛道:“不用你接手了,这小东西机灵着,就怕你一接过去他又醒了。”
长安觉得有道理,便和他一起去了卧房。
进了房间,长安帮着把青宝从韩风凛怀里放在了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韩风凛揉揉手臂,“这小家伙又重了,压得我胳膊发酸。”
“可不是吗?现在吃的比以前也多了,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儿,我看着牙龈发白,不会是要长牙齿了吧?”
“这么早?”
俩个人说着孩子的话,不觉站在床边半天。
长安有些不好意思,“忘了让你做,我给你倒茶。我和李嫂子做了些蜜桔,泡在水里能清润嗓子,你这几天喝酒多,我去给你泡一杯。”
‘长安。’韩风凛忽然伸手,把长安拉到了他怀里。
长安心跳如擂鼓,把持着僵硬的姿势,脸上也热的能煎鸡蛋,不知道该逃开还是该让他继续抱着。
韩风凛喝了酒,到底跟平常的冷静自持不一样,而且长安也知道,他要是真野起来,也不是个能管得住自己的。
他低头,眸子深深的凝视着她,那种感觉似乎要把他的灵魂黏在她的身体上。
她有点受不住这样的热情。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韩风凛想做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她觉得自己不会躲开,但也不能不说心里有多别扭。
虽然接受的是新式教育,但长安在骨子了还是很保守的,再加上她还是没有真正的拜托莫凭澜的影响,现在跟韩风凛这么亲密,她其实是排斥的。
可是韩风凛已经等不了了,他就像烧滚的水,那热情咕咚咕咚的往外冒。
柔软的唇落在她额头上,长安的长睫毛不停的眨,眨的韩风凛心里像长了草。
他再也控制不了,双手合拢重重掐住长安的腰,把她给压在了墙上。
“韩风凛。”长安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楚,她慌了,不知道该接受还是该推开他。
韩风凛却跟看到她的内心一样,“长安,闭上眼睛,试着接受我。”
他的话把长安说服了,她果然闭上了眼睛。
韩风凛,可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最爱她的人。
柔软的唇终于贴在了一起。
韩风凛发出一声喟叹,辗转深入倾诉着对长安的深情。
那样浓烈的男性气息一点都不讨厌,长安也想接受他。
可就在他舌头舔开她唇瓣的那一瞬间,长安脑子里闪过莫凭澜的脸。
莫凭澜的睫毛很长,每次亲吻自己的时候睫毛都落在她脸上,酥酥的,痒痒的。
她感觉到心里的排斥,身体也变的更加僵硬。
可是她始终没有推开韩风凛,她怕他的自尊受到伤害。
正当长安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窗外响起爆竹声,跟着青宝哇哇哭了起来。
这无疑给了长安最好的借口。
她把人推开,一个箭步就跑到了床边,抱起青宝哄着,“不怕不怕,这是过年放爆竹。”
韩风凛又不是傻子!
他勉强挤出个微笑,对长安说:“你好好看着青宝,别给吓坏了,我去出去看看,让他们远一点放爆竹。”
人家在哪里放爆竹他能管得着吗?
这明显的就是个借口。
但长安也希望俩个人之间能有个不伤害感情的借口把这档子事儿给揭过去。
韩风凛撩开帘子出去,长安抱着青宝给喂奶。
她低声对孩子说:“你韩大大一定是生气了,这都怪我。”
青宝因为吃的舒服手脚乱动,可一点都没有破坏了韩大大好事的自觉。
韩风凛讪讪去了外面,溜达一圈儿后也没进屋,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烟花抽烟。
卫衡南去如厕回来,给他吓了一大跳,“老大,这是在干嘛?”
韩风凛摆摆手,“没事儿。”
大家都是熟人,平日里虽然韩风凛很会掩饰情绪但卫衡南还是觉察到不对劲儿。
想到刚才他是跟着长安一起进卧室的,这才多大点功夫,他就一个人蹲在这里抽烟了。
他也跟着蹲下,因为不吸烟,他只捡了个小树枝在雪地上乱画。
“老大,是不是嫂子把你从房间里赶出来了,不让你,那个?”他扬扬下巴,笑的猥琐。
韩风凛自然之道他的那个是哪个,便厉声道:“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老大,你这样不行呀。其实我看你们俩个郎有情妾有意,就差这么一捅了。”
他左手拇指和食指圈成圆圈儿,右手食指在里面进出,再配上那一脸的淫荡,想不误会都难。
韩风凛在他胸口捣了一拳,“卫衡南,你欠揍早点儿说。”
卫衡南捂着胸口挺委屈,“老大,你这人吧就是满脑子不正经的。我的意思是你们之间这种糊了窗户纸的关系,要说开了,一捅就破这个意思。你想成啥了,肉贴肉的捅?老大你太不要脸了。”
韩风凛给他气笑了,“你这个无赖。”
卫衡南给骂了无赖可没一点觉得难堪,他继续说:“老大,要不要兄弟帮你一把把这窗户纸给捅破了?每天看你单相思我都替你憋得慌。”
韩风凛一挑眉头,“你别乱来,卫衡南别说我没警告你。”
说着,他站起来,撇下他往屋里走。
卫衡南嘿嘿的笑,老大这是害羞了。
忽然,韩风凛回头瞪着他。
卫衡南忙收敛起笑脸,给他一个很正直的注视。
韩风凛冷冷一笑,对着雪地扬了扬下巴,“有想法就早说,别再整流鼻血那些丢人的事儿了。”
“我没有,我那个是吃羊肉……”卫衡南的话嘎然而止,吓得差点倒在地上。
雪夜里,那个画在雪上的青鸟格外的明显。
他好容易爬起来,追着韩风凛想去解释,“老大,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无意的。”
韩风凛才不理会他,只是轻飘飘的说:“是无意还是有心你自己好好想吧。”
他差点伸手扇自己,“卫衡南,你这不是神经病了吗?”
脚抬起来刚要把雪地抹平,可是他迟疑了,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作画的天赋,画的不错。
他转身回屋,雪花悠然而落,很快的深深浅浅覆盖了他的心事。
大年夜大家开开心心的吃了饺子,初一就有人过来给韩风凛拜年,从初二开始韩风凛就陆续去参加一些应酬。
本来有些可以推了的,但是卫衡南细心的发现他是无论大小筵席都参加,几乎避开了跟长安见面的所有时间。
难道就是那天晚上俩个人的矛盾?老大这也太不爷们儿了。
卫衡南替他着急,觉得自己该帮帮他,就无视那天韩风凛给的警告,决定做点什么。
当然,这事儿自己一个人成不了,还得靠贺青鸾那丫头。
初六这天,津门粮行的大老板请客,定在大馆子。
韩风凛从初二开始喝,初六这天中午一场晚上一场,虽然说晚上这场喝的不是特别多,但架不住宿醉。
他有些头疼,就在大馆子后面的厢房里歇了。
卫衡南让人送了一碗醒酒茶过去,而且亲眼看着韩风凛喝了。
他对韩风凛说:‘老大,我让嫂子来服侍你吧。’
韩风凛摆摆手,“不用了,她在家带孩子,你别闹。”
卫衡南笑的跟偷腥了的猫一样,“要的,一定要的。老大,一会儿呀你就哭着喊着的要了,好好表现,我走了。”
卫衡南在他面前不着调惯了,韩风凛也懒得理会他,躺好闭上了眼睛。
这两天煎熬的太厉害,他几乎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老大,老大。”卫衡南叫了几声,发现韩风凛已经睡着了。
他嘿嘿贼笑,现在睡就好了,等会儿才更有精神。
给带上门,他踱着方步离开。
韩风凛在睡梦中觉得浑身燥热,全身的血液就往一个地方涌,肿胀的他十分难受。
他在半睡半醒中责怪自己,早知道今晚就不喝那几杯鹿血酒,现在简直是自作自受。
正无所适从着,忽然感觉到一只软软的小手搭过来,然后就有个好听的声音在他耳边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