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眨了眨眼,笑道:“这啤酒喝得太没劲了,不如换白酒吧。”
我听完手都有点发颤,这女疯了吧,见过能喝的,可没见过把酒当水喝的。
然而现在的势头是骑虎难下,我想说不行都不行。
就在这时,上完厕所的胖子回来了。我忙请他帮我招呼着美女,我去上个厕所就回来。
嘴上是这么说,其实我打算去扣吼。
扣吼是一种解酒法,就用手抠喉咙,让胃中的酒吐出来,吐完之后,感觉轻松了很多,又可以去喝酒了。
出来的时候,我远远看见胖子和那女人卯上了,两人仰头互吹一支,我心中叫苦,恐怕一会儿我得把胖子抬回去。
这时我忽然注意到一个奇怪的东西,但凡人喝酒,酒水通过喉咙必定有轻微的蠕动,但这个女人却不是这样的,好像她的喉咙处有一个无底洞,酒水全流入了这个地方,凭空消失了一样。
略一思索,我忽然明白了关键所在。
好啊,跟我玩阴的。
当下装作没事发生,走到酒桌上,拿起酒瓶给两人倒酒。
醉得大眼瞪小眼的胖子,结结巴巴道:“哥,你这是把我坑火坑里推啊,这女娃子太……太厉害了,我喝不过她。”
“胖爷说哪里的话,平时你不是吹自己千杯不醉吗,这才不到二十瓶,满打满算也不到百杯。再坚持一会儿,这女娃子就倒了,可不能前功尽弃呐。”说着我给胖子满上了。
“好,我就舍命陪美……美女。”
“美女,海量啊,像你这么能喝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我赔笑着给那女人倒酒,说时迟那时快,趁她拿起酒杯的空隙,一张拍在她的后背。
女人猝不及防,嘴巴一张,呕出一条肉虫,戴掉落酒中。
怪不得这女人这么能喝,原来喉内另有乾坤。
这肉虫便是所谓的‘酒虫’,赤肉长二寸许,蠕动如游鱼,口眼悉备。此物最是嗜酒,它是酒之精,瓮中盛上水,把虫子放进去搅拌,就成了好酒。常人将此物含入口中,也可千杯不醉。
“美女,你……使诈。”胖子迷迷糊糊地指着女人说道,说完一头栽倒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说,你到底是谁?要是有半句假话,就别怪我辣手摧花。”我坐回位子上,声色俱厉道。
女人见把戏被拆穿,倒也不慌,笑语嫣然道:“不错,有点眼力。只不过有点晚了。”接着脸色一变,拿着那兀自有酒虫蠕动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外面脚步密集响动,闯进来十七八个人。
当先一个人身材高大,秋风萧瑟天气,就穿了一个背心,露出健壮的肌肉,胡须戟张,脸上一条刀疤横过眼部,面相凶恶。
“颜姑娘,我就说你的法子不行,要抓这小子何必这么费劲,按我说,直接上去把他拿了就是。”独眼龙咧嘴笑道。
被称作颜姑娘的女人打了个呵欠,有点慵懒往外面走去,“也好,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在外面等你。这个功劳就记在你账上了。”说罢穿过十几个手执武器的汉子,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