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修了鬼道心经之后,安言身上不自觉溢散出来的鬼气就会对鬼产生一些影响,比如自制力强的鬼看到他就会陶醉的闻一闻,自制力差又有良知的鬼最多就会对着他流流口水,心有恶念的就会想吸食他身上的鬼气,或者就会想吃他。
遇到后面一种鬼,一般来说看到他身上的鬼差令牌之后就会退散开来。
所以遇到那只饿死鬼,安言也没当回事,只当他一会儿就会走了。
但是对方都跟到了书店门口了,还在后面紧跟着,这就让安言有些不爽了。
“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他最讨厌的就是吃东西的时候看到这些又丑又影响人胃口的家伙了。
“你看到的我?”饿死鬼阿忠惊讶的在安言边上挥了挥手,一脸的惊讶。
安言抽了抽嘴角,退开了两步。“离我远点。”话语中略有些嫌弃。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太饿了,所以才跟着你。”阿忠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他本来是在天桥底下的流浪汉,因为发烧没办法去要饭,就这样生生熬死了,死前因为好多天没吃过饭,所以死后对吃的有特别的执念。
安言有些心累的把门打开,“进来吧。”怎么说也是个才死没七天的新鬼,周身的鬼气也还算干净。
“怎么还带了一个回来?”钟凛正好出来倒水,看到安言身后还带了一只鬼,就问了问。
安言把面分了分,从抽屉里拿了一张钟凛画的引魂符,用自身鬼力激发之后直接扔在了自己的那一碗面条里。
安言手里的面瞬间出现在了对面饿死鬼的手里,转身打开了冰箱的门,拿了速冻饺子煮着。
“吃吧,吃饱了就赶紧去地府投胎。”死后能成为饿死鬼,想来这鬼的执念应该是想吃一顿饱饭。
“谢谢。”阿忠端着面微微向安言弯了弯腰,然后就开始吃面。
但是一碗面下肚,阿忠还是没有吃饱,闻着渐渐浮出的速冻水饺的味道,嘴巴里的口水再次开始快速分泌。
“还有吗?”阿忠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没吃饱。
安言准备起锅的手顿了顿,默默的把碗换成了汤盆。直接将锅里煮着的饺子全部倒了进去。
再次拿了引魂符把汤盆送到了阿忠的手上,得到了阿忠一个感激的眼神。
林晓晓站在钟凛身后好奇的看着阿忠在那狼吞虎咽的吃着饺子,原来鬼就是这样的啊!
她刚才滴了钟凛的牛眼泪,所以这时候她才能看见阿忠。
“他怎么那么能吃啊?不会把肚子撑坏吗?”林晓晓站在钟凛身后,小声的问道。
“不会。”钟凛言简意赅道。
又吃了安言煮的两锅饺子,阿忠这才满足的叹了口气,摸了摸感觉到饱腹感的肚子,露出了一个笑容。
“谢谢你,我的执念了了,这就准备去投胎了。”阿忠的身上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魂身开始渐渐透明了起来。
安言微微点了点头,能帮上他,他心里也挺开心的,但是看到空空如也的冰箱,他就不那么开心了。
“鬼都是这样的吗?感觉和人好像没什么不同啊?”林晓晓见阿忠走了,好奇的问安言。
“鬼本来也是从人演变而来的,只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而已,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安言解释道。
“那是不是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死了,你还是能看见我的?”林晓晓摸了摸下巴。
安言抿了抿唇,对林晓晓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有他在,他怎么可能让林晓晓死,怎么说也要活到七老八十喜丧才行啊。
“咱们能吃饭了吗?我好饿。”安言生硬的扯开话题。
但是眼前只剩下两碗面,安言那碗面已经贡献给了啊忠了。
“我和你分一碗,一会儿晚一点我们还能去吃夜宵。”林晓晓想吃烧烤了,干脆去拿了碗,把面分了分。
好在店老板人是个实在人,一碗面量很多,大排也是挑大块的给,两人分吃一碗倒也吃了个五分饱。
小插曲过后,三人继续写作业,直到将近十点钟,安言才和林晓晓准备回去。
顺路买了一把烤串边吃边往家的方向走,林晓晓早就打电话给陈叔,让他在自己家门口等着。
“我觉得,我的世界有些变的不一样了!”林晓晓咬了一口烤肠,脸上洋溢着笑容。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还是要写作业,背课文,准备高考嘛!”安言泼冷水。
林晓晓翻了个白眼,那怎么能一样,她现在也算是能看见鬼的人了!暗暗的摸了摸兜里装有牛眼泪的眼药水瓶子,林晓晓有些兴奋的想着。
“我可警告你啊,别去触碰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真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安言正色道,如果林晓晓真的因为这些事情而丢了性命,那他真的会恨死自己的。
“知道啦!我才没那么傻呢。”林晓晓笑嘻嘻的说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到了安言家门口,和安言挥了挥手道别,就上了自家的车回了家。
“回来了啊?要不要吃冰激凌?”林翠芬边吃着冰激凌边看着手里的资料,头也不抬的问道。
“不用了,我和晓晓吃了夜宵回来的。”安言放下钥匙,站在林翠芬身后瞥了一眼她正在看的资料。
“怎么在看这些资料?”安言翻了翻林翠芬刚刚在看的资料,都是些关于淹死和死亡之后的一些症状或者什么其他的。
林翠芬咬着冰激凌棍子,翻了一页手里的资料,继续往下看,“最近市里出了些淹死的案子,虽说死因确实是溺死的,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安言有些好奇。
“是啊,一般来说溺死的都会有肺水肿的症状,但是除了溺死的正常现象之外,那些尸体的关节上,都有一条黑色细线。”她就是不确定这黑色细线状的伤痕是什么,所以才会看这些资料,想找找看有没有发现。
“会不会是水草?”安言猜想道。
怎么可能!“水草那么粗,怎么可能造成这么细的伤痕。”林翠芬摇头失笑。
“行了,你快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林翠芬催促道,她打算再看一会儿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