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没去过，可以见识、见识，开开眼界嘛。”胥茂臣冲廖万福笑道。

　　“洛小姐……也要去吗？”廖万福问。

　　胥茂臣本来是不想让小爱去的，毕竟那是男人的地方，但洛天爱职责所系，得保护胥茂臣，又没法不去，好在洛天爱比较机智：“我可以女扮男装呀！”

　　“呵呵，洛小姐天生丽质，恐怕扮了男装之后，也掩盖不住美女的光耀啊。”廖万福很会说话。

　　“那，现在就走吧。”胥茂臣起身，很贵的饭菜，也不吃了，一来在五星级酒店吃过，不饿，二来，他确实吃不惯这个味道。

　　四人离席，出了万福海鲜大酒楼，廖万福看见胥茂臣的车，微微怔了一下：“胥老板，你认识龙一涵？”

　　“谁？”胥茂臣不解，见廖万福的视线，落在了宾利的车牌上，恍然大悟，“哦。不认识，我们住在她家的酒店，就租了这台车，车行经理也说过，以前是那位女老板的座驾。”

　　原来五星酒店的女老板叫龙一涵，龙，很少见的一个姓。

　　“我是有好几年没坐过这台车了啊！”廖万福笑道。

　　“怎么，廖老板和龙老板是至交好友？”胥茂臣问。

　　廖万福摇头：“不不，只是生意场上的朋友。龙总这个人……很特别，让我印象深刻！”

　　胥茂臣干笑了两声，他又不知道龙一涵到底是什么人，甚至连她长什么样都不清楚。

　　“既然好久没坐，那今天就坐一坐，重温一下当年的感觉？”胥茂臣打开车门，邀请廖万福上车。

　　廖万福犹豫了一下，还是没上，冲胥茂臣笑道：“我还是坐自己车吧，咱们在‘英皇’夜总会门口汇合。”

　　“好。”胥茂臣也没有过分邀请，人家不愿意坐就不坐呗，正好想支开他，自己人说点悄悄话。

　　上了宾利，关上车门，胥茂臣长舒一口气，回头看封彪：“怎么样，彪哥？还算顺利吗？”

　　封彪冲胥茂臣竖起大拇指：“还是兄弟你有一套！立马就交上了这个朋友！”

　　“呵，他交的才不是我的朋友呢。”胥茂臣冷笑，“而是我的钱！”

　　如果胥茂臣不吹牛逼，说自己老爹给了自己十几个亿，让他来南方“玩玩儿”，廖万福顶多敬杯酒，说几句客套话就走了，哪儿还会放着自己的酒楼不管，陪他一个陌生人逛夜店？

　　启动宾利轿车，洛天爱用手机导航。很快就找到了英皇夜总会，就一个，离这儿大概五公里，胥茂臣开车按着导航走，路过一家商场的时候，靠边停车，他和洛天爱进去，快速买了一套合身的男西装，给小爱穿上，小爱虽然可爱，却不娇小，身高168左右，换上男西装，再戴上一顶礼貌（可以把头发扎进去），表情冷峻下来，远了看，倒真看不出男女。

　　“只不过……”胥茂臣皱眉，在洛天爱身前戳了戳，“你这胸肌有点太发达了！”

　　“嘻嘻，好办，我把那个脱了就行！”洛天爱进了换衣间，一分钟后出来，手里拎着个小东西，果然平缓下去不少，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凑合吧。”胥茂臣无奈道，夜场里的灯光，未必通明，别人应该也不会把她往女生身上想，顶多当做是个娘炮，再说了，即便看出来是女孩子，又能怎么样呢？也没规定那种地方，只让男人入场不是？

　　换装出来，三人继续前进，东管人口并不很多的样子，交通状况良好，十分钟后，便到了英皇夜总会。

　　说是夜总会，在外面看，却像是个星级酒店，而且，上面也确实写着“英皇大酒店”的字样，胥茂臣估计，两家是一个老板，上层是酒店，下面几层是夜总会，如果在夜总会里遇到“合适的人”，直接上楼开房就行了，方便。

　　廖万福的奔驰车，已经到了夜总会门口，他没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一边抽烟。一边等着胥茂臣。

　　“这么快就找到啦，哈，洛小姐这打扮，可以，可以！”廖万福看看洛天爱，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洛天爱双手插袋，踮了踮脚，将声音压得极低：“廖先生，走吧。”

　　这个声音，把胥茂臣都给吓了一跳，简直太低了，得把喉结沉到很下面的位置，才能发得出来，果然汶迦这几美，都是有些本领的，但愿晚上她叫唤的时候，别忽然弄出这种声音就好。

　　四人进夜总会，马上有穿着马甲的服务员迎了上来：“老板，您的朋友？”

　　“对，过来看看，”廖万福，“周周在吗？”

　　“在的，我去叫她。”服务员转身跑开，胥茂臣打量了一下所谓的夜总会内部，感觉有点懵，这儿其实就是酒店的前台，有个1多平米的迎宾厅。摆放着几张沙发，不过没有人，但胥茂臣侧耳，隐约能听见劲爆而有节奏的音乐声，从后面传来，估计里面才是夜总会。

　　很快，一个穿着深红色旗袍的高挑美女，踩着猫步，款款走来，人还没到近前，甜美的声音先飘了过来：“哎呀，廖总，您多久没过来了呀！人家都想你了呢！”

　　声音甜得发腻，胥茂臣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错，这才是夜总会应该有的味道。

　　“周周是我们这儿的经理，”廖万福向胥茂臣等人介绍，又和周周介绍，“这三位是我的贵客，交给你了，一定要给我招待好，知道吗？”

　　“您就放心吧，廖总，肯定让他们来了一次还想再来呢！几位，请问，是先跳舞唱歌，还是先洗澡按摩呢？”

　　胥茂臣又蒙了。怎么还有洗澡按摩？那不是桑拿浴的节目么？

　　“胥老板，您自己选，我，全程奉陪。”廖万福大方地说。

　　“……那就跳舞唱歌吧。”胥茂臣说，洗澡按摩，需要脱衣服，洛天爱该露馅儿了。

　　“好的，请跟我来！”周周在前方引领，穿过大堂，推开了一扇看似普通的人，门一打开，那种音乐声，马上就变大了，门后面，是一道光彩不断变幻的走廊，整个是旋转的状态，让人晕乎乎的，等出了走廊，胥茂臣脚下拌蒜，差点儿反方向跌倒，亏得小爱扶住了他。

　　走廊之后，又是一道门，周周推开这道门，里面的音乐声，瞬间涌了出来，就是这里了，灯光比较昏暗，又闪的厉害，看不太清具体的格局，只能看见一大堆人在高举着双手，跟随音乐节奏，群魔乱舞，看身形，基本上都是男人。

　　唯一灯光打着的地方，是在一个角落的高台上，哪儿站着一个穿着皮衣皮裤的美女。头发很爆炸，脑袋上扣着一个大耳机，左手扶着耳机，右手在面前的机器上擦来擦去，随着她的手指在动，音乐里便发出了自噶、自噶的声音，像便秘了似的。

　　胥茂臣在电视里见过，这个叫DJ。

　　舞池里的人都很专注，并没人注意到门口这边进来人了，周周也没有领他们进入舞池，而是贴边走，绕了半圈，胥茂臣等眼睛适应了这种昏暗的光线之后，有点看明白了，这个场地基本是圆形，中间是个舞池，三面分布着不少半开放式的包厢，最后一面是吧台，吧台里前坐着一些客人，吧台里的服务员，也跟着音乐节奏，动次、打次，手里还调着酒，居然不撒，也是厉害的。

　　无意中，胥茂臣的一只脚踩偏，“掉”进了舞池里，给他吓了一跳，因为舞池的地板，在上下震动，跟地震了似的，应该是中空，故意这么设计的，这样蹦起来不会太累，还能让所有人跳得一样整齐（不整齐就跟蹦床上被别人给‘蹦’了似的，身体会失去平衡）。

　　胥茂臣被“蹦”了两下，赶紧收回脚，跟上周周，进了一个空的包间，里面C形沙发，中间是个方形的茶几，能容纳七、八个人，坐下之后，廖万福跟周周耳语了两句，周周做出让大家稍等会儿的手势。她去前台，很快带着两个服务生回来，一个服务生端着一瓶洋酒和五个杯子，另外一个服务生，端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是水果、干果之类的零食，跟KTV差不多。

　　噪音太大了，面对面的交流，都听不清对面讲什么，只能附耳、大声喊。

　　“怎么样，胥老板，比你们北方的夜店热闹吧？”周周附耳在胥茂臣脑袋边，嘴唇都贴在胥茂臣的耳朵上了，搞得他痒痒的。

　　胥茂臣点头，其实他从没去过正经的夜店——西城是小城市，只有一家所谓的夜店，消费贼贵，听说几个人进去。消费个三五八千的非常正常，胥茂臣自然不舍得如此巨额的银两。

　　周周知道三位贵客中，谁是主角，所以便坐在了胥茂臣旁边，亲自给他倒酒，敬他一杯，胥茂臣看酒的颜色，还以为是葡萄酒，正好口渴。便喝了一大口，差点呛道，是威士忌，红褐色，却比红酒烈的多。

　　周周偷笑，体贴地用夹子，夹了两块冰，放在了胥茂从酒杯中，这样既可以让威士忌更冰凉爽口。还能降低酒精烈度，不是华夏本土特色，外国人也有这么弄的。

　　主要是喝酒、看人跳舞，没办法聊天，也就五分钟时间，胥茂臣就被噪音震得有点恶心了，周周观察得很细致，看出了胥茂臣的不舒服，起身过去DJ那边。说了两句什么，DJ点头，很快便换掉音乐，节奏变慢了许多，声音也调小了，舞池中央的人，很自然地散去，回到自己的包间，聊天声渐渐盖过了音乐声。

　　这是夜店的间歇时间。相当于课间十分钟。

　　“三位，觉得怎么样？”廖万福问。

　　胥茂臣耸耸肩膀：“没看出什么特色来。”

　　胥茂臣知道，这里，肯定不只是个舞池那么简单，廖万福带他来考察的刺激产业，可不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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