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松被抬走后,我把屋里的符箓全部收拾了起来,在枣木剑还没有找到的时候目前我也没有把握把筱松给唤醒,回头想想陈林给了我很大的帮助,现在也该我为他做点什么了。
我把陈林给我找回的行李里的道袍给拿了出来,然后让陈林带我去沐浴更衣,等我换完道袍出来以后我发现大家都很稀奇的看着我,看来这大城市道士这一行真的很稀缺。
这会陈林的老婆已经被装进了冰棺,全身也被换了一件崭新的寿衣,这也实在是难为那位化妆师了,这样一个面目全非的焦尸陈林还要求他把他老婆画的跟生前一样漂亮,我都替那位化妆师感到憋屈,没办法,谁叫陈林有钱呢?
陈林开出了五万的价格,唯一要求就是给他老婆整漂亮了就行,那位化妆师本不想接这活的,可又经不起五万的诱惑,最后和陈林商议道只要能整个差不多就行了,这样的面目能画出人样已经算是最大的限度了,如果一定要求画的那么完美那么只能另请高明了。
好在陈林最后也妥协了,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想要画完美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见那化妆师开始工作了,我让陈林告诉我他老婆的生辰与姓名,我要给他老婆排一个七单,好让他的亲人逢七的时候好祭拜她。
排完七单以后,我叫来了陈林问道:“陈老板,冒昧问一下你孩子在哪?有几个?有些事情我要交代于他。”
陈林来到我身边后说道:“国强,这么多年了我也就一个女儿,叫陈一琪,今年22岁,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听了陈林的话后,我微微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南京的丧葬规矩是什么,我也不能按照我那山沟沟里的规矩来给陈林老婆周梅来办,万一习俗上的差距闹出一些不愉快那就得不偿失了,最后我还是让陈林找一个当地的懂丧葬规矩的人来办,而我则是给周梅操办一场法事就行。
等周梅入殓以后,前来悼唁的人也越来越多,这时已经到了早上八点多了,我来到周梅的冰棺前给他念了一段道教的往生咒,念完之后我感觉有些疲乏,端来一杯茶水学着筱松的样子细细的品了起来。
我没想到的是南京的丧葬规矩也是要放家里三天才能送去火化,念完往生咒基本上就没我什么事了,有些事情要做也是得晚上去做,我跟陈林招呼一声准备回卧室休息一下,毕竟昨晚算得上一晚没有睡觉,我得养足精神为晚上做一些充分的准备,在回卧室之前我也招呼陈林不要叫我,哪怕是吃饭也不用叫我。
不过在我离开陈林回卧室的时候我竟然发现陈林天庭上的运势有了一些奇妙的变化,从一开始的横死之相微微变得有些淡薄,我并没有告诉陈林我看到的结果,因为我还没揣摩出造成陈林命格变化的因素到底是什么。
躺在床上后,我一直思考着那招来三道天雷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高超的道术,他的目的究竟是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单纯的想杀陈林?冥冥之中我总感觉我的思想偏离了轨道,想抓住一些重点却始终无法抓住。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熟睡了过去,这一觉我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来,起来后我感觉肚子有点饿的难受,准备出门寻些吃的,当我来到灵堂的时候看见冰棺前跪着一个全身重孝的姑娘,看那姑娘年纪不大,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长的还算可以,我没细看,我在心里估计这应该就是陈林的女儿陈一淇了。
陈林见我出来,客气的问我是不是饿了,他马上让人给我准备一些吃的,我微微点了点头对他说道:“今天我只要素的就行,不能有半点荤腥。”
那陈一淇听见我说话,只是抬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对着周梅的遗像呆呆的看着,我没有理会陈一淇,等我吃完以后陈林拿着一把红褐色的枣木剑递了过来给我对我说道:“国强,我把这枣木剑给你寻来了。”
我接过枣木剑,拿起一张符纸随便试了试枣木剑的灵性,发现果然是被雷击过的枣木做成的,我面露喜色的连连说道:“好,好,真是一个好宝贝。”
陈林有些不解的对我问道:“国强,我看别的道士怎么都是用桃木剑的,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枣木剑?”
我忍不住心中兴奋之色对他说道:“雷劈枣木,又称“雷劈木、辟邪木”,是道家法术中至高无上的神木。雷击枣木是天地阴阳之电结合交泰之精华。通过雷击,使雷电之能量集聚在枣木中,将雷击枣木做成各种法器。”
见陈林似懂非懂的样子,我也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在我印象中马老道也有过一把这样的枣木剑,只是马老道一般不轻易使用而已。
没过多长时间,主办丧事的那人招呼大家晚饭时间到了,由于我吃的迟,所以我也没有再去吃饭,趁这个空档我继续来到了周梅的冰棺前准备再给周梅念一些经文,希望她来生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我见陈一淇还跪在那里,便好言相劝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别把自己的身体给拖跨了。”
那陈一淇连正眼都没看我一眼,我也识趣没有再和她言语,只好对着周梅念起了经文,我也不知道我念了多少遍经文,总之天色这会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陈林也在别墅的空地上搭起了一个大的遮雨棚请了一些唱戏的在那卖力的演出着。
我也不知道陈一淇跪在那里多久了,我看的出来这陈一淇挺倔的,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了一丝凉意,我还没来及做过多反应,就听到‘咕咚’一声,我抬头一看,陈一淇这会竟然倒在了地上。
见陈一淇晕倒,陈林连忙跑了过来,这会前来悼唁的人也都全部围观了过来,陈林刚想去扶陈一淇起来,谁知道陈一淇竟慢慢的坐了起来,随之对着陈林嚎啕大哭到:“陈林啊,我舍不得淇儿啊。”
陈林一听自己女儿的声音变成了周梅的声音,这会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求助般的看着我,我对他摆了摆手,然后对着陈一淇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女儿的事不用你操心了,陈老板不会亏待自己女儿的。”
那陈一淇听我这样说,又是一阵嚎啕大哭,我想了想接着问道:“你可知道昨晚和你站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陈林见我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有些不解的看着我问了一句:“国强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怕陈林误会,只好如实的告诉了他周梅死后在他的主卧出现了两个鬼影。
那陈一淇抽咽了半天以后看了看我这才对着我说道:“他是你那兄弟,严筱松。”
我一听这话不光我感到了吃惊,就连陈林也觉得这事实在太过诡异,要知道当时的筱松明明在睡觉啊,难不成筱松的魂魄早已离体不成?
我想了一会以后实在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只好接着对陈一淇问道:“那严筱松现在在哪你知道吗?刚刚那声炸雷过后你们去了哪里?”
陈一淇这一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哭,不管我们怎么问,她始终就是那句话,他舍不得陈一淇,见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我只好右手捏出一个指诀,默念一遍咒语,对着陈一淇的额头一点,陈一淇立马倒了下去。
大概两三秒的时间,陈一淇再次醒来,见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她很茫然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爸?我怎么感觉刚刚好像看见了妈妈?”
我现在没空去关心陈一淇怎么了,我一直在想筱松的魂魄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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