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名年轻的就出去了。
然后一群人就在边上干瞪眼,傻看着,我们全都看向了宋瞎子。
宋瞎子一见,不交待是不行了,但是他的情绪非常的低落,可能是听到了铁门上的那六个孩子的尸体,以及他口中的祖师爷被炸成这样,他抹了一把老泪,酝酿了许久,才开口。
“让你们走,别再搞事,非得搞成今天这样?”他先是对着我们吼了一句。
我一怔,我说:“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你得搞清楚,不是我们搞事,而是地上的这个高爷搞事,让成百上千的水虫子去触电,耗光了图腾柱的电网,毁了两根图腾柱,然后高爷用炸药炸了石敢当,我和我媳妇两人拼死杀水虫子,保护石敢当,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如此说我们?”
“如果天一道长和他都还在的话,他们有能力能守护祖师爷,不需要你们,也不至于今天这地步!”宋瞎子吼了一句。
“可他们不是好人,他们杀了月鹰的师兄师姐,我能不报仇吗?”我也吼了一句,差点被气死。
“他们在内湖好好了,一个待了几十年,一个待了几百年,从来无事,你们为何会跑到内湖来叨扰他们?”
宋瞎子情绪无比的激动,脸红脖子粗,青筋都冒了出来,估计把六个孩子的死,还有所有反面的情绪都发泄我身上了。
“是高爷设的计,引他们来的这里,并且扔了活人下去,他误认为骷髅要吃活人,所有才动手的,这是你曾爷爷自己说的。”我的口气是有点软下来了,虽然紫阳等人是被陆馆长引过来的,但是他们的初衷是好的,只不过误会了而已。
再说了,那天一骷髅铁门也不是什么好鸟,杀了也便杀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一直守护着这个地下祭坛,只是这石敢当是怎么回事?
宋瞎子可能也知道其中的缘由,所以也不再争辩,这事因高爷和胖子而起,但现在高爷下落不明,那个一品茶楼的胖子也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其中的原因,交错复杂,如盘根的藤蔓,说不清谁对谁错,只是这结果,都不是大家所希望看到的。
当军医两人在边上忙碌的时候,我们则是在一边歇息,我搂着叶鸾,她的血是止住了,但是显得有点虚弱。
宋瞎子在一个孩子的搀扶下靠在一旁,抽着闷烟,陈国强和小青年这两个王八蛋也边抽闷烟,边看着军医在石头里取心脏。
“这颗心脏取下来之后,要移植到我的身上,把我的心脏换下来。”许久,宋瞎子突然冒出一句,显然是做了很大的决心。
“嗯?”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宋瞎子。
宋瞎子扫了我们所有人一眼,才叹了口气说:“石敢当被炸坏了,必须要有新的石敢当替补上,来代替这块镇守在这里,才能保一方平安。”
“什么意思?”陈国强站了起来,怔怔的看着宋瞎子。
宋瞎子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这整个地下宫殿只是一个祭坛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宝藏,这祭坛始上古,主持建造之人我不便明说,而这石敢当里的人便是天一道长的曾爷爷的师傅,但先辈有个规矩,不让自己的族人,甚至是后人学习玄术,他也本不想收徒弟传人。”
“既然不收徒,为何手艺会传了下来?”我疑惑的问道。
“呵呵。”宋瞎子无语的笑笑说:“迫于时局和压力呗,学习他手艺的人有近百人,而且根据记载就是在大明朝。”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傻眼说道:“明朝?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可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个东西呢?”
宋瞎子将抽完的烟屁扔在地上,陈国强赶紧又递了一根上去,啪嗒给点上了,宋瞎子又吸了一口说:“这些地方,有一些根本就不是什么会发生天灾或者瘟疫的地方,而是有龙脉的大山,先辈一看这些山,便心领神会,知道上面派他出来的意思,所以便断了很多大山的龙脉,这个典故你们应该有听过,都是真的,具体的人名你们自己回去猜测吧。”
“有有有。”陈国强连连附和道,但我却有些摸不到头脑。
“但有些地方也确实存在险地,好些是可能会发生天灾和瘟疫的灾难地,据说这内湖便是其中之一。”
宋瞎子扫了我们一眼,叹了口气说:“以前我也想不通是什么,直到多年前天一道长找到此地,有而且做了一些测绘,接过一一应验。”
嘶!我与叶鸾对视了一眼,突然想起图腾柱上的对联。”
所有人同时转头看我,宋瞎子点头说:“是了,那两根图腾柱上雕刻的就是这两句。”
陈国强才恍然大悟说:“这就说得通了,一方面辟邪,一方面镇压,有一套,有一套。”
我们呆呆的看着陈国强,这丫的有点卖弄似的。
宋瞎子也没有看他,就是默默的抽着烟。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着宋瞎子,宋瞎子说:“这两根柱子,是阴阳两柱,接地下的阴阳二气,邪祟接近时,会触发禁制,产生电网击杀邪祟,而两根华表镇是镇邪祟,对于石敢当,普通的做法就是用石头雕刻,但是这种的灵性不大,只怕普通的石敢当,镇不住此地,所以他们就用了眼前的这种方法,刘升平祖师入石头中,以石柱接引阴阳二气,阴阳二气进入到石敢当中间,当阴阳达到平衡之时,整块石头也处于一种相对静止的平衡,这其中还要配合他自个练出来的丹药,可以使得身躯在石头中也处于平衡的状态。”
我倒吸了一口气,惊讶的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永生?”
宋瞎子冷笑道:“算是吧,但是永生又能怎样,到最后也只不过是一块石头,身躯会被石头同化,只有心脏修成七窍玲珑心,依旧在石头里跳动着。”
所有人目瞪口呆,这特么简直就跟听神话一般,只是这世界上搞不清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