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四周之人的难以置信,此刻站在武神碑旁边负责记录的那名老师却是率先回过神来,深深看了王东皇一眼之后,深吸一口气将内心情绪压制,开口高喝道:“剑痕九寸,王东皇,通关第一关考核!”
说完,那人便在本子上记录了一下,随即转身指着后方的一条石径小路道:“王少爷,你已经通过第一关了,接下来只需要沿着那条山路走到半山腰的九重天阙便可通过第二关!”
闻言,王东皇回过神,顺着那老师所指的石径小路望去,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其中云雾环绕,在半山腰的区域有着一尊高塔耸立,金砖玉瓦给人的感觉极其奢华。
“那就是九重天阙吗?”
“传说此天阙乃是根据皇庭之内的一座天门的雏形建造的,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内心感慨了一句,王东皇收回目光,对着那老师点了点头之后,并没有当即迈步离开,而是扭头看向那瘫坐在地嘲讽自己的人,嘴角上扬道:“章巽是吧,本少记住你了!”
说完,他目光扫视全场,凡是他目光所致,除了一些没有开口说什么的人和自信十足之辈外,其余人都是垂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废物!”
不屑冷哼,王东皇似乎不在意这些人的姿态,一脚踹在章巽的胸膛之上。
‘嘭’的一声,章巽栽倒在地,口中痛呼间,整个人面色狰狞扭曲,伸手捂住胸膛艰难看向王东皇道:“王东皇,你要做什么!”
“你挡我路了!”
居高临下的撇了章巽一眼,王东皇没有在这个时候对其下杀手,毕竟他此番的目标乃是入稷下,哪怕因为那些人的缘故稷下会对他的行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却也不能过火。
最关键的是,他记得章巽的家族乃是一个坚定的皇权拥护派,他进入到稷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来日方长,迟早后者会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价。
说完,王东皇也不在理会章巽那杀人和愤怒目光,一步踏出直接就从他的身子上跨了过去,双手负于身后,径直朝着那石径小路走去。
“王东皇!”
然而,章巽此刻却是暴怒而起,胯下之辱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下来的,整个人从地面上蹿起来,似乎忘却了之前王东皇在武神碑上留下一拳深剑痕的事情,右手探出拔出腰间一柄长刀,右脚一踏地面纵身跃起间,双手持刀劈出,口中爆喝道:“我要你的命!”
动手了!
有好戏看了!
这一幕,顿时引起四周之人的兴趣,章巽虽然不是很强大,但却也是后天大圆满的修为,加上其含怒席卷之下,这一击的威力足以媲美先天。
虽然王东皇之前在武神碑上留下的痕迹远超先天境之力,但超过九成之人都是不相信,毕竟一个举世闻名的废物突然崛起,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现在章巽出手,他们就要看看后者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如果之前的一切是作假的话,那拆穿了谎言也能够让他们有发难的借口存在。
“蜉蝣撼树,不自量力!”
感觉到身后章巽的袭击,王东皇迈动脚步一顿,不屑冷哼一声,右手搭在腰间剑柄之上,转身拔剑,先天之气注入剑身,持剑挥砍间,一道剑气随之破空斩出。
如果是之前,王东皇还会忌惮一下,毕竟他虽然修为上来了,但实战经验几乎等于零。
可在刚刚轰击武神碑的情况下,他已经知道巨力天赋为他带来超越同境界近百倍的战力,他又岂会畏惧区区后天大圆满的章巽?
眨眼间,淡青色剑气破空轰击在了那长刀之上。
‘咔嚓’一声,长刀破碎,剑气狠狠轰击在了章巽的胸膛之上。
嘭——
章须上衣炸开化作碎片,一抹银白光辉绽放,可以看到一件内甲挡下了剑气的袭击,但余波扩散之下却也不是章巽能够抵挡的。
“啊……”
惨叫声响彻,章巽身子如遭雷击,嘴里鲜血喷吐间,身躯宛如断线风筝一般朝着后方飞去,血染长空砸在地面上,尘埃升腾间,惨叫戛然而止,其脖子一歪,直接就已经昏死了过去。
“内甲吗?你以为这就能够庇护你自己!”
眉头微微一皱,王东皇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在乘胜追击什么,缓缓收剑入鞘后,不屑冷哼道:“连本少一剑都挡不住,说本少是废物,那你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说完,他也不在逗留,转身迈步走到石径小路前,在演武场众人目光注视下,抬脚迈步渐行渐远。
至此,演武场众人才逐渐回过神来,看了看已经失去踪迹的王东皇离开区域,随即他们的目光便全部聚集在了地面深坑之内躺着的章巽,咽了咽口水道:“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剑气离体,那王东皇居然是先天境!”
“难以置信,即便是先天境,这一击的破坏力也太可怕了吧,章巽在有内甲必须的情况下居然都被打成重伤濒死,简直太可怕了!”
“帝宫的人都是这般人才的吗?王东皇不说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子,但至少也是顶级天才般的存在吧,居然被称之为废物,眼界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吗?”
“……”
尤其是远处树荫之下,李胖子手里的西瓜跌落在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我的天,那还是东皇兄弟?”
“一直以为我都以为大家都是在装逼,没想到你们是真牛逼啊,就我一个人是装的!”
“哎呦,不行了,本少爷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我要去找十个八个妹子陪我疗伤,太欺负人了!”
“……”
对此,王东皇并不知晓。
此刻的他行走于石径小路之上,信步游庭间,神色却是极其的严肃,随着越发的深入,四周的雾气越发浓郁,甚至他看到不值一道黑影在其中窜梭,且并不是人。
尤其是随着时间流逝,他愕然的发现自己距离九重天阙的距离似乎还是如先前一般的遥远,就好似永远走不到尽头一般令人感觉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