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曹台望家中出来已经天黑了,阮丽珍最后还是屈服于马铖,毕竟阮丽珍大家闺秀,对名誉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被马铖欺负后也不敢大势声张,只能低声哭泣。马铖这几个月都在军营中,在加上顾喜英怀着身孕,所以马铖真是憋得够呛,这下在阮丽珍身上将十八般工夫试了个遍,最后没尽兴将阮丽珍的丫环云娘也给强占了。
完事后马铖整理衣服出了曹家大门,看门的那个老头子早已经睡了,马铖看了看曹家黑漆漆的大门心中想道:要记住这个门户,以后可以经常来玩耍一下,阮丽珍这种结过婚的少妇果然味道不同。
离开双井巷马铖来到国子监前面的成贤街,这里地处小校场,所以巡夜的士兵很多。明代实行宵禁制度,天黑后就不许无故人等上街了。巡夜的巡检司看到马铖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赶紧上前盘问情况。
马铖身上带着腰牌,出示后从巡检司这里借了一匹马,骑上回到南城自己家中。
马铖今天中午喝了酒,在加上刚才占尽了阮丽珍的便宜,所以心情不错,哼着十八*摸的小调走进府门。马府守门的家丁看到马铖这样赶紧上前捧臭脚:“二爷回来了!”
马铖将马匹缰绳扔给家丁,让他明天有空还给北城巡检司。那家丁接过缰绳后说道:“二爷,门房那里有个人还在等您回来,小的和他说了让他明天来,可是这家伙就是不走!”
还有找自己的?马铖不知道是谁,转过身去了门房,进屋一看原来那个倒霉鬼陈洪范还没走,正趴在桌子上假寐。
马铖推门的动静惊醒了陈洪范,他看到马铖回来了赶紧上前问道:“贤弟,首辅可曾分配愚兄去处?”
马铖今天风流快活一天,早已经将这家伙的事情忘到脑后,听陈洪范这么说才想起来自己还收了这家伙五千两银子。原本马铖打算只收银子不办事的,但是今天刚给曹台望带了绿帽子,心情不错,所以马铖决定还是帮帮这个倒霉鬼。
“老陈,今天二爷我忙了一天的国家大事,实在没工夫去找父亲。这样吧,明天,明天我起来就去办你的事可好?”
陈洪范闻着马铖一身的酒气,还有脸上沾着脂粉颜色,就知道这家伙那里去忙什么国家大事,肯定吃喝嫖赌去了。但是现在求人办事,陈洪范那里敢有半点不满意,赶紧点头笑道:“好说,好说,贤弟不要忘了就好!”
打发走陈洪范,马铖跌跌撞撞的往自己的院子里走,经过二堂书房的时候看到书房中还点着灯。这个时辰已经是深夜,大概是十一点钟左右,没想到书房还亮着灯,看来大奸大恶的马士英还没睡觉。
马铖看到马士英还没睡,想了一下往书房走去,正好今天回家,不如将手中一些事情安排一下,其中几件重要事情需要马士英的帮助。
来到书房前马铖轻声问道:“爹,您还没睡呢?”
书房里传来马士英的声音:“是铖儿吗?进来吧!”
马铖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到马士英坐在书桌前,正在手捻胡须沉思。马士英看到马铖进来张嘴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马士英刚说完就闻到马铖一身的酒气,脸上还有脂粉的痕迹,就知道这个儿子没干好事。
“混账,回来就去胡混,下午干什么去了?”
看到马士英生气马铖赶紧解释道:“爹莫要生气,儿子领着两个表哥去南城转了一下,正好碰到二姐夫和曹台望。二姐夫听说两个表弟要去国子监读书,就要安排我们喝酒,儿子盛情难却才跟着去的。”久禾书苑
马铖已经十八岁,不管古代和现代都已经是成年人,马士英也只是看儿子生气,倒不是真的反对他喝酒会朋友。听马铖说完马士英哼了一声说道:“回来不好生陪你的小妾,跑出去胡闹什么?快去安歇吧!”
马铖站起来给马士英倒了杯热茶,然后问道:“爹,儿子经过书房看这里亮着灯,所以想过来请安,看爹这个神态可是碰到什么难处?说出来儿子兴许有办法。”
看儿子关心自己,马士英脸上露出来一丝微笑:“你小子还知道关心为父?你去安歇吧,朝中的事情你管不了。”
听到是朝中的事情马铖更不能走了,他在军营中待了两个月,朝中发生了什么事一概不知情。马铖害怕历史在出现额外的变化,自然十分关心朝中大事。
“爹,儿子经过这半年的历练已经成熟了,在说爹没跟儿子说,怎知道儿子没主意?”
马士英听马铖这么说也对,这件事实在关系太大,他手下的阮大铖、张捷、李沾、田仰之流都是反东林党的。手下唯一能信任的两个谋士杨文骢和越其杰偏偏在外地当巡抚,所以马士英这几天一直举棋不定。
现在听马铖这么说马士英感觉也对,二子马铖是军中将领,对朝政不熟悉,不如听听这个外人的看法如何。
马士英打定主意将前几日朝中发生的一件大事说了出来,马铖一听心中连呼庆幸,辛亏自己在这个关键时刻赶回来了,要不非要铸成大错不可。
原来让马士英为难的正是南渡三案中的第一案,大悲案发生了。
大悲案其实很简单,在崇祯十七年十二月,一个叫大悲的秃驴忽然出现在南京的水西门外,并当众自称是出自于齐藩的宗室,获封齐王,从兵乱中逃出做了和尚。
这名僧人语出惊人,说是崇祯帝早就预料到了日后的危局,在三年就令他南下避祸,后来又说崇祯并未殉国身死,意指弘光帝不是正统。大悲还扬言,讨伐弘光帝的大军不日即到,当下他就统率了一支伏兵,秘密分散潜藏在城外江畔的船里,不用再过多久,就会剿灭南京的弘光伪政权。
听到如此轰动的消息,对弘光帝朱由崧多有不满的南京人,无不是带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心理。事情很快就被报告到了西城巡检司,又经巡检司上报到了朝廷。负责南京城防的官员虽然不知事情的真假,但也不敢怠慢,于是赶紧行动了起来,连夜把城外江畔的数千艘大小船只驱赶到观音门集中,提督京营的刘孔昭则率部将散布消息的大悲和尚逮捕,交给刑部发落。
弘光帝朱由崧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十分惊慌,赶紧派亲信赵之龙审讯他的来历,大悲起初信口开河说崇祯时封他为齐王,他没有接受,又改封吴王。接下来他又推翻了之前自己发布的崇祯并未殉国身死的说法,声称“今潞王贤明,应为天子,欲弘光让位”,“潞王恩施百姓,人人服之,该与他作正位”,改为支持潞王朱常淓称帝,要求朱由崧主动退位让贤。
朱由崧原本对潞王有所猜忌,怀疑大悲是来为潞王刺探情报,便将他投入监狱,又传谕戍政赵之龙、锦衣掌堂冯可宗与蔡忠三堂会审,严加刑讯。吃不住痛的大悲很快招供,他本姓朱,安徽休宁人,十五岁就在苏州的寺院出家为僧,他招摇撞骗的目的,无非是想趁乱蒙蔽他人罢了。因为他知道,弘光帝朱由崧继统并不受欢迎,所以他自称亲王、想要颠覆弘光的说法,在民众当中确实获得了一定的支持,有不少的追随者。
如此荒诞的结果,令刑部尚书解学龙也感觉很意外,大悲和尚不过是个疯狂而拙劣的骗子,案件没有再追索下去的必要,于是准备结案。
但是,兵部尚书阮大铖却不这样认为,他坚称背后必定有幕后主使者。他先是派遣亲信前往审讯,发现大悲在供词中提到钱谦益,于是阮大铖开了一份黑名单,共有一百四十三人,牵涉有东林党首领钱谦益、都督史可法、内阁高弘图、礼部尚书顾锡畴、都御史易应昌、刑部尚书解学龙、礼部尚书徐石麒、副都御史袁继咸、翰林吴伟业、科道姚思孝、乔可、姜曰广、张慎言、刘宗周、祁彪佳等东林党和复社的成员,想把这件本来很普通的诈骗案,捏造成一起众人支持潞王称帝、妄图颠覆弘光政权的谋反案件,要大悲招供。
阮大铖拟定的这份黑名单里,大部分是东林党人和复社的成员,分明就是想借着大悲案将朝中东林党余孽消灭干净。这时钱谦益也知道了阮大铖正在罗织罪名陷害自己,赶紧上疏辩解,抨击阮大铖的拙劣指控,矛盾开始公开化,事情也被捅到了内阁首辅马士英这里。
马士英看到阮大铖收集的黑名单也左右为难,搞死所有东林党一直是马士英的终极目标,这帮东林党不管什么事情都扯后腿,已经严重影响马士英的执政,所以马士英一开始也准备借着阮大铖的手收拾东林党这帮搅屎棍。
可是马士英毕竟是一个老练的政客,他深深的明白自己和阮大铖只是利益结盟,如果共同的敌人东林党都消灭了,那下一步就是马士英和阮大铖唱对台戏了,毕竟这个首辅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