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出去见识一下,当然想去了。”孟繁春目光直视着她,直言不讳地说道。
“不就是西医吗?咱们这里不能见识吗?”花半枝挑眉看着他说道。
“那不一样。”孟繁春抿了下唇道,“咱们比老大哥差远了。”
“差什么?主刀的技术能有多大的变化,西医发展到现在,其中一部分来自人类对自己身体的了解对吧!了解的越详细,越好动刀。”花半枝看着他直白地说道。
“这些通过解剖就可以了解。”孟繁春点头道,话锋一转道,“但人体内的病灶要通过检查才行,不能开刀以后现找病灶,无论谁的身体都撑不住这样手术吧!有时候抢的就是时间。”
“是啊!各种检查器械,帮助医生确诊。”孟繁春点头道,“我去就是想在这方面多努力一下。”
“那么你认为核心技术人家会告诉你。”花半枝挑眉看着他说道。
“他们是老大哥,达瓦里氏,是一个战壕里的同志。”孟繁春想也不想地看着她说道。
“小孟,你居然这么天真。”林希言看着他出声道,“即便是达瓦里氏,也是老大哥的达瓦里氏。”
“你想说达瓦里氏也是有国家的。”孟繁春话落看着他们俩道,“这不一样,医学上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吧!救死扶伤不用分这么清吧!”
“交给你了,他们还怎么挣钱。”林希言开口道,“药品的专利权设立为什么?”
“好吧!即便达瓦里氏大方,让你看,可以我们现有的技术,手术刀都无法自己生产。那些器械就别想了,这钢产量甭说少,能达标吗?”花半枝一语中的地说道。
“你可真是哪疼戳哪儿!”孟繁春苦笑一声道,眼神在她身上转了转道,“虽然你说的都是实情,可我把图纸拿回来啊!”
这话花半枝还真是无法反驳,轻抚额头,仔细想想该怎么说?
孟繁春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说道,“慢慢想,我不着急的。”
林希言则担心地看着花半枝,“枝枝,说句老实话小孟说的也有道理,医疗器械我们现在造不了,可图纸对我们来说永远都不过时。”顿一下又道,“即便人家不给咱图纸,藏着掖着,可是去见识一下。我们就是仿造,比着葫芦画瓢,你也得让我们见见葫芦什么样吧!”
“你到底站那边的。”花半枝闻言面色阴沉地看着林希言道。
“我当然站在你这边了。”林希言嘿嘿一笑,非常狗腿的说道。
孟繁春一脸错愕地看着他说道,“希言你这也太没原则了吧!”
“我站在枝枝这边当然是她的话比你更有道理。”林希言理直气壮地说道。
“哎……哎……你刚才话里的意思可不是这样。”孟繁春看着他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左摇右摆的。”
“你说的话是有道理,可我相信枝枝说话会更有道理。”林希言看着他微微一笑道,露出洁白的牙齿。
“你真是小人。”孟繁春挤出一句话道。
林希言不以为意的看着他,目光最终落在花半枝身上。
花半枝则有些为难,对林希言可以坦诚的说,是因为他经历过海外关系可是让他吃足了苦头,他能感同身受。
而孟繁春则不同,他们这些人为国家可以奉献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如果直言未来的风险,他则可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枝枝?”林希言担心地看着她道。
“呃……”花半枝看着他轻扯唇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可这样子一点儿也不能让人安心,心反倒提了起来。
“你们两口子在打什么哑谜?”孟繁春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转,视线最终落在花半枝身上道,“花花想说什么?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你在顾虑什么?把留苏看成洪水猛兽一般的。”看着默不作声地花半枝继续说道,“京城现在无论哪个部门都有老大哥的专家,还开了一间老莫西餐厅,今年刚开业的。吃一餐要三、四块钱,我和铃铃去尝了个鲜儿。特色菜有罐焖牛肉、奶油烤鱼、奶油蘑菇汤、奶油烤杂拌、鹅肝……”
双眸盈满笑意又道,“那里好漂亮,从旋转门进去,踏台阶而上,进入到一个宫殿般的世界:高达七米的屋顶,华丽镀金的大吊灯,四个青铜大柱子如主心骨一样立于中央,
身穿黑色布拉吉连衣裙、外罩纯白小围裙的服务员站在桌边,桌上铺着浅黄色的桌布,摆放着高脚玻璃杯、暗红色的方形餐巾。整个餐厅,既华丽贵气,又古朴庄重。请的都是老大哥的大师级厨师,大厅金碧辉煌,餐具器皿都是银质的,菜品全是俄罗斯宫廷菜,要凭专门的餐票才能进来就餐,门口的门卫是从B队调来的保卫人员。可见咱们国家的重视。”
顿了一下又道,“来客都是有头有脸的,有背景的上层人物、归国华侨和二代们,老大哥驻华使馆几乎每周末必来。从这里可窥见一斑。”
“是啊!他们有头有脸,出了事,有人围着护着,你呢?小人物一枚,第一个倒霉就是你。”花半枝没好气地说道,这气就有些压不住,尤其看他说的眉飞色舞的。
“能出什么事?”孟繁春一头雾水地看着她道。
“能建交,就能断交,假如断交了你怎么办?”花半枝吞咽了下口水,干脆说道,“看看现在与西方国家的关系。”
“那不一样,与老大哥是达瓦里氏,与西方那是帝国主义,侵略者。”孟繁春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在没有成为达瓦里氏之前,没少侵略咱们,别忘了丢失的大片国土。”花半枝不客气地说道。
“等等……”孟繁春看向林希言道,“你教她的。”
“枝枝认字,不但近代史看了,古代史也非常的了解。”林希言微微歪头看着他说道,“还当她是什么都不懂吗?”
“花花你是不是多虑了。”孟繁春心虚地看着她说道,“老大哥可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