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夕一边跑。,一边琢磨小金人的话,规则,规则,对了,这个小世界里,他几乎是神一样的存在,想什么就能有什么。这一开窍,他也给自己弄了一套类似的行头。
一大一小二位符甲武士在刘月夕初步成形的精神世界里打的难分难解,一样的经历,一样的武技,但是胜负的天平渐渐向小的倾斜,上百回合的较量后,大号刘月夕败相毕露,小男孩所代表的本我那近乎本能的反应速度怎么玩都比他要快上一点点,刘月夕的剑道奔溃,无法使用吾剑那玄妙的意境,看破对方的攻击点。这可如何是好,规则,对方也知道这个空间的规则啊。
不甘失败的刘月夕放弃了对攻,开始逃跑,小男孩恣意的大笑,他并不着急,似乎很享受这场猎杀游戏,“再来啊,刘月夕,难道你只会逃跑吗?紫菱的事你逃避,薛凝的事你逃避,紫悦的事你还是逃避,前怕狼后怕虎什么都顾忌,到头来哪个女人都被你伤的很深。”
激将法对皮厚的刘月夕不起作用,他扔了武器,丢弃铠甲,过多的装备所搅动的命运之丝让他无法顺畅的从这个世界里汲取他所想要的,索性全部丢了,张开嘴大口喝下一剂恢复药,小男孩见状,也照着样子想出一瓶恢复药来,不过弄了好久都没变出来,他恼怒的直接追上来,这一个小细节让刘月夕看在眼里。
对啊,这个世界的事物只有一种本质,而且都是单线不相干的,有了刘月夕这的定子,命运丝线才相互纠缠起来,不过这样的搅扰其实极大的削弱了原有的单线法则。
但最根源的,也代表最强大的力量,在这里,最强的就是对本质的单纯利用,你可以凭空变出一瓶能恢复体力的药剂,它就是会如你所想般具有这样的属性,效果立竿见影,这到底代表什么呢,刘月夕一边仓皇逃跑一边琢磨这个难题,嘛的,怎么都要吃他的神魂,滔滔还有眼前这个诡异的家伙,我有这么美味嘛。
对啊,神魂意识,刘月夕想出一条妙计,他大声喊着各类效果,变出一瓶相当强力的药剂,刚要喝下去,小男孩就追了上来,一剑挥过来,吓得他手一抖,药剂瓶好巧不巧掉在地上,后面已经追上来,也顾不得捡,直接跑了。小男孩得意的捡起药剂,“刘月夕,你自己作死,就怪不得我了”说完他一口喝下那瓶效果非凡的药剂。
刘月夕还在逃跑,口中默念着什么,猫叔游戏仍在继续,但是局面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小男孩的状况有些不对劲,他在冒烟,更正确的说法是他正在雾化。一缕缕的白烟不断从他身上剥离,这些烟似乎对小男孩很重要,他变得虚弱,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直接跪倒在地,刘月夕也不跑了,站在原地看着对方,“该死,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混蛋。”小男孩歇斯底里的咆哮。
刘月夕不说话,他看着眼前这个更直接更欲望化的自己,说的没错,他一直在逃避,一直在被动的等着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薛凝的事情,紫悦的事情还有紫菱的事,所付出的代价越来越大,猴子死了,薛凝差一点点,紫悦其实被他伤的也不清,现在轮到他自己。紫菱的事要是能早点重视,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还有紫悦,他已经习惯于将责任推到原主刘月夕头上,却忽视了一直不愿意正视问题的始终是他本身,好多事他其实早就知道的。
想来真是好笑,这样的自己,居然敢立下守护家庭,肩扛责任的剑道。小男孩依旧在叫骂,不过声音越来越轻,刘月夕走近些,“别喊了,你输了,我刚在想着的是将你锁入我潜意识的深处,你应该明白,这样的简答要求在这个小世界里拥有最高的优先级。”
小男孩咆哮道:“不可能,你并没有接触过我,你怎么做到的,仅靠想不可能有这样强的力量,你到底做了什么。”
“当然不止是想,我可以闻嘛,这不需要接触,我每一次呼吸,你的魂都会被我吸走一点。虽然慢,但是呼吸是本能的需求,在这里,越是根本的越是优先。”
“原来是这样,你能做我也可以。”小男孩也开始大口呼吸。
刘月夕摇摇头,“搅扰太多了,那瓶药剂是我故意让你喝的,你和这个世界现在又了太多的羁绊,已经无法调动本源的法则。”
小男孩这才明白,他输了,“你是怎么肯定我会喝下那瓶药的呢?对了,我是本性,贪婪保守的本性,所以一定会喝下去的。哈,是你赢了,可是我不甘心,你这个虚伪的家伙。”还没说完,他已经完全化为一道道雾气,没入刘月夕体内。
随着小男孩的消失,世界发生剧烈的变化,刘月夕低头看自己的腹部,身体消失了,变成由二个定子组成的滑轮结构,大量的线縤无规则的缠绕在定子上,越转越复杂,刘月夕的手变成了树枝,慢慢的长成一个参天巨树,他从梦中醒来,自己已经躺在红色的水池里。
边上,体型巨大的滔滔瘫软在地上,一副奄奄一息,生无可恋的样子。刘月夕从水潭里跳起来,检查着自己的这副躯体,模样没有变,但比原来的强韧了许多,他穿上衣服,拿起掉在地上的九鸦,试着挥动几下,有点意思,深吸一口气,用手臂扯动手腕,一道剑芒激出,前面不远处的一块石头直接碎裂开,好强,这就是明王剑的威力,不怎么费力就能使出来,这具身体强的有些离谱。
刘月夕又仔细审视了自己的基因滕树,可谓喜忧参半,他莫名其妙的结成花环了,新的基因滕树上原来的四朵武技花还在,还开了十朵强力的武技花,这应该都是小男孩自作主张给他画上去的,但真的好强,比严王的花环都要强上不少,刘月夕现在有绝对的自信可以和严王打个平手,甚至胜过他,但是吾剑之道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老伯爵在和刘月夕试剑后,曾经明确的告之他,只要沿着吾家吾剑的道路走下去,只要不死,必能成为骑士。而现在,他强大了不少,但是身体里却有一个声音明确的告诉他,他将止步世上最强的花环武士,再要往后便难于登天。
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刘月夕大笑,再次挥出一剑,一道真空光轮轻松打出,绞动的周围一片狼藉,这可是路尼少爷滥用神品药都没能学会的剑技。一旁的滔滔瑟瑟发抖,刘月夕走到它跟前,滔滔拼命往后挪动,“你不要过来,血都给你抢去了,我什么都没了,完了,完了,千年的心血,都让你给拿走了。”如果能哭,滔滔这会儿应该就是在哭吧。
刘月夕可没有心情理会它的感受,“不是还能口吐人言嘛,送我回翡翠镇。”
滔滔伤心的不行,“现在大约只有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了,我足足学了五百年,花了无数代价,才练到这样的地步,现在全完了。”
刘月夕暗之发笑,“是你自己要吃我的,我守信用让你吃了,至于后头发生了什么,我可不知道,还想问你呢。”
滔滔回想起干尸那双金色的龙瞳,不由一激灵,它再也不想惹到那位存在,“我还需要休养几日,三天最多三天,等我状态好些,就带您出去。”
“这回怎么这么客气,先前不还要吃我嘛,我现在倒是挺想和你打一场的,你那个蓝色羽毛的威力还真是不错,是不是这样,我好像也会了。”刘月夕半看玩笑用手轻抚长剑,一个跨步向前直刺,啪的一声爆响,这招带着滔滔翎羽属性的魔导剑技让刘月夕非常满意。
滔滔的心在滴血,一定是那头龙用自己的宝血强行给刘月夕喂出来的独有剑招,强盗。
幸存的村民小小心翼翼的给刘月夕送来装有吃食的食盒,滔滔不厌烦的叫了一声,吓得村民立刻往回跑,刘月夕觉得挺奇怪的,食盒很精致,底下的村子已经全都毁了,虽然滔滔不说,刘月夕也明白一定来过什么不得了的强大存在教了滔滔怎么做人,村民死伤大半,但是对滔滔的敬畏依旧如神明一般,“喂,这些村民你是从哪里抓来的,看下面这样子,村子多半是应为你的羽毛才炸成这样的吧,他们倒是不恨你。”
被刘月夕这么一问,滔滔回忆起许多往事,“最初是米英蜡王朝时期的遗民,我看他们可怜,就带他们来到这里,后来又陆续抓了一些人来补充,我就是这里的天,这里规矩,千年的习惯,我就是他们的神,人怎么可能会很恨神呢?”
刘月夕一边咬馒头,一边若有所思,“人确实不会恨神,但是会遗忘神,神最怕的应该是被遗忘吧。你还会不会重建这里,仅凭他们自己好像不行。”
滔滔摇摇头,“没有意义,这次离开我不太会再回来,伤了根本,学人言化人形的方法走不通的,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当我的守护兽吧。”
“那这些村民怎么办。”
滔滔说:“一会儿你帮我问一下吧,我现在不太好和他们交流,如果他们愿意,我可以带他们走,如果想要留在这里自生自灭,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