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嘱咐阿杰要整夜盯着欣歌家,类似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阿杰答应了,并表示自己亲自守在这,以保万无一失,月夕这才放心离去,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家里人都睡了,只有紫悦还在等着自己,紫悦伺候着月夕泡了个脚,忙了一天,晚上泡个脚解解乏那是相当舒服的事情,月夕慵懒的靠在床上,享受着这难得轻松一刻。紫悦递上毛巾让月夕擦擦干,自己端着脚盆出去了,月夕擦完脚,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啊呀,有媳妇真是好啊,头往后一枕,自是逍遥。
过了一会儿,紫悦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让月夕端着趁热喝,月夕接过手,还挺烫的,不过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汤里的食材实在是有些古怪,长长的还带点毛,应该是和几味去腥的药材放一起炖的,味道极腥。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怪。”月夕有些嫌弃的问。
紫悦回答道:“这是鹿鞭,我熬了好久的,快喝了。”
“什么,鹿鞭,我又没问题,喝这玩样干嘛,拿走拿走。”月夕一听是这怪东西,就不想喝了,把碗放在一边。
紫悦有些不解:“诶,这不是你让猴子去弄来的嘛,他昨天特意送来的,还告诉我该怎么烧,我弄了好久的。”月夕恍然大悟,这假戏做的过了,猴子这个混球,这不是拿自己寻开心嘛,忙问紫悦后来有没有见过猴子,紫悦回他说送来鹿鞭后就没再见过了。月夕这才想起,都好几日了,也不见猴子人,看来明天要去猴子家看一看。
想着猴子的事情,见紫悦不解,月夕便把自己装病的事情大概和紫悦说了一下,告诉她都是误会,自己并不需要什么补汤。紫悦听完,生气了,冷冷的说道:“你在外面如何,我从不管你,但是请你不要拿我来寻开心,这破东西我煲了一天了,费时费料的,现在怎么办。”
月夕见紫悦真生气了,便好言想哄她开心,可无论如何讨好,紫悦就是不理睬他,月夕一时也没有办法,正一筹莫展,紫悦说了句:“我不管这么多,我炖了,你就要喝掉。”月夕听了,有些为难,这汤的味道和气味实在古怪,但是看看紫悦的脸色,也知道不喝了这碗汤,今晚是过不去的,便也痛快,捏着鼻子闭着眼睛,把汤一股脑的喝完了,还讨好的把空碗给紫悦看,紫悦这才搭理他,让他把碗放桌上,月夕吐吐舌头,汤的味道实在是有些厚重,想到是那玩意,更觉一阵恶心,正背对月夕坐着的紫悦,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不知道这汤的效果怎么样。”
恩,一听老婆暗示了,月夕哪敢怠慢,温柔的从背后搂住紫悦,嘴里呼出的热气吹的紫悦耳朵一阵痒,紫悦想挣脱开,可哪是背后这头壮汉的对手,月夕轻轻的在妻子耳边温柔的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效果,要不我们深入的探讨探讨。”紫悦还不及回答,整个人已经沦陷。。。。。。。
第二日,巡回法庭,法庭的旁听席上坐满了热情的民众,当然更多无法进场旁听的民众把这个向来冷清的场所挤得水泄不通,月夕、紫悦、刘杰都坐在旁听席上焦急的等待,被告席上,坐着张怀远和一位张家德高望重的宗祠长老,原告席上欣哥的母亲江氏和一位穿着黑色套装的女士坐在一起,陪审团居于右侧,一眼望去,全是翡翠镇旧系家族的名流绅士和一些商会的商人。
书记官示意大家安静,说道关于江欣歌被侵害案正式开庭,请本案的主审余法官上庭,余法官穿着法袍,坐上审判长的位置,敲了一下法槌,严肃的说道:“首先,我想请问,原告江氏,以及被告张怀远,你们对今天出席审理本案的人员可有异议。”
原告方的套装女士,站了起来,微笑着说道:“尊敬的法官阁下,我有异议,对于坐在被告张怀远边上的这位老先生,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否具备上庭为被告辩护的资格。”张家的这位宗祠长老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激怒了,腾的站了起来,怒诉到:“你算个个什么东西,我是张家辈分最高的长老,还有我没资格评的理吗?”
“肃静,请被告方注意自己的言辞。”余法官制止了张家长老的谩骂,接着介绍到道:“这位是望京城天严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莫小英莫女士。请莫律师继续。”
莫律师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想,这位最高辈分的张长老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汉玉龙共和国的通法,通法关于诉讼的准则规定,被告可以自行辩护,或者请有相关资质的法律专业人士代替自己辩护,请问张长老,你有律师执照吗?”
张长老完全被问蒙了,支支吾吾的说:“律师执照,律师还要拍照。”帮听席上轰然大笑。余法官示意大家安静,说道:“既然张长老没有律师执业资格,请你离开被告席。被告张怀远,你可有替代的能够替你辩护的人选,或者自行辩护。”
张怀远摇了摇头,这和昨天师爷让他背的肯本不是一个故事,最后他只得选择自行辩护,张长老被法警请到的旁听席上。余法官示意莫律师继续,莫律师站起来继续说道:“介于陪审团的所有成员都是和张家有牵连或者生意往来的人士,我向法庭请求行使有因回避,即替换所有12名陪审员。”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坐在旁听席上的张长老跳了起来,破口就骂:“岂有此理,你说换就换,你当你是谁啊,还讲不讲王法了。”听到这,莫律师立刻反驳道:“张长老,我想您说的王法指的就是汉玉龙共和国的通法吧,根据汉玉龙共和国通法关于律师权益的第22条规定,原告被告律师对于案件的陪审团成员拥有有因回避和无因回避权,有因回避权可以替换所有该律师觉得可能影响案件公正原则的陪审团成员,我这就是按照你所谓的王法行使我正当的权利啊,还有,您已经在旁听席上了,除非法官传唤,不得喧哗,你这可是藐视法庭哦。”
张长老被说的哑口无言,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莫律师接着说道:“法官阁下,我的当事人江氏昨日受到被告张怀远的威胁恐吓,我向法院申请保护,并且要求出席本案的证人改为不上庭证明以笔录方式提供证词。”余法官说道:“原告方所说情况属实,本法官准许原告方的诉请。”听到这,被告席上的张怀远瘫软在椅子上,这下完了。
初次庭审,张怀远算是彻底栽了,法院大厅里,余法官和月夕等人正在聊天,月夕兴奋的夸赞:“老余啊,今天我算是彻底佩服你了,太厉害了,我和张王两家斗了这么些年,虽然也有占便宜的时候,不过像你今天这么一面倒的那是真没有,太厉害了,你是没见到张家长老刚出来那脸色,哈哈哈哈,哦对了,那位莫律师,太牛了,简单几句话就把张家按地上摩擦,厉害啊,老余啊,人呢,不给大伙引荐引荐。”
正说着,莫律师走了过来,站在余法官边上,微笑着看着大家,余法官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莫小英女士,是我从望京请来帮忙办理此案的,会在此地待一段时间。”
听到这,刘杰来兴趣了,不怀好意的说道:“看来余法官和莫小姐早就认识啊。”余法官脸有些抽抽,也不说话。莫小英到是个大方得体的,笑着说:“师哥,你这可就不好了,也不帮我介绍一下,我和余师哥是法学院的同学,他长我一届,是我学长,以前念书的时候一直很照顾我,余师哥可是我们法学院的高材生,尤其是国际法领域,连白里安教授都是极其欣赏余师哥的。”
“莫小姐是第一次来我们翡翠镇吧,欣歌的案子就劳您费心了,您想来是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可有合适的住处。”月夕热情的问道。
“您就是刘月夕先生吧,听我的当事人提起动您,说您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好人,今日一见,果然非凡,不曾想刘先生还是一个心思细腻之人,我来的匆忙,还未来的及寻得合适的住所,翡翠镇像样的旅馆也都客满了,昨天住在我师哥哪里,确实是不太方便。”
莫小英的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月夕,刘杰,紫悦都以怪异的眼神看着余法官。余法官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莫小英似乎察觉到了自己言语中的歧义,顿时害羞的说到:“呀,没有啦,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余师哥是正人君子,昨晚他把房间让给了我,自己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哦,沙发上,嗯。”众人口调一致的应和着莫小英的解释,余法官见此状况,已是百口莫辩,气的转身就要离去,月夕见玩笑开大了,忙拉住余法官赔不是:“诶诶,消气消气,闹着玩呢,您余法官什么样的人我们几个都是敬佩的,阿杰,都是你,扯这么远干嘛,说正事呢,给莫律师找房子,你怎么老是乱跑题啊。”
阿杰听了这话,极其的配合的认错道:“哥,我错了。”
“那行,这样啊,莫律师,刚才的事别往心里去,这里的地方呢我都熟,这么着啊,一会儿让阿杰带着您去物色房子,保证让你满意。你看行不。”
莫小英倒是完全不生气,笑着回到:“那就有劳刘先生,阿杰先生了。”见此,余法官才消了点气。事已敲定,众人就告了别个忙个的去。
月夕拉着紫悦还未走远,突然想到了个要紧的,回过头对阿杰叮嘱道:“阿杰,务必给莫律师找一处好的居所啊,出行要方便,不能太吵,还要安全,最重要的是,离老余家一定要近,知道了不。”
“好来,月哥放心,一定办的妥妥贴贴的。”刘杰痛快的答复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