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雅飞大人,他说你的红云镇扼守大回廊区,战事一开什么都有可能,所以大回廊区的主将不能轻易调动,所以力保你不参加远征,而是让你继续监督红云至翡翠镇暗轨的铺设情况,不过这事被金羽否决了,总之今天的军事会议向来不怎么参与的雅飞大人宁可得罪金羽也要硬帮你,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哪来的洪福,有这么多贵人要帮你。”
严王将父亲严嵩的高级军事会议上的见闻告诉刘月夕,这个太重要了,刘月夕从未见过雅飞,更谈不上有交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都是后话,金羽一定会对自己摊牌到是真的,为了自己的私利,居然连铺设暗轨这样的大好事都要阻扰,实在不行,刘月夕已经在考虑最糟糕的情况了。
严王经过这段时间和刘月夕的接触,今天借这个机会他决定代表严家正式招揽刘月夕,而且严王开出的条件不是幕僚手下甚至一条狗,而是想将刘月夕纳为严家的合作伙伴——结盟。
三家中严家最弱,若不是严王横空出世,不管军队还是圣光魔导方面都不行,严家强于的是代表旧贵族的利益。所以当时即使答应帮助刘月夕,依旧拿不出过硬的实力庇护他,刘月夕思索再三,还是觉得暂时不要结盟为好,但是话并没有说绝,而且他愿意从另一个方面表了个态,这让严王非常的满意,确实刘月夕的做法也是当下最佳的做法。
“和我打一场,要打伤我,最好是重伤的那种。”二人既然有了共同的目标,那刘月夕在望京的这出戏便不再瞒着他。
一直很傲慢的严王听到这样的要求到是有点缩手缩脚的,和刘月夕打过好几场的他,有点越打越怕的味道,刘月夕不是个不要命的人,但是和他放对总是很疯,“把你打伤了可不好吧,我最近没钱,赔不起汤药费。”
刘月夕狂放的说道:“我最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放心吧,别以为没了九鸦我就打不过你,你那剑道也就有个雏形,离成还早呢,我到怕我失手把你打伤了,最近力道越来越大,不太好控制,万一真伤了你可别怪我。”
一场顶尖花环之间的大战就在当天下午开始,严王和刘月夕都刻意招来不少行家名宿见证,非常的精彩,真刀真剑,见真章,二位高手各自展示了自己成体系的剑技,刘月夕以刚猛的真空一系强攻不息,看的人大呼过瘾,又心惊胆战,他这种一个呼吸间出四招以上的打法旁人真学不得,几乎摈弃了所有的战术,就是一味的猛刚疾,依仗过硬的身体素质,即使身上多处受伤都不见刘月夕攻击强度变弱的,至刚至阳,比赛后刘月夕多了很多崇拜者和粉丝,他的这一打法也被称为爆风流。
反观以往向来刚猛的严王剑技打法却有了明显的变化,不再大开大合,而是借助驭波者那超快的身法和局部细节的精准把控克制刘月夕的爆风流,打的守势但得便宜,和刘月夕的全攻势以伤换伤相比,更得到老一辈剑术大家的认可,几位名家老者一致认为严王的剑离大圆满,离剑道开元不远矣。
这场对决进行了三个小时,打坏十几把真剑,最后还是雅飞大人亲自来将二人叫停拉开。平局,结束的时候刘月夕全身是伤,而严王体力上已经快蹦了,这样有趣的打斗结果把雅飞都逗乐了,好有趣的二个后生,他拽住二人的手,严王是他半个弟子,今天能打成这样雅飞很满意,但是这个刘月夕就有些吃不准了,照道理既然无望剑道的他不该越来越强的,但是今天的结果来看,刘月夕伤的狼狈,但是没有致命伤,再打下去,结果肯定是严王体力不支而输啊,不合理,真是个怪胎,怪不得静对他感兴趣。
给二位都做了高度的评价以后,这场突然出现的爆炸性新闻震动整个望京城,赛后刘月夕称要养伤闭门不出,而严王也被雅飞召去亲自教导。一时坊间传闻无数,而高光的二人却都躲了起来。
“混账,他这是故意躲我。”建木之上,金羽大发雷霆。
“父亲息怒,二个武疯子向来不和,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儿子觉得也没什么。”金耀羽回答道。
金羽的气没消,“你懂什么,刘月夕这是故意在躲我。严王一定是将军事会议上柏军让刘月夕去做监军我没有阻拦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给刘月夕听了,这下子他明着不敢抱怨,便想出装病这个法子来避开我,一个高阶花环,这么点伤二三天就全好了,何至于要这么久。”
金耀羽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刘月夕这是可恶,“父亲想抬举他,这个刘月夕非但半点不领情,还有反水的意思,他不会改投严家吧,父亲,这人不能留。”
老谋深算的金羽可不会这么冲动,“暂时不能动他,天耀岛的物质兑换还需要时间,你派几个信得过得过去,务必抓紧把这笔物质消化了。”
金耀羽对于父亲是盲目崇拜的,“父亲,我这就去办,但是那个刘月夕他和小妹之间。”
“无妨的,这是我会处理,明玉毕竟是我金家的人,你看,她这几天一直没有去见过刘月夕,你们几个都是好样的,记住,任何个人的得失都不能影响金家的整体利益。”
“我知道了,父亲。”
另一边,刘月夕在望京购置的豪宅里,他正在啃苹果,身上的绷带稀稀拉拉的,反正也没外人来,他看着窗外,有些失望,金明玉始终没来看过他,刘月夕的伤早就好了,为了能在明玉面前装上一装才带到现在,扯下身上所有的绷带,刘月夕决定放下,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也好,金家和自己,就算是真的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罢了。
小乌力走进房间,奇怪的问道:“大人,你怎么把绷带都取下来了。”
刘月夕看着窗外,“不再需要了,找我什么事情。”
“是溜爷来望京了。”
溜子来了月夕特高兴,“还通知什么,快让他进来啊。”
溜子穿着西装走进来,“月哥,快二年没见了,想死兄弟了。”二人拥抱在一起,“好,你这身穿着挺精神的,挺好的,家里都好吗?”
“都好,就是都挂念你。”
“紫悦的情况如何?”
“月哥放心,生命体征都很稳定,陪护的医生说,嫂子的身体正在自己慢慢的修复,非常的神奇。”刘月夕点点头,不错,这就是修普诺斯药剂的主要功用,在漫长的沉眠中修复基因损伤。
二个人谈了很久,溜子将刘月夕不在的这段时间家里具体运作的情况一一汇报,刘月夕听完说道:“辛苦你了,也辛苦薛凝了,她的判断是正确的,有些事情就是要干脆利落,不给居心叵测之人留任何可乘之机,至于我现在接近金家的举动,是权宜之计,回去告诉薛凝,让她照自己的意思做,放手做,联系伯爵府,做大我们自己的地盘,拥有二条通路的翡翠镇和红云镇绝对能在接下来的大战中争回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
溜子知道刘月夕已经有了打算,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那我这就回去,岛那边已经都按照月哥你的意思在操办,放心月哥,金羽绝对没想到我们想干的事情。”
“我其实挺期待他知道消息的那一天的。”刘月夕躺在沙发上,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