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耳听到牟成的话,顿时疑惑的眨了眨眼。
“你们说的那个要送进城防司大牢的人就是他?”
说着,一只耳指了指一边的牟成。
那名士兵见状赶忙对着一只耳开口回答道;“启禀大人,此人正是城主大人要求我们送进城防司大牢的犯人。”
一只耳闻言笑了。
“牟大人,想不到你我再次相遇,居然会是如此的景象。”
说话间,一只耳冲着牟成身边的那几名士兵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这才继续对着牟成说道。
“牟大人,这城防司可是我的地盘,这城防司大牢也是我的地盘。”
牟成闻言无语的点了点头,随即对着一只耳开口问道:“嗯,我知道,然后呢?”
一只耳闻言一愣,顿时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原本一只耳是想不声不响的装个逼,然后顺势让牟成给自己说几句软话,毕竟自己当年在平安县可是没少遭罪,这点小小的要求在一只耳看来,根本就不过分。
但是牟成似乎没有上套,直接一个然后呢,问的一只耳懵逼了。
两个人站在原地,周边的空气似乎都快凝固了。
半晌,一只耳这才看着牟成开口说道:“那个……咱们能不能按照套路出牌啊?”
牟成闻言一笑,随即冲着一只耳轻轻的摇了摇头。
“一先生真是会开玩笑,什么叫套路啊,为什么要按照套路啊。”
一只耳又被牟成整蒙逼了。
他从王乐的口中学会了这句按套路出牌,在对付其他人的时候屡试不爽,怎么到了牟成这边忽然就无效了呢。
正当一只耳还在怀疑人生的时候,却听牟成开口了。
“一先生,时候不早了,还是让我看看咱们天卫城城防司的大牢吧。”
此时牟成的心中其实是有些怨气的,毕竟让谁来热脸贴个冷屁股还得被抓起来拘留都得有怨气。
而眼前的一只耳成为了牟成心目中最好的出气筒,毕竟一只耳在平安县兴风作浪的时候,牟成就有些看不起这个混混子。
私下里,牟成曾经对旁人说过,如果一个山贼混到一只耳那种程度,简直就是太失败了。
如今的牟成心中是比较佩服王乐的,在牟成看来,王乐简直就是一个算无遗策的神人。
尤其是现在王乐身上又多了一个储君的身份,更是让牟成在心里更加敬重王乐了。
一只耳被怼的一愣,半晌这才对着牟成开口说道:“那牟大人,得罪了。”
说着,一只耳朝着不远处的士兵招了招手,几名士兵把守城防司大牢出口的士兵见状赶忙拎着武器跑了过来。
见自己身边有人了,一只耳似乎心中又有了底气。
看了看牟成,一只耳这才趾高气昂的对着几名士兵开口吩咐道:“来,请这位先生进去,给安排个雅间,顺便给做个全套。”
牟成闻言一愣,这特么的究竟是大牢还是青楼啊?
沉吟了几秒钟之后,牟成这才一本正经的看着一只耳,开口求证道:“咱们这里还有全套服务?”
一只耳闻言笑了。
“放心吧,啥都有,快进去吧。”
眼见着一只耳的笑容,牟成心中的疑虑顿时消了。
毕竟在牟成看来,一只耳这种蠢人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自己开玩笑。而且根据一只耳平日里在平安县的表现来看,搞不好这天卫城城防司大牢,还真就被一只耳给搞成了青楼。
想到这里,牟成不禁对接下来要天卫城城防司大牢之旅隐隐有了一丝小期待。
跟着几名士兵在一只耳的带领下走进了城防司的大牢,牟成被眼前的环境惊呆了。
默默的打量了一下城防司大牢的环境,牟成这才忍不住对一只耳开口问道:“咱们就在这种环境下做全套?”
一只耳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对着牟成开口反问道:“是啊,要不然呢?这里环境这么好,不做全套浪费了。”
牟成有些顾忌,半晌这才对着一只耳继续开口问道:“可是,在这种环境下做全套,真的不会染上什么脏病吗?”
一只耳闻言咧嘴笑了起来。
“放心吧,我们这里有专门的医生,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就算染上了什么脏病,也是药到病除。”
听到一只耳的话,牟成将信将疑的朝着一只耳点了点头。
终于跟着一只耳走到了一个牢房边上,一只耳这才停住了脚步,转头对着牟成说道:“牟大人,里面就是你的雅间了。你快进去吧,全套服务马上就来。”
说话间,一只耳一把将牟成推进了牢房,随即麻利的将牢房的门锁了一个严实。
锁好之后,一只耳还使劲的拽了拽牢房的门锁,眼见着不可能打开,一只耳这才放心的带着士兵们走了。
牟成站在牢房里打量了一阵,只见牢房的地上到处都铺着干草,牢房的角落里还有一个瓦罐,似乎是便池。
想了想,牟成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便开始等着一只耳口中的全套的到来了。
正当牟成在闭目养神,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全套服务的时候,一旁的牢房里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牟大人?”
牟成闻言睁开了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看。
只见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油腻的人在牢房内昏暗的灯光下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当对方看清了牟成的脸之后,一时间竟然有些抑制不住,哭了出来。
牟成有些懵逼,对方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一见到自己就哭了?难道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不对啊,自己没有这么老的儿子啊。
正在心里想着,牟成便听见了对方的声音再次传来。
“牟大人,你可是把我害苦了……”
牟成闻言忽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思忖了几秒钟之后,牟成这才对着对方试探性的问道:“余大人?你是余超余大人?”
另一间牢房里的余超闻言赶忙激动的点了点头,随即对着牟成肯定道:“我就是余超啊,我就是平安县县尉余超啊。”
牟成闻言笑了笑,随即有些好奇的看着余超,开口问道:“余大人,你怎么搞成了这般模样?还有,你刚才说是我把你害惨了,我牟某人从来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怎么就把你害惨了?”
牟成不说这话还好,这句话还没说完,牟成便听到了余超在一边近乎凄厉的哭声。
“牟大人,你可是把我害惨了啊……”
听到余超的声音,牟成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半晌,牟成这才对着余超继续开口问道:“余大人,你先别急着哭,你先告诉我,我究竟怎么把你害惨了?”
余超闻言顿时止住了哭声,一脸悲愤的指着牟成,开口说道:“牟大人,你忘记咱们之前的计划了吗?”
牟成闻言一愣,随即对着余超开口说道:“之前的计划怎么了?我都是按照计划里的步骤实施的,倒是你,你余超是不是跟着王老师串通好,准备黑了那二十万两银子?所以才告诉王老师实情,才让王老师派别的人过去的?”
听到牟成的话,余超也是一愣。
沉默了一阵之后,余超这才试探性的对着牟成问道:“所以说,牟大人其实是将那二十万两银票放到了预先找好的位置了?”
牟成闻言点了点头,但很快便想到了什么,于是对着余超开口问道。
“难道……难道你余大人落到如此田地,与那二十万两银票有关?”
余超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对着牟成开口解释道:“原本咱们的计划实施的很顺利,我也成功得到了王狗贼的兴趣,但是谁也想不到,第二天王狗贼拿到的那个木箱里,除了恶臭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东西啊。”
牟成闻言眉头一皱,随即念在余超与自己同僚多年的份上,这才开口说道:“余大人慎言,王老师可不是咱们这种身份的人能够辱骂的。”
谁知道,牟成的话说完之后,余超更加来劲了。
“什么叫咱们这种身份的人不能够辱骂?王狗贼他做得出来,就不要怕人吗。老子现在是阶下囚,但是想当年老子还在当平安县县尉的时候,老子都不拿正眼瞧他王狗贼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