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一直不敢下车的驾驶员见众人转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也推开车门下车一看究竟。
“我说赵小八,你是不是之前就把车给撞了不敢说,现在找个理由想搪塞过去?还是今天起得早还迷糊眼花了?要是不行换我来开!!别一惊一乍的,好人也要给你吓出病来的。”转了一圈,确定没有撞上东西的泥鳅刚好看见驾驶员赵小八从车上下来,迎头上去一点都不客气的一顿连珠炮轰!!看架势他倒是有点怪赵小八没事整点事出来,扰了他的清梦。
泥鳅平时在清水塘里面那可也是**人物的,赵小八哪里敢与他争执,只能唯唯诺诺的应承着泥鳅的无名火。
楚天禄见驾驶员一副憋屈模样,在一旁有点看不过眼,轻轻的推了一把泥鳅道:“就你话多,这大黑天的看错了不也正常吗?你要是能耐你就上。”楚天禄可不像泥鳅对待下属那样随意。泥鳅和铁蛇因为一直跟着楚宜财和瞎子他们,所以在这小弟的眼里,他们都是管理层面上的大佬,属于那种需要仰视的角,所以对他们也都是比较敬畏的。
泥鳅被楚天禄这么一怼,顿时就没话说了,看了看铁蛇,又看了看老黄谷,眼珠咕噜一转不再说话了。他转了半圈来到到车门边准备钻进去继续睡个回笼觉。
“啊呀我的吗呀!!!我艹!!你T娘的怎么到车里的?不会是见鬼了吧???”说着泥鳅快速的退出车门,那模样着实有些狼狈。
楚天禄等人听到泥鳅突然传出惊叫,也快速的来到车前查看,当看见泥鳅的窘相后,楚天禄立刻开口问道:“又怎么了?这一天天的就你跟个事妈似的。我看你要是再这样,现在趁早回去,不然半路我也会把你扔道上。”
“我事妈?小爷你可是相眼的不怕局大啊!!你自己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脸委屈的泥鳅就感觉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样,什么事到最后都好像变成他的不是一般。
就在楚天禄和泥鳅对话的档口,铁蛇也传出了略带惊恐的呵斥声:“你你TTT吗吗的找找找啊死?给给给老老子下啊下来。”说话间,手还习惯性的摸向了腰间。
一旁的老黄谷一把的按住了铁蛇的手,小声说道:“不要轻举妄动,这人不简单。你去保护楚舵主,这里我来。”
也就在这会,楚天禄也发现了车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出来。因为他是背对着自己,楚天禄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从背影看,隐约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让他心中连连称奇。
楚天禄往前走了两步,离面包车的拉门还有两步时,被迎面过来的铁蛇一把拽住,不让他凑近车门。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还不让我过去了呢?”楚天禄有点莫名其妙铁蛇为什么不让自己上前查看。
“我我我也也不……不知道!!老老老黄黄头让……让我我……我保保护你。”
铁蛇越是这么说,楚天禄心中越发感到事情不对。先不说这大半夜的突然撞车,没找到被撞的东西!!车里居然突然冒了个人出来。虽说这里离长沙不远,但也已经是郊区了,更何况现在最多也不到凌晨四点,这一连贯的事情怎么看都透着诡异。莫非……
“哈哈!!哈哈哈!!”一旁正郁闷的泥鳅见铁蛇和老黄谷那副严阵以待的表情,终于忍俊不止笑出了声来。“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撞鬼了不成???”
与此同时,老黄谷也冲着车里那人沉声问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下车打声招呼呢?”
楚天禄看了看泥鳅,又看了看老黄谷,两人脸上的表情此时完全相反,这更是让楚天禄摸不着头脑了。
“胖哥,你别装神弄鬼的了,怎么回事快点说!!”楚天禄与泥鳅现在可以说都已经熟透了,见他此刻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只是他纳闷的是,他看见老黄谷的手竟然不自觉的伸向了腰间的那个小包裹。
楚天禄与老黄谷在小楼里也一起住了一个多礼拜,这期间老黄谷没少从那小包裹里面往外拿东西给他讲解。他知道要是老黄谷此刻想拿里面的东西对付车里的人,这……
想到这里,楚天禄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笑的前仰后合的泥鳅好不容易才缓过起来,断断续续的道:“他……他是……哑鳖……我说这些天都不见人影,合着在这等着咱们呐!!”
“哑鳖?”楚天禄一把推过挡在自己身前的铁蛇,两步就来到车门前对老黄谷说道:“黄叔,自己人,他是我朋友。”
楚天禄知道哑鳖的脾气,他要是不想下车,就算现在这辆面包车马上就要开到河里,他也是不会下车的。他也没有开口,绕过老黄谷,抬脚就上了车与哑鳖面对面的坐了下去。
只是在楚天禄上车时,老黄谷手上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大伙都没有发现,他就像似不想让楚天禄上车拉似的。
“小子,来长沙也不来找我,你怎么知道今天我们走这里?”楚天禄见到哑鳖心情挺高兴的,上车开口就问道。
哑鳖还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只用了三个字就打发了楚天禄:“我知道。”楚天禄苦笑的摇了摇头,他已经习惯了哑鳖性格。
人类是感情动物,相处久了就会产生情感。情感这东西特别的微妙!!如亲情,它是存在于每个人的血液中的一份情谊。
友情这玩意最是让人难以琢磨,像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如校园里的同桌,还有兵营里的战友,这些的友情都是特别珍贵的。而楚天禄与哑鳖之间的友情与上述都不一样,他们相处虽然时间不长,但却已经用生死证明了彼此之间的信任,这种情谊有一个名称“生死之交”。
楚天禄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这位与自己同生共死过的哑鳖,心中一股暖流悄悄的顺着血液直冲大脑。
楚天禄发现哑鳖的脸色好像比上次更加苍白了。
“没事了没事了,都上车上车出发。”泥鳅顺手打开副驾驶的门,抬脚就迈了上去,嘴里还不停的招呼着其他人。
老黄谷和铁蛇见楚天禄与泥鳅与车上的人是老熟人,就不再说话,也钻进了车厢里。
面包车的车轮再次快速的运转起来。
楚天禄为老黄谷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哑鳖,他发现老黄谷自始至终对哑鳖都是抱着一种敌视的态度,这让楚天禄十分的烦恼。
楚天禄不知道老黄谷这是怎么了,他这段时间对于老黄谷多少是有点了解的。他虽然不是那种随时都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但也不是阴险之辈,像这会这样待人如此冷若冰霜还是楚天禄第一次见。
他十分奇怪,老黄谷自从哑鳖出现之后,他的神情完全是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难道……
此刻车厢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压抑感,而这气氛的来源不是别人,正是上车不久的哑鳖与坐在楚天禄身旁的老黄谷。
这种感觉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要不是泥鳅在前面过半天就冒几句话打破车厢里的沉默,他真不知道如何应付当下的尴尬局面了。
终于,一直阴沉着脸的老黄谷不再沉默,开口发声道:“阁下,楚舵主既然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己人,请问你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老黄谷的语气中透着寒意,一旁的楚天禄等人听了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突然,哑鳖的双瞳中暴出一道寒光直直的射向正在看着自己的老黄谷,与此同时,老黄谷的手再次的伸向腰间的小包裹。
楚天禄和哑鳖相处过一段时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哑鳖有过类似的表情,这一瞬间,楚天禄就觉得眼前这位好像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哑鳖一样。但眼见车厢里的二人剑拔弩张态势,楚天禄只能出言相劝,只是他真的不知从何处开始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啊!!
黄叔,今天您是怎么了?火气怎么这么大呢?这位哑鳖兄弟,他是我的好朋友,也就是您的晚辈了,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要是有什么不到的地方,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好吧?
再说,咱们这次去可是有任务的啊!!可不能还没离开长沙地界就开始内乱了啊!!您说呢?”
老黄谷看了看楚天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黄叔,咱们什么都不用说,等到下一个落脚点,咱们坐下来慢慢谈,在车上晃晃悠悠的,怎么谈事呢?”
坐在副驾驶的泥鳅见楚天禄这么说,立刻来了兴致开口道:“对,要是坐下来谈不妥的话,你们还可以干一架,我做裁判。到时候咱们还可以下注来点彩头,老黄叔,你看我的主意如何?”
“这事没有什么好谈的,要么他现在自己下车,要么我让他下车,两选一。”楚天禄没有想到这老黄谷如此的固执,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了,皱着眉头又开口道:“黄叔啊,这是为什么啊?说真的,这次要不是因为令公子的事,泥鳅回来那天我就会去找哑鳖的,有他在我身边,我感觉踏实多了啊。你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下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