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着四人的棺材,根本不能撑起四人在它的身体里面不停的来回晃动,引起的失衡。最后的结果就是在它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之后,四人终于掉落到了水中。
完全沉浸在喜悦中的四人很快就体会到了乐极生悲的真谛……
好在四人落水的地方离岸边并不太远,很快他们接着棺木,就上了岸边。
楚天禄左右看了看,发现他们此刻身在的位置已经到了山下,是靠近海边的地方。以他的估计应该离他们进墓的地方已经有了很远的距离了,也没有绕回去的必要了。毕竟大伙折腾了一晚上,滴水未进,也没有那么多的体力再消耗了。
经过大伙商量,决定直接回去村里再说。
来到停放驴车的山脚下时,旭日已经东升!!道道霞光像是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霓裳,煞是好看。
早起的樵夫看着赶着驴车的四人,眼中隐约一股诧异!!感叹着竟然有人比他起的还早。殊不知,他见到的这四人是如何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夜,才从九死一生中逃得性命。
…………
在与秋雨分手的第三天,楚天禄和泥鳅回到了长沙二叔的小楼。在火车上,哑鳖称有事先在半路上就下了火车,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当泥鳅问他什么时候去长沙见面时,他笑了笑说:“见面非要到长沙吗!!”
泥鳅当时并没有在意哑鳖说的话,不过楚天禄倒是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
当楚天禄和泥鳅走出火车站的出站口时,瘟神陆老六、瞎子徐三还有铁蛇早就带着一群黑衣大汉和一排长长的车队等候在出站口!!
他们这样的阵势把那些不明就里的旅客们整的一愣一愣的,还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一个劲的往后看,希望能看到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首长们。
有的人边走边窃窃私语的讨论道:“哎!!你知不知道是谁来长沙了?这么大的阵仗?”
“还能是什么人?肯定是北京来人了呗!!咱们还是快点走,别一会戒严了耽误咱们转车的时间。”
一时间出站的旅客们脸上表情各异,但从每个人的表情来看,他们都是出自内心的羡慕能被人用这种的规格的迎宾方式接站!!
老远就看见亲人的泥鳅甭提有多兴奋了,就像丢了娘亲的孩子突然看见亲娘出现在眼前一样。离老远就开始往他们那边跑了过去。
楚天禄碍于与他们认识时间不长,虽然他也有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但他还是克制了下来。
而怀抱一腔热血冲上前去的泥鳅并没有得到他预想的效果!!领头的三人中有两个人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还有一个还是被他硬拉着不放的。“猴子,我和你说……”
“大侄子,辛苦啦,辛苦了!!走走走,六叔已经定好的酒楼为你接风了。走……”瘟神老六和瞎子徐三看见楚天禄平安归来是由衷的高兴。
一切都是按瘟神的安排进行,等楚天禄到了二叔的小楼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因为瘟神的关系,那些来接风的舵口掌舵的几乎都喝高了,最后只有泥鳅和铁蛇还有瞎子徐三跟着回到了小楼。
泥鳅也因为见了大伙高兴,此刻早已人事不知了。
等铁蛇把泥鳅弄走之后,楚天禄与徐三来到厅中沙发的茶几边坐了下来。
“徐三叔,我怎么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呢?难道出事了吗?”其实楚天禄从一下出站台见到他们那刻起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之前他在长沙待的半个多月里,局面也紧张过几天,但也没有像今天这么严肃。
“咳咳……这事先不说,你说说你这一段时间吧!!”瞎子徐三还是那样的沉稳,并没有因为楚天禄开口而告诉楚天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越是这样,楚天禄就越感觉到事情肯定有。
楚天禄大体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只是说到杨秉言的时候,他的话中的愧疚不言而喻!!虽然说杨秉言的经验阅历都比自己要高的多,楚天禄总觉得一起出去的人没有能一起回来,他还是要负起一部分责任的。
“大侄子,能回来就好!!杨秉言这老东西……哦……死者为大,虽然他瞧不上干咱们这一行的,但他毕竟国内的权威人士,这点咱们可以理解。
他放着清福不享,千里迢迢的去了南方,虽然是为了还人情,但这次多少也与咱们有点干系,等以后,咱们会向他的家人做出弥补的!!
大侄子,你也别往心里去,干这行的就是比谁的命硬。别的谁都怨不得谁!!”瞎子徐三听出了楚天禄心中的伤神,一个劲的开导他。
“这我知道!!哎……徐三叔,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和泥鳅回来的?是泥鳅给你们报的信?”楚天禄在车站的时候就挺奇怪为什么长沙这边会知道自己回来,要是泥鳅给的信,他没有理由不告诉自己的。
“嗷!!老六说的,他告诉我说他的那个远方侄子给他的信,让我们今天在车站等你们的。”
楚天禄这才明白,心想:“这哑鳖心还挺细的,看不出他一棍子打不出两屁的人,竟然还能为这事操心,还真的难为他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后,瞎子徐三起身道:“大侄子,你应该也累了,早点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明天我们再过来。”说完,徐三冲着要起身相送的楚天禄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送了。然后就离开了小楼。
瞎子徐三离开后,整个房间又变的静悄悄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楚天禄心中百感交集。
楚天禄来到长条桌前倒了一杯白开水,转身的时候刚好看到那间挂着壁画的房间。楚天禄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脱下外套就躺了下来。
楚天禄也是真的累了,那天晚上一夜的折腾加上这两天坐的长途火车,要不是年轻,身体素质好,估计这会他早就累的趟下了。
往床上一趟的楚天禄全身那叫一个舒服,就像这几天来的劳累一下得到的释放一般。整个人一下就沉浸在那种完全放松的幸福当中。
楚天禄躺着虽然舒爽,但也没有一下就睡过去。他闭着眼睛脑海中不由得又浮现出前几天在墓中的情形。
楚天禄不知道别人下完墓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反正他自从下了那座墓穴祭坛之后,脑子里一有空闲就会想起在哪里经历过的事。
这让他挺纳闷的,也挺无奈的。如果这经历一直跟随着他的话,不就如同噩梦一般,想甩都无从甩起了。
想着想着,楚天禄突然想起当时请神之前,胡亥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因为当时情况紧急,他也是那么一带而过!要不是今天想起来,说不定再过几天,就会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楚天禄记得很清楚,当时胡亥说:“等你出去了,打开你的罗盘就知道方法了。”
“难道这罗盘里藏着什么秘密吗?”想到这里,楚天禄一撅身子就爬了起来。迅速的从内兜里拿出了罗盘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说实话,这罗盘到了楚天禄手里,他可是当宝贝一样的对待的!没少偷偷拿出来独自欣赏。按理说,这罗盘上每一寸的地方他都看了好多遍,也没有发现那里有破损,或者有裂痕的地方。
楚天禄分析,要是真的有东西藏在里面,那么蹊跷一定也在罗盘的指针下面。
如果那里是空的话,就有足够的地方藏一些不大的东西了。
但这也是楚天禄的猜测,要是让他盲目的把罗盘弄开,他楚天禄可是舍不得的。这要是弄坏了,找谁喊冤去。
楚天禄放弃了打开罗盘的念头后,他又想起了泥鳅从墓里带出来的那件墨斗。
说起这墨斗,还是泥鳅硬塞给自己的。说什么别人下斗回来全是宝贝,他下斗回来竟然弄个木匠家伙事回来。要是年代久远也行,可是从墨斗的品相来看,怎么也不会超过三五年的。泥鳅嫌回来丢人,硬是不要。
而楚天禄在墓里的时候就知道二叔藏了东西在这墨斗里。只是被泥鳅一把抢了过去,加上当时形势危急,自己根本来不及查看,出来后刚好泥鳅又把它给了自己。楚天禄只好装作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墨斗。
楚天禄想到这里,刚泛起的一点困意一下子消失不见。他来到客厅,从包里拿出了墨斗,仔细的查看起来。
不知道大伙有没有见过墨斗?它的前端有一个圆形的深槽,槽里放着海绵,以前是放着棉花之类的保湿物品,然后在圆槽的中间打两个对称的小孔让细绳从中穿过。(穿过的细绳要从放在原槽里的海绵,或者棉花下面过。)然后在槽内的海绵上倒入一些墨汁。
与圆槽相连的还有一根特制的木头,一头巩固着圆槽,一头连着一根卷轮。之前穿过圆槽的细绳的另一端的绳头就系在卷轮上。等到木匠要用的时候,只要从墨斗前面的圆槽小孔处拉出细绳,放到要打的直线位置,等到细绳拉直之后,此时绳子上已经沾满了墨汁。只需轻轻的拉起细绳再放开,一条笔直的黑线就会出现在想要的位置上。
等到不用的时候,用卷轮收回细绳就好。
这一看,一下就被他发现了端倪。
墨斗没有多大,能藏东西的地方可以说只有两个,要么就是前面的深槽里,要么就是夹在卷轮中间。
楚天禄看卷轮的厚薄程度,应该藏不下什么东西,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前面的深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