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带着家伙上山。你们可要知道啊,现在还打猎的人其实并不多,周围的动物多的很呐。
等他到了平时打猎的地方,奇怪的事就出现了。他发现周围一只猎物都没有!!之前下的陷阱也空空的!!这就不对了啊。他每次来,就算自己不动手,他下的那些套也能给他抓住不少,从来没有空过。
他就奇怪起来了,但是奇怪归奇怪,这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所以啊,他就往深处去寻找猎物。
走了很远,他才发现一只野兔子,这只野兔子与一般的野兔子不一样啊!!通体雪白雪白的没有一根杂毛。”
“白兔子怎么了?”泥鳅忍不住插了一句问道。
“白兔子怎么了?这你们可能就不知道厉害了吧?,这山里的野兔啊,是没有全白的的啊。这个就是兔仙!!老人常说,这兔仙是山神养的有法术的,都是有年头的!!
他当时看见野物也没多想就追了过去了。这老猎人打猎都有他们自己的一套,我这朋友当然也不例外。尽管他常年打猎,经验丰富,但是就是追不上那兔仙,而且那兔仙也不跑远,就好像要把他引到什么地方去一样。”
“你可别瞎掰了,他没有枪啊?这人是不是傻啊?”泥鳅马上找到了胡庆民的破绽质疑道。
胡庆民咂咂嘴摇着头不耐烦的顺着泥鳅的话开始往下讲。“大哥你不是山里人,你不懂就别插话行不?
山里的猎人打的猎物是分货色的知道吗?一等的就是活的或者皮不带伤的,这种的卖的价格高。二等的就是猎人下套抓住的,那些皮子多少都会有损坏。卖的相对就便宜点。
这用枪打的除了一些大型的动物之外,小动物打了就没有多少价值了,只能回家吃了。”
说完胡庆民见泥鳅没有在问什么,就继续往下讲道:“他看追不到啊,也就没有办法了,只好拿枪打,这一拿枪打就出事了嘞!!”
胡庆民故意停下来,看看众人的反应,等着谁再开口问他点什么。但是大伙都听的很入神,就连杨老那样高知识分子也很专注的听着。
不过话再说回来,他这样也可以理解,这路途枯燥又遥远,要是没有点话茬打发时间的话,别说车辆颠簸了,就是闷也能把人闷出毛病出来。
楚天禄也根本没把胡庆民的话当真,只当听个民间故事。这时他看出了胡庆民的用意,识趣的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胡庆民听楚天禄这一问,才又往下说道:“出邪乎事了呗!!他端起枪的时候,那兔仙也不躲,就用着那双红的令人害怕的眼睛与他对视。据他自己说,当时它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害怕的不行了,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直起鸡皮疙瘩。他并没有开枪,但是那枪却自己开了扳机炸开了,把他的半边脸都给炸没了不说,五根手指头也全废了。他当时就昏死了过去。等到被上山砍柴的人发现的时候都已经三天了,而且还是在一个树洞里,身上裹着一层白色的黏涎物。你们说邪不邪?
村里岁数大的老人就说他这辈子杀生太多了,这是山神老爷给他的惩罚。还有人说,其实那兔仙不是山神老爷养的那只,是妖怪,想把它拖到洞里藏起来慢慢吃。后来被山神老爷发现,把那兔妖赶走了才留下他一命。”
胡庆民讲完后,众人发现车里的气氛也变的诡异起来。好像真的就有那个兔仙或者兔妖就在不远一样!!
“艹,被你这么一说,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带这么自己吓自己的好不好!!”泥鳅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故意大声喊了出来。就像要发泄掉刚刚车中那股诡异气氛带来的阴郁心情。
胡庆兵见泥鳅说他们是吓唬人,抬高声调道:“这些都是真的,你爱信不信。反正命是你自己的!!”说完胡氏兄弟转身再不说话。那意思明显就是在怪胖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被泥鳅这么一叫,车里所有人精神都为之一震。
只有哑鳖还是老样子,楚天禄此刻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小时候受到什么刺激,留下了什么不可磨灭的阴影了。
众人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时间过的倒也很快。只不过此时狭窄曲折的山路越来越难走,有的时候车贴着山崖驶过,车轮碾过地上松软的石块,那种随时都可能滑掉下去的危机感,让楚天禄等人心中担心不已。
其中有好几次因为路道太窄,后轮直接悬空在悬崖边上。如果不是胡庆民兄弟经验丰富提前让人下车的话,恐怕后果难以想象!!
天色渐渐转暗,他们来到一个山里的小村庄前停了下来。胡氏兄弟告诉大家,山里晚上根本不能走,说附近就这么一个可以打尖休息的村子,错过了大伙就要露宿荒野了。
楚天禄与秋雨说明情况以后,她并没有反对。
车辆进村时发出的隆隆声,引来了村里顽童一阵的好奇与追闹。胡庆兵把车停在一家门口。